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盈垂下眼眸,掩盖着眸中的情绪翻涌。只是掌心的软枕被用力揉捏出了无数细长的褶皱,像是被剖开的心,碎得不像样。
“姐姐,你一定要为了那个穷酸秀才,与我说这样剜心的话吗?”
宋含玉摇头,轻扯的嘴角有一丝冰冷的意味,“这是警告。”
“我只是在告诉你,别自作聪明。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话音落下,她再没有想要继续交谈下去的欲望,没理会宋盈可怜无辜的目光,她敛眉起身,穿过轻轻浮动的纱幔,转身走出了屋子。
夜还是很漫长,浓郁的黑色扑面而来,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悄无声息地离开幽静的宋府,坐进马车里,云悠揭开灯罩子,将烛芯拨弄,烛火的微光更亮了些。
她见自家小姐一路沉默寡言,神色不佳,顿时有些后悔方才把二小姐的事说与她知晓。
也不知二小姐说了什么,让小姐如此疲倦。
她轻柔地盖上灯罩子,尽量不发出声音,让宋含玉更心烦。
“今日宋盈前去别院,可有对江秀才说些什么?”宋含玉一手撑头,靠在软垫上闭目假寐,平淡的声音流露出些许倦怠。
云悠偷偷拿眼看着她,踌躇片刻,将小丫鬟上报的所见所闻都描述了一遍,“……江秀才嘴上也没饶人,所以二小姐才会如此生气。”
沉寂许久,宋含玉颔首,低语道:“明日让周姨去一趟别院,让她告诉江秀才,余秉章那名小厮的事。”
云悠知晓,这是要拿小厮的事去安抚江秀才,她低声应了个是。
“另外,杜书行有断袖之癖的消息继续压下,不必透露出去。”
闻言,云悠稍稍抬眼,似乎有些不解:“……这件事不告诉二小姐了吗?”
宋含玉的声音似是裹上了一层霜雪:“不必,即便她知道,她也不会断了和杜书行的联系。”
今日她已经看透,宋盈戏做得再足,也掩盖不了她想要老头子余下产业的渴望。
她不会放弃联系杜书行的,毕竟这可是老头子亲自挑选的赘婿,和他成亲,对宋盈来说更会让她万无一失。
可,那又怎样?
不过都是些小小的阻碍,她并不放在眼里。
……
经过几日的调养,冯氏腿上的伤已经开始有了结疤的迹象,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不再像刚到别院时那般绷紧了神经,一有点儿风吹草动就紧张得不行。
江溪竹伺候着她用了晚膳,又喂她喝下了新开的药,瞧见她恢复得极好,不由地露出一个笑来,随即在心里默默地再次感谢了宋小姐。
“江小姐,”屋外有小丫鬟在敲门,“周管事在前厅,想要见一见您。”
江溪竹拍了拍冯氏的手背,服侍着她睡下,便出了屋子,去了前厅。
听得身后的脚步声,周管事转身揖了揖手,笑意盈盈地示意身旁的小丫鬟递上了一个药盒。
“江秀才,小姐估摸着令堂的伤要结痂了,便让我送来这盒祛疤的药膏。”
江溪竹愣了片刻,在心底感叹着宋小姐的体贴后,很是自然地接了过来,“那便多谢宋小姐了。”
周管事见她面上再无拘谨犹豫的神色,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不少,摆了摆手,说不必如此见外后,挥退了大厅内候着的小丫鬟,低声说道:“今日我前来,还有一事。”
江溪竹:“请讲。”
周管事的声音压得更低:“之前你被那名小厮诬陷偷盗余堂长的孤本……虽然已经结案了,但后来小姐查到并非小厮因为家中贫穷才盗书去典当的。”
这件事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江溪竹都快要将那小厮给忘记了。
她拧紧了眉心:“你的意思是,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
当时她以为是小厮囊中羞涩,才偷偷拿了余堂长的孤本去换银子,所以洗清嫌弃后,她看到小厮得到了惩罚,便也没再过问这事。
可听周管事的话,似乎她被陷害,里面还有文章?
“是。”周管事低低吐出一个名字,“余秉章,余堂长。”
江溪竹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余堂长?”
可她记忆里,从未得罪过余堂长。就连在书院里,见都难见上这位堂长一面,那他为何要如此做局诬陷她?
周管事立马给出了答案:“余秉章和京城柳家有姻亲关系,而镇上的柳家作为京城柳家的旁枝,与余秉章也有些来往。不过来往不多,且基本上都在私底下,所以极少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原来如此。
那便说得通了。
难怪柳家要去她家放一把火,原来是之前设计害她不成,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母亲身上。
“所以小姐让我来提醒你,要小心余秉章。”周管事见她明白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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