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谈判,无意外的以失败告终了。
赵凌成拒绝听前妻的狡辩,甩存折在桌上,怒气冲冲,甩门离开。
败坏他的名声,陈棉棉也万分抱歉,但她并不气馁。
毕竟在她的职业生涯中,还没有过开庭一次就能结案的官司。
矛盾可以调和,合约可以商议,慢慢谈呗,她对前夫哥还是很有信心的。
赚钱方面,她暂时也还不需要开辟新业务,那不,一早起来,她才把昨晚剩的荞面煎饼切了,并用腌缸肉的油炒了,做了一碗炒煎饼,就有新客上门来了。
薛芳一早就在敲窗户:“小陈,有生意。
来的是她朋友,百货商店的售货员小贾,来买皮子的。
小贾鼻子四处嗅嗅,却说:“真奇怪,我闻到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好香啊。
薛芳也说:“我闻着有花椒,应该还有胡麻,肉味儿。
小展展突然从窗户里探头:“我们在做……
孙冰玉正在蒸瞎瞎,不想引起大家的围观议论,一把捂上了儿子的嘴巴。
……
陈棉棉见薛芳脚边有个女孩,笑问:“苗苗,要不要尝一口姨姨做的饭呀?
小展展悄悄从自家探头,说:“瞎瞎阿姨,苗苗她是个野孩子。
孙冰玉又把儿子扯了回去:“坏蛋,不许欺负妹妹。
薛芳不孕不育,这个叫苗苗的女孩是她从泉城乡下买来的,是她养女。
女孩舔唇,乖巧摇头:“谢谢姨姨,我不吃饭。
小贾挑好皮子要交钱了,陈棉棉说:“就不要钱了,你给我**票吧。
目前像赵凌成,一月是36元工资加30元**票。
普工一月28元工资+25元**粮票。
但基地各种劳保都很便宜,票大家基本用不完,手里头票也更宽裕。
小贾挑了四张皮子,拿出十元**票:“就不用找了,听说你有腌缸肉,给我一块肉吧。
一块肉换两元票,听来惊人,但在河西走廊,有个名词叫青黄不接。
也就是说从三月到六月,哪怕基地都几乎不供肉。
那缸肉陈棉棉也要发挥最大效用,所以她试问:“我给你块纯肥的成不?
她不爱吃肥肉,但于别人来说肥肉可是大宝贝,小贾笑着说:“那可太谢谢你了。
舀完肉,陈棉棉又说:“我咨询个事,咱商店有婴儿专用奶粉吧?
小贾说:“我家就有好多,你想要的话,也**换。
陈棉棉虽然想养妞妞,但不想亲自哺乳。
一则她要上班就顾不上,再则,她心理上还接受不了给孩子当奶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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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肉换婴儿奶粉,她当然愿意。
但恰这时,小展展从窗户里往外扔石子,砸到了小苗苗头上。
小苗苗要跑,却因为没走稳,duang一声摔到了地上。
小女孩一撇嘴,但没大声哭,而是像小猫咪一样,嘤嘤的哼叽。
薛芳抱起她来,说:“小陈,你要自己喝没啥,要给孩子喝可算了,我家苗苗吃的就是婴儿奶粉,从小瘦的跟个猴似的,这都四岁了,天天感冒,打针吃药。”
小贾说:“婴儿奶粉本来就是黄豆和大米做的,哪能跟人奶比?”
又对陈棉棉说:“但母乳不够的时候添补点,也能喂饱孩子。”
婴儿奶粉竟然不是奶做的,苗苗那么瘦弱,就是因为吃了奶粉的缘故?
陈棉棉心说那还是算了,当奶牛吧。
妞妞可是小天才,要因为吃的不好变成小笨蛋可不行。
买奶粉的事儿就这样无疾而终了,而有了十块钱的票,按理陈棉棉该采购备产的东西了,但她准备多攒点票备以备后用,能用肉换的,也就先用肉换。
她问薛芳:“单位去年发的粉条你一直没吃,苗苗的褥子也还在的吧?”
粉条是北方食物,薛芳是南方人,不爱吃。
抬头就可以看到,她的粉条和杂物一起,被搁在阳台上。
因为薛芳一直在尝试自己生孩子,所以苗苗的小褥子还都留着。
但她自己生的希望渺茫,褥子就算送人也无妨,她笑了:“要不咱也用肉换。”
又说:“我有五斤粉条子,都给你,你给我挑两块最肥的肉吧。”
用肥肉换物资,怎么不算双赢呢。
陈棉棉正要舀肉,就听姜霞在外面说:“奇怪,凌成昨晚怎么住招待所了。”
孙冰玉一听开了窗户:“小陈,赵工昨晚没在家住吗,为啥呀?”
姜霞溜达了过来,又说:“有些人总以为除了自己,别人都是眼瞎心也瞎的傻子呗。”
孙冰玉怕她说出难听的来,又关上了窗户。
姜霞又来找薛芳搭话:“小薛,我有开花馒头,你要不?”
