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包厢厚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
将外界的人声鼎沸彻底隔绝。
包厢内是另一个世界——
极致的奢华包裹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冰冷的光,投射在描金暗纹的壁纸上。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雪茄的醇厚、顶级海鲜的鲜甜。
以及一种无声无息蔓延开来的、令人脊背发凉的紧绷感。
琛哥几乎是瘫在宽大的红木雕花椅里,昂贵的真皮座椅也无法缓解他身体的焦躁。
毒瘾发作后的虚脱感尚未完全褪去,又被强行压下的渴求折磨得坐立不安。
他脸色灰败,眼窝深陷,手指神经质地敲打着光滑的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单调声响。
每一声都像是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他面前摆满了珍馐美味,但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坐在对面的猫哥。
“猫哥,”琛哥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一种强行压抑的急迫,开门见山。
“货呢?兄弟我这趟出来,差点把命搭上,就指着你这口‘仙气’救命了!”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和痛苦交织的火焰。
猫哥正慢条斯理地用银勺搅动着面前一碗金黄色的鱼翅羹。
动作优雅得如同在音乐会演奏。
他脸上还残留着刚才在工厂里扮演“救命恩人”时那副“兄弟情深”的余韵。
但此刻在包厢幽暗的光线下,那笑容却显得格外虚伪和冰冷。
听到琛哥的话,他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勺子轻轻磕在碗沿,发出清脆的一声“叮”。
“唉……”猫哥放下勺子,长长叹了口气,脸上瞬间堆满了“无奈”和“痛心疾首”。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说什么天大的难处。
“琛子,我的好兄弟!不是当哥的不帮你!你是不知道,现在外面风头紧得能勒**!”
他夸张地比划了一下,眼神却如同毒蛇般扫过旁边沉默的何源,又迅速回到琛哥脸上。
“条子们跟疯狗似的!从上到下,查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立马扑上来咬死你!”
“我这边的几条线……全他妈断了!”
他摊开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别说你要的‘白面’,就是‘冰糖’,现在都他妈比黄金还难弄!有价无市啊!”
“断了?”琛哥猛地从椅子里弹起来。
上半身几乎要扑到桌子上,灰败的脸因为极度的失望和愤怒瞬间涨成猪肝色!
他期待了这么久,经历了地狱般的折磨和**的惊吓,就等这一口续命。
结果等来的是一句轻飘飘的“断了”?
“**的条子!”
琛哥的理智瞬间被怒火和毒瘾的煎熬烧成灰烬。
他猛地一拍桌子,杯盘碗碟“哐当”乱响。
“一群**的!天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专跟老子过不去!”
“断人财路如**父母!”
“老子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扔油锅里炸了喂狗!”
琛哥的咆哮在隔音极好的包厢里回荡,充满了歇斯底里的戾气和绝望。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又无路可走的困兽。
血红的眼睛扫过猫哥。
又扫过坐在自己旁边、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安静得像是不存在的何源。
何源垂着眼睑,他的面前放着一杯白水。
他坐姿看似放松,实则全身的肌肉都处在一种微妙的警戒状态。
如同蓄势待发的弓弦。
琛哥的怒骂如同背景噪音,而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锁定在猫哥身上。
他在观察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和肢体语言。
猫哥的“无奈”表演在他眼中漏洞百出。
那句“条子跟疯狗似的”更是带着一种刻意的引导意味。
果然!
就在琛哥骂得唾沫横飞、情绪最激动的时候。
猫哥嘴角极其隐晦地向上扯了一下。
那是一个冰冷而残忍的弧度,带着狠毒的算计和杀意。
他不再看琛哥,而是缓缓地、极其清晰地将目光转向了何源。
如同猎人终于锁定了真正的猎物。
“琛子,”猫哥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森,像淬了毒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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