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谢逾派人接徐澜卉去到一处郊区的小宅院。
在小小的院门前,徐澜卉看到前世的一个熟悉身影——贾嚒嚒,她站在一辆马车外,翘首等待谁。徐澜卉有些奇怪,不过无暇多想进了门,到正厅,发现屋里不止谢逾和顾允之,还有一个头戴帷帽的姑娘。
徐澜卉先与谢逾和顾允之见礼。
那个姑娘立于一旁,等徐澜卉看向她,掀开纱帘,喊道:“四娘。”
“鸢兮!”徐澜卉惊讶眨眼,这才仔细的上下打量女子。
徐澜卉不是没有想过谢逾会查到鸢兮身上,但鸢兮腿脚不便,她以为谢逾只会通过温伊儿询问几句,哪想女子此刻会站在自己面前。
不待她惊讶完,谢逾和顾允之一起出了门,还贴心的带上屋门。
“欸?你们怎么走了?”徐澜卉纳闷。
“四娘。”鸢兮唤回徐澜卉的注意力,“是我恳求谢公子答应让我见你一面。”她的语气有气无力,显而易见的带着一丝哀伤。
徐澜卉蹙眉,上前握住她双手,低头瞧了瞧她的腿,“你的伤恢复了吗?我二哥真是的,怎么非得打扰你?”
“不怪谢公子,这是他的职责所在。”话毕,鸢兮躬身行了一礼。
徐澜卉哪忍得了她这般客套,“哎呀,你干嘛呢?我们之间不用这些虚礼,又没外人,更不需如此。”
鸢兮摇摇头,“不,我是在向你道歉。”
“道歉?”徐澜卉不解,随即想到可能是谢逾告诉鸢兮她被责问的事,于是没好气道,“是不是我二哥和你说什么了?你别自责,这和你没关系。”
“并非如此。”鸢兮又摇头,看着徐澜卉的目光中情绪复杂,“四娘真好,你就一点都没怀疑过我吗?”
“啊?怀疑你什么?”徐澜卉愈发不解,“怎么今日你说话奇奇怪怪的?”她侧过身,挽住鸢兮胳膊要往椅边走,想让她坐下。
鸢兮却拂开她的手,笑了,“我没有受伤。”
徐澜卉站住脚,有些轻松的舒出一口气,“所以是温伊儿弄错了嘛,没受伤就好。”
“不是。”鸢兮默默的看了徐澜卉一会儿,放大笑容,“其实是我骗了你,我不过想借此引你过来,让其他人知道谢家嫡女是我鸢兮的朋友,我想利用你的身份应对客人。”
“不可能!”徐澜卉第一反应当然不信,她有点烦闷的问,“是谁叫你这么说的?是不是我二哥?”
方才进屋时,谢逾的眼神意味深长,徐澜卉没来得及深思,现在回想,就连顾允之也与平时有所不同,看她的眼中似有不忍。
鸢兮似乎猜到徐澜卉在想什么,收敛笑意,淡淡的说:“与任何人都无关,也不存在不得已,这就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四娘,你别忘了,我哥是唐曜。”
徐澜卉愕然,一时间找不到话语反驳。是啊,鸢兮的兄长是唐曜,唐曜还陷害她呢!
“那你怎么不接着利用呢?”
鸢兮默然的转了方向,看着紧紧关闭的厅门,就那样背对徐澜卉站着。
徐澜卉内心焦躁,隐隐约约明白这一次见面意味着什么,深心抵触这样的结果。终究无法维护吗?唯一的朋友,就要失去了?
“谢四娘子,此次弦音楼出了一个叛徒,她让人在马车上暗藏迷烟害你。谢公子允了我,只要我向你坦白想法,他就会对弦音楼从轻处置。这是一个交换,我选择保护弦音楼。”
听着鸢兮娓娓道来的声音,徐澜卉的心情奇迹般的恢复如常。
“我知道了,鸢兮,但你没必要把自己说成一个居心不良的人。我不傻,一个人是否真心待我,我分得清。”
话落,一室静默。
鸢兮不曾回头,也不回应,只是站在那里。
看着她的背影,徐澜卉竟产生一种被背叛的错觉。纵使不难理解鸢兮的选择是因为唐曜,她也还是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展开。
“澜卉女士,你真的懂得分辨一个人是否真心待你吗?”
魏祁试探的问着,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徐澜卉毫无疑问听到这句话,也当即明白他要问的实际是什么问题,然而,她分不出精力回答。
徐澜卉也只是站在原地,注视前方秀美的身影。
片刻后,鸢兮唇边露出个笑,道了声“多谢”,踏步开门。
徐澜卉一急,向前跑出好几步,还想加快步伐追上去,却听到一声谢逾的呼喊,而这一声后,鸢兮明显步速更快。徐澜卉只得慢腾腾停下,看着鸢兮翩然远去。
阳光洒落其身,将一道纤瘦影子孤零零倒映地面,不一会,另一道高大影子拢过来,挡住上方刺眼的阳光。
徐澜卉仰起脑袋,轻声问:“二哥,你们查到什么了,又和鸢兮说了什么?”
“你们呢?”谢逾表情淡淡的。
徐澜卉却不想回答,“没什么,二哥只要知道,我和她以后不再来往了就行。”
“她倒说话算话。”谢逾点了下头,“兰儿,你们不是一路人,这样对你和她都好。”
“好不好的,不都是人说的吗?”徐澜卉满不在乎的一笑,“算了,二哥说得有道理,这不失为一个好结果。”
因为,她和唐曜始终是敌人。
谢逾在徐澜卉脑后轻轻一拍,徐澜卉“哎呀”一声,向旁边一躲,谢逾手伸长似还要再打,徐澜卉跺脚。
“二哥!”
“以后要听话,知道?”
徐澜卉讨厌“听话”一词,可是想到谢逾因为她的“不听话”需要挨打,又不免愧疚起来,自然不好意思反驳,她低下脑袋,踢了踢小腿。
谢逾看着她自责的模样,淡笑着将手收回,正色道:“这次的事是吴家三郎所为,酒楼老板参与其中,而弦音楼一个伎子与吴三相好,买通车夫害你,目的是毁了唐曜和谢家的亲事。”
“怎么查出来的?那些黑衣人是肃国刺客吗?”
“当然不是,黑衣人逃跑途中被顾允之抓住,其所穿黑衣与肃国刺客并不同,再一严加审问就审了出来。”
“看样子,多亏顾郎君相助。”
“是,幸亏有他,事情查得很顺利。”谢逾感慨的说,随即看向徐澜卉,“鸢兮姑娘来此求情,希望我放过弦音楼其他人等,我与她做了交换,想必她已经告诉你。”
徐澜卉沉默颔首,扯了扯唇,便想换个话题,往四周一看,没看到脑海中的那个人,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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