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澜卉回芳兰馆见到了小雀,小雀抱着她直哭,原是昏迷的三人中只有徐澜卉被掳走,小雀醒来着急寻人,回府路上碰到谢蕙敏。
安慰完小雀,徐澜卉兀自坐下,谢蕙敏在等谢清回府,而她需思考一下整件事始末,思考怎么应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
谢清一回府还没来得及喝口茶,谢蕙敏就到了冯氏院里告诉他酒楼的事。谢清勃然大怒,恰逢唐曜到府,他收拾一番心情问过之后,又查问酒楼老板,觉得事有蹊跷,情绪得以平复。
在石姨娘的控诉声中,谢清让下人喊徐澜卉过来。
正堂。
谢清与冯氏端坐上首,神情严肃;石姨娘和谢蕙敏则坐于西侧,一个一脸愤恨,一个面含凄楚;唐曜坐在她们对面,谢逾则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
在众人的注视下,徐澜卉对谢清和冯氏行了一礼。
“兰儿,你将今日之事仔细说来。”谢清严声道。
徐澜卉悄悄抬眼望了望唐曜,见他镇定如常,只觉满腔愤怒无法言说。她不想牵扯鸢兮,可如若不言,今日出门之事就不能让人信服。
看她沉默,冯氏说:“兰儿,只要你实说,我们不会冤你。这次的事该是争对谢家而来,我们必须严查。”
徐澜卉斟酌一番字词,道:“我今天有事出去,哪料路上被迷晕,晕倒之前,我看到黑衣人闯进车厢,等我一醒人就在酒楼雅间了。”
“黑衣人?”谢清心中一紧,“可看清是什么黑衣?”
“方领,胸前绣着一只鹰。”
“怎又是肃国刺客?”听罢,谢清重重一拍桌案,“我还劝陛下莫要动怒,没想到这些人愈发嚣张,简直横行无忌!”
石姨娘有点懵,“不对啊,老爷,敌国的干嘛要做这种事?对他们又没好处的,我不信。”她越说越觉自己的想法有道理,“我看啊,定是有谁看不惯敏儿优秀,不愿她嫁给状元郎。”
谢清鼻腔哼出一口气,缓了缓情绪,问谢逾:“逾儿,你以为呢?”
“唐兄是酒中有问题,兰儿是出行途中被迷晕,敏儿又从家中得到字条,不管何人所为,这些地方定存在和幕后之人联系的人。”谢逾语调沉稳的逐步分析后,看向徐澜卉,“兰儿,你可是坐我们相府马车出去的?”
徐澜卉抿了抿唇,难道弦音楼有害她的人?但那人如何知道她今日要出门见鸢兮呢?不可能是鸢兮,那是,温伊儿?
看徐澜卉皱眉沉思,谢逾猜到其中或有隐情,“兰儿,你是坐的别的马车对不对?”
徐澜卉抬起眼皮,仍是面有踌躇,不语。
“澜卉女士,这只是游戏,你不需心存愧疚。”
魏祁在耳边理智提点,可徐澜卉始终无法下定决心。真说了,万一谢清派人去抓鸢兮审问怎么办?鸢兮受伤了,还要被当作嫌疑人问责吗?
“二哥,小雀陪着兰妹妹一起出去,既然她不愿讲,不妨问小雀。”谢蕙敏出声提醒。
徐澜卉一惊。
“来人!”谢逾立即发话,“带小雀过来!”
“不用了,我说。”两番纠结之下,徐澜卉选择实话实说,隐藏了鸢兮的名字,“是弦音楼的马车,老板温伊儿带我去见我朋友。”
“弦音楼?这可是风月场所啊!”石姨娘不可思议的瞪大眼,“聪哥儿总好奇这个地方,我费了不少功夫让他打消念头,四姑娘怎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有来往?”
她话一落下,冯氏脸都白了,僵直的脊背一动不动,只是满眼震惊。
谢清气得起身,“兰儿,你别告诉我,你要见的朋友是弦音楼的伎子?”
徐澜卉能怎么办呢?只能点头承认。
“真是混账!”谢清一大步跨到徐澜卉面前,伸手指她,“你可知自己是什么身份?怎非要结交这些不入流的人?”
自知不可能改变古人固有的观念,徐澜卉只得迂回着答:“她是一个努力讨生活的娘子,还请父亲口下留情。”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谢清胸前剧烈起伏,侧过身又瞪谢逾,像是怪他没教好妹妹,“你接着讲。”
谢逾拱手应是,顺道瞥了眼徐澜卉。
徐澜卉看清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不自觉低了低脑袋,有些难过。
“父亲,除了酒楼和弦音楼今日出行之人需查,我们府中的人也不能放过。这件事,我会安排处理,尽量不打扰无关百姓。”
“那就先这样吧,兰儿近段时间不准离开芳兰馆,给我闭门思过。”谢清拂袖转身。
徐澜卉眨了眨眼,很是意外这个处理结果。
冯氏亦是如此,苍白的脸呆呆的看着坐回身旁的谢清。谢清望她一眼,眼神柔和,蕴含安抚之意。
看到谢清与冯氏含情脉脉的对视,石姨娘怒而站起,“老爷,你怎能这般偏心?四姑娘是您女儿,敏儿不是吗?唐状元遇到这样的事,您竟然不为敏儿出头?”
“我不是让逾儿查了?这件事兰儿也是受害者,她就算有错处,也只是不该和弦音楼的人打交道。”谢清语重心长的劝道。
孰料,听他这般维护徐澜卉,石姨娘更觉气愤,“老爷,您到底有没有听敏儿说啊?四姑娘想要轻薄唐状元,那可是她未来姐夫,她还敢乱来,您不为敏儿说理,我们还能告到官府去吗?”说到后来,她竟是哭出来。
谢蕙敏坐着,也是双眼发红。
谢清一时哑然,他实在不想细问具体情形,既然并未真的发生什么,他打算略过此事不提。毕竟唐曜能吃什么亏?她女儿都还未言吃亏呢!
“曜儿,你也知道,兰儿不是分不清轻重的,是不是这中间有误会?比如她以为你是登徒子,要打你,你却误以为她要轻薄你?”
谢清知道不该这样说,显得不信任唐曜,但是,他也无论如何不愿女儿被污蔑,更何况在他的认知里,谢蕙兰若果真喜欢唐曜也该敢直言,用不着如此行事,之前她的胆大还历历在目呢!
徐澜卉听着,眼底浮现出希望,第一次直观感受到自己是被信赖的,一时喜不自胜。虽未问过她,猜测得也不全对,但好歹没有直接定罪,好歹相信她的人品。想到此处,徐澜卉斜睨向唐曜。
唐曜心中冷笑,纵然谢丞相如何刚正不阿,一旦涉及子女,还是会心存偏袒。他起身,弯腰施了一礼,方道:“我醒时还不甚清醒,或许真误会亦未可知,只是不管如何,我与三娘的亲事不能作数了。”
谢清蹙眉,一想,如此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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