紧盯厮杀的几人,徐澜卉默默等待出手的合适时机。敌方人数众多,她不能悄无声息接近,所以,她想直接丢出茶壶,确保一击即中。
眼角余光扫过手拿茶壶猫着腰的徐澜卉,周沣眉毛微微皱起,不知这彪悍姑娘要做甚,但他没说什么,收回目光,以利刃刺中近身攻来的黑衣人,黑衣人倒地不起,他嗤笑,再攻他人。
然而见此情景,那三人收住攻势,许是觉出周沣厉害之处,改为防守,对抗之间,像有了退怯之意。
“嘭!”
茶壶凌空击出,正中一黑衣人,接着,那人受了周沣一剑,跪倒在地。另两人看此情景,护在他身前,猛朝周沣进攻。
小雀激动叫喊:“姑娘好生厉害!”
看了看躺着的茶壶,徐澜卉笑着竖起大拇指,感慨紫砂茶壶质量,两番折腾下竟都没碎。
“徐女士,小心。”
闻声,徐澜卉急匆匆转头,边跑边嚷:“喂,你不是要杀周沣?欺负我这弱女子干嘛?”
胸前渗血的黑衣人手拿利剑,大步朝徐澜卉走,黝黑皮肤上的那双眼里,戾气肆意涌出。
月门后的小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门边转来转去,但得了徐澜卉吩咐,她不能离开鸢兮身边。
鸢兮急喊:“周沣,帮四娘!”
但周沣与两个黑衣人正斗得激烈。
鸢兮望了望孤零零的茶壶,再看一眼逐渐接近徐澜卉的黑衣人,她心一横,从门后跑出。
与周沣对打的其中一人瞅见她,立马朝另一人使眼色,冲鸢兮攻来。
“啊!姑娘!”
周沣把鸢兮环抱怀中的时候,徐澜卉的衣角被利刃刺裂,她心脏急跳不止,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之时,噗通,她摔倒了。
“跑啊,你再跑!”
黑衣人抬剑欲刺,但见地上坐着的姑娘笑得狡黠,口中张合几下,说了什么话,他自己被一股莫名力量驱使,直接跪地。
“哇,你跪我啊!”
黑衣人眼中满是惊愕,几番想要站起而不得。
跑在半路的小雀停下,惊讶捂嘴;而挡住进攻的周沣止住了正要掷出的武器,在另两个黑衣人收手刹那,他跳跃到远处高墙上,吹了声口哨。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一人迅速抢回被绑着的同伴,一人拉起跪地的,齐齐遁走。
前院飞来三人。
“追!”周沣示意其中两位。
两个高大男子得令,立时追赶而去。
周沣抱着鸢兮跃下墙头,对另一人指了指倒地不起的黑衣人,“你处理此人,能救活就不可让他轻易死。”
“是!”
清静了。
松了一口气的徐澜卉拍拍手,站起,朝周沣喊:“喂,既带了手下,你干嘛不早让他们出来?”
周沣望她一望,挑眉不答。
“什么男主啊?”徐澜卉嘀咕,气得想骂人。
“徐女士,气大伤身,莫为不相干之人动怒。”
“嗯,听你的。”系统此番搭救,实在帮了大忙,徐澜卉不由生出一丝好感,抬起衣袖掩嘴道,“我就说系统怎能没一点用处,还是有点用的嘛!”忽想起旧事,她问,“谢蕙敏那次,也是你的手笔?”
“徐女士迟钝了。”
“尽管继续,我今天破例不生你气。”
徐澜卉眼睛弯了弯,转眼却见鸢兮扇了周沣一巴掌,正觉解气时,发现周沣还是咧着嘴与鸢兮解释,直叫她瞠目结舌,“这是否就是一物降一物?”
“徐女士羡慕?”
徐澜卉摇头。又不是她喜欢的人,有何羡慕?
“姑娘,你没事吧?”小雀一瘸一拐走近,看到徐澜卉秀脸半遮,以为她哪不舒服,忙要检查。
徐澜卉放下手,转了个圈,让小雀看个仔细。她并无不妥,摔的那一下不过用来迷惑敌人,看着小雀脏兮兮的脸,她笑了,“是你有事。走,去给你看看。”
小雀处理完伤势,便躺于榻上休憩。鸢兮给周沣包扎伤口时,不懂这些的徐澜卉就在一旁好奇看着。
周沣一个劲儿喊疼,鸢兮不为所动,有条不紊地缠纱布,然这个男人似乎就好无理取闹,仍兀自叫唤。
鸢兮包扎完,径自提着药箱出去。徐澜卉待要跟着,被人喊住。
“谢、四、娘!”
徐澜卉冷脸回头,“干嘛?”
“脾气真大,不是温婉的谢四娘?”
“对于见死不救的人,我温婉不了。”
周沣轻笑出声,忽觉眼前的姑娘顺眼不少。
显然,徐澜卉不知他方才想帮忙,周沣也不解释,说:“我同意你做鸢兮朋友了,莫辜负她。”
“请问,我该对你的同意表示感谢?”
“不谢。”
“滚!”徐澜卉懒得理这个自大狂。
周沣邪邪一笑,“滚不了,我得待在鸢兮身边。”
“……”
回程是徐澜卉与鸢兮同乘一辆马车,鸢兮的马车跟在相府马车之后,周沣则骑马前行。一行人进城后,周沣告辞离去。
徐澜卉猜他或是要去查此次暗杀之事,也不知,那些人为何人所派。
自上了马车,鸢兮就一直笑着与徐澜卉讲述过往,讲她遇见的那些顾客。
有要最美花魁相伴却赖账的、才思一般敢扬言无人匹及的,更有被家中发妻捉奸之人,可谓形形色色。
徐澜卉听得是哈哈大笑,幸亏小雀提醒,她才控制一番,不至于毫不顾忌自身形象。鸢兮瞧她模样,仍是微笑,但徐澜卉看她眼中笑意不深,总觉鸢兮心不在焉,好像这些话仅为讨她欢心。
“鸢兮,你怎与我讲这些?”
鸢兮淡了笑,却说:“四娘,今日抱歉,是我连累你。”
短短半日,她道了几次歉意。徐澜卉听着不是滋味,“我们不是朋友嘛,不用这些虚礼。”
“我方想,若四娘与我同样手无缚鸡之力,该如何是好。”鸢兮脸带沮丧,“周沣那般狂妄自大,我实对不起四娘一颗真心。”
听了此话,徐澜卉稍许心虚,她并非无缘无故与鸢兮结交。握住她手,徐澜卉安慰道:“周沣的错,与你何干?”
然鸢兮神情不仅未见好转,反显出一点担忧,徐澜卉只得说,“好吧,也非他错,是那群黑衣人可恶,目无王法!”
鸢兮噗呲一笑,“能遇见四娘实乃鸢兮之福。”
“哪里哪里。”
穿书至今,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徐澜卉如此认同。
当然小雀亦言过喜欢,对她也好。但两人的交集因为谢家,而鸢兮是她依着自己选择结交,意义便有所不同。
“四娘,我有一事对你有所隐瞒……”鸢兮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小雀,等小雀掀帘出去,她凑近徐澜卉耳边,轻声道,“其实,唐曜是我兄长。”
“啊?”刚刚结交的友人,竟是仇人的亲妹妹?徐澜卉觉得荒谬,“真的假的?啊,抱歉,我就是太惊讶了。”
鸢兮含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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