薛芳正望着肉缸流口水呢,但听说有馒头,忙回头:“当然要啊。”
陈棉棉也立刻说:“薛姐,我再给你一勺油,你把馒头送我。”
她只去了一次食堂就再没去了,因为她知道的,姜霞肯定会让掌勺大妈为难她。
开花馒头比人脸都大,一个就能吃好几天,她储着慢慢吃。
薛芳从姜霞手里接过馒头,立刻又转给了陈棉棉:“勺子挖深点,多舀点。”
那可是缘边烤到焦花,瓤子绽的跟花朵似的纯麦开花馒头,归陈棉棉啦?
姜霞气到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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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青,也只差明着开骂。
要知道,赵凌成虽然还年轻,但能力摆在那儿。
她妹妹姜瑶也学的军工专业,素质高还长得漂亮,那才相配。
姜瑶还是赵凌成的小师妹,要没陈棉棉横插一脚,他俩就该是天生一对。
陈棉棉落水赖婚不说,离了婚还能回来,简直气**。
姜霞越想越气,忍不住踢了吃馒头的儿子一脚:“吃吃吃,你一天就知道吃。”
小帅帅挨了踢,顺势也一脚踹向小苗苗:“呸,你个野孩子!”
苗苗太瘦,人也轻,直接被他踢到飞起,又重重摔趴在地上。
小帅帅边跑边喊:“野孩子摔跤啦,哈哈!”
陈棉棉看在眼里的,把苗苗扶了起来,吼问:“帅帅,你为什么打苗苗?”
姜霞当然也虚拍儿子一把以示惩罚,又瞪陈棉棉一眼,趾高气昂的回家去了。
苗苗是薛芳的女儿,挨了打,她当然心疼。
可她性格比较软,又才收了姜霞俩馒头,不好撕破脸吵架,就郁闷的抱着女儿上楼去了。
孙冰玉从窗户探出头来,低声问:“小陈,赵工到底咋回事?”
陈棉棉望着隔壁单元,故意大声说:“凌成比我还要重视宝宝呢,他夜里又喜欢打呼噜,怕吵到我们,所以才去住的招待所,我们俩呀,好得很!”
姜霞应声关窗户,冷哼:“死鸭子嘴硬,我看你能硬到几时。”
孙冰玉却信以为真,说:“姜霞赵工的婶子,人其实不错的,就是嘴巴太坏,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只要你和赵工能把日子过好,就比啥都好。”
姜霞一家就算主角团了,按理陈棉棉不应该跟主角团做对的。
但苗苗只因为是买来的,就被孩子们抱团欺负。
而要姜霞四处叭叭,说妞妞是野种呢,以后小朋友们喊她叫小杂种,小野种怎么办?
就为这个陈棉棉也必须跟她怼,将来也必定带走妞妞。
毕竟她如果觉得保姆带不好,可以抱着妞妞去上班,但赵凌成做不不到。
进了楼道,她并不回家,而是拐脚上了楼梯。
不一会儿,小帅帅叼着只大白馒头一路小跑进楼道,脱裤子。
到了她家门前脚一掂,他就要往门把手上撒尿。
陈棉棉故意跺脚:“看看这是什么,剪刀,看我不剪掉你的小牛牛。”
她是孕妇,不敢剧烈运动,所以只是原地跺脚,但小帅帅被吓的不轻。
他扭头就跑,却被裤子绊倒,尿撒了满身,馒头都掉地上了。
小苗苗跟着妈妈下楼,恰好看到帅帅的光屁屁,小女孩不禁噗嗤一笑。
薛芳拿着粉条和褥子,教陈棉棉:“这有五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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褥子,夜里给孩子垫着,尿湿一张换一张,白天一总拿到洗衣房去,再带回来晾着,第二天晚上再用,省时又省力。
又说:“褥子是棉花的,生虫了,你再洗一洗晒一晒吧。
陈棉棉接过东西,再看怯怯的小苗苗,却不由的心头一动。
她问:“薛姐,能不能让苗苗在我家玩一天?
再拍孩子的小屁屁:“我给她烧肉吃,特别香的肉肉。
有人帮忙带孩子,薛芳乐得。
她笑着说:“现在觉得新鲜,等生下来,有你烦的。
其实陈棉棉不是觉得带娃新鲜,而是,她需要说服赵凌成。
他今晚肯定要回家,因为她拿的是探亲签证,如果他不续签她就要被撵走了。
等他回家,第二轮谈判将正式开启。
而在败坏前夫名声,到全首都人民皆知的情况下,她丝毫不占优势。
留下苗苗,她是为了能在谈判中逆风翻盘,一举拿下前夫。
……
大周末的,曾云瑞曾工来单位拿个东西,却于走廊碰上赵凌成。
他应该刚理过发,洗过澡,身上一股清爽的茉莉氛香。
见他一手大列巴一手秋刀鱼罐头,曾云瑞有点懵:“您不回家吃饭啊?
赵凌成说:“还有点工作。
曾云瑞说:“要不上我家吃吧,面包鱼罐头的,这也不是人吃的东西呀。
又说:“我看到小陈又回来了,我听说您……到底怎么回事?
有位同宗的老**托曾云瑞拉媒牵线,介绍自家闺女给赵凌成认识。
那位女同志就在基地医院工作,等相亲也等好久了。
但他前妻突然回来,他又不回家,到底啥情况啊,那新对象还要介绍吗?
曾云瑞满头问号,但赵凌成没接他的话,而是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整栋楼安安静静,他也可算又找回了单身时的状态。
下午五点半,基地的音乐广播准时响起,第一首就是《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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