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客栈门口,荀兰与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扶绫姑娘,闻公子。”他叫住二人。
扶绫回过身,仔细打量了一番荀兰与。此人分明是在他们之后离开,却仅晚一步到达,仪容齐整,就连发丝都一丝不苟地待在它应在位置。
荀兰与面上还挂着亲切的笑容,不像是仇人后代见面,反倒像是来拜访故交。
“看来是我小看了月隐斋的轻功。”扶绫嘴角一弯,露出个温和的笑容。“荀公子还真是不厚道,你我还没话都没说过一句,平白就把我推出来。”
她上前一步,看着荀兰与手里头拎着的匣子,问道:“荀公子莫不是来赔罪的?准备的挺周全,连赔礼都带来了。”
“荀某失礼在先,自然要准备些礼物讨姑娘欢心,也好改了在姑娘心中留下的坏印象。”
能做浪荡子的人都有些本事,就比如荀兰与这张脸,面如桃花,双唇微微扬起,眉眼也顺带弯成月牙。
荀兰与摆出这般讨好的姿态,叫人不好意思说什么重话。
他当着二人的面打开匣子,里头摆的是扶绫最喜欢的金元宝,码的整整齐齐。
荀兰与说:“来之前打听了下扶绫姑娘的喜好,特意备下的二十个金元宝,不知可合您的心意?”
扶绫两手抱臂,右脚轻轻点着地,眼神中带着不悦地探究。“之前?在何时之前?”
她来丰泉前?去望州前?又或者早在她去临江前?
荀兰与低头笑笑,“不如先请我进去坐坐?或者我请二位去不忘归坐坐。”
扶绫伸出手,“元宝先给我吧,我放进屋里再跟你走。”
扶绫转身离去,留下闻不予和荀兰与两个人面面相觑。
荀兰与朝楼上看了眼,问闻不予:“闻公子为何要掺和到这些江湖事里?以王家的权势和公子的学识,你大可以在朝中混个一官半职,安稳度日。”他的声音很轻柔,话语若游丝抚动心弦,“武林是泥沼裹血的地方,闻公子还是不要凑热闹了。”
闻不予轻哼一声,语中疏离之意尽显。“是吗?你也说了,我不过是凑热闹。公子这话何意?”
荀兰与不再绕弯子,直接摊开了讲,“一如方才,凑热闹的人也有可能被溅上污泥。我这是在劝闻公子自保。”
“你要是不踩一脚,就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扶绫笑着跨出客栈的门槛,“荀公子这话说的,活像是要把闻不予给拐走。”
荀兰与说:“小生曾拜读过闻公子的文章,即有如此才学,还是不要掺和这趟浑水比较好。”
“众人都言荀公子纨绔不化,一门心思钻研玩乐之道。”闻不予疑惑地问:“为何在我二人面前就不装了?你们到底在筹谋些什么?”
话音落,荀兰与的马车停在三人面前。他站在脚凳旁,侧身请二人先上。
马车内,荀兰与答道:“同所有人一样,为名,为利。若非如此,何故手染血腥。”
华贵的马车渐渐行远,楼上的阿琦收回目光。
她说:“师姐,他们走了。”
鹤至韵抿了口茶,应道:“嗯,你去歇息吧。”
她的桌上摆着那份费尽心力,千辛万苦才拿到的宗主遗书。不过百余字,却叫她如坠深渊。
“传位于弟子苗方思。”鹤至韵的目光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她紧紧盯着“苗方思”三个字,像是要把它剜出来,烧成灰烬。
苗方思处处不如她,凭什么在临死前立书将宗主之位传到她手里。
鹤至韵眼神中的恨意快要蔓延出来,轻轻薄薄的一张纸被她攥在手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师姐。”
“嗯。”
鹤至韵将褶皱的遗书摊平,夹在书里,找了个重物压在书上。
易千书关上门,走进来。
“又在看这东西?”她拿着茶壶,斟一杯茶放在鹤至韵的手边。“我出去探听了些消息,苗方思自来了丰泉后就再没人见过她。”
鹤至韵说:“你不必出去做这些。不用想也知道,她早派了耳目盯着咱们,武林大会召开之前,一切以安全为重。”
易千书应了声。“小闻和扶绫。”她顿了下,说道:“这两个孩子的心思都放在那头去了。”
鹤至韵说:“嗯。”
她静静地坐着,目视远方,入目却只有一面空空的墙。
温热的茶水,飘着不明显的热气,氤氲了她的神色。她的心被浓雾裹着。
“谁叫我生了个不争气的,胳膊肘还往外拐的呢。”
鹤至韵像是失了全身的力气。良久,她低垂眼眸长叹一口气。
“千书,幸好有你。”
易千书安慰道:“师姐,千万振作。有我在,定会叫真相水落石出,让苗方思还你宗主之位。”
鹤至韵拍拍她的手。
易千书说:“我命人煮了些滋补的药膳,师姐一会多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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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的不忘归依旧喧闹,高台上的歌舞一刻也不曾停歇。笙歌宛转,那歌姬的嗓音如同浸过蜜一般。
扶绫走在后头,透过两片纱帘间的缝隙,她终于看见里头的人长什么模样。和想象中一样,十分貌美。尤其是唱歌的那位,同嗓音相反,她的气质如同清冽的山泉水,冷润通透。
“扶绫姑娘很喜欢这歌姬?”荀兰与察觉到她的走神,问道。
扶绫收回视线,说:“歌唱得不错。”
他带着二人走上三楼,沿着长长的走廊,来到上回那件包厢。
“这房间只供你用?”扶绫问。
荀兰与答:“是。”
荀兰与早已知晓二人喜好,在出门前就已经命人按他们的口味准备好饭菜。
看着盘子上飘着的热气,应该是刚上桌不久。
“时间掐的真准。”扶绫不禁感叹了一句。
荀兰与从侍女手中接过酒杯,“多谢夸奖。只可惜路上碰见盘龙教的杂碎,扰了好心情。”
扶绫没回他的话,一门心思比较着二楼和三楼伺候的侍女有什么区别。依她看,就是身材更匀称一些。
闻不予说道:“哦?还以为你们是一伙的。”
荀兰与笑出了声。
“他们?”
玄了又玄地说了两个字后,荀兰与再没说话,面上挂着讥讽的笑,双目中的轻视更是藏也藏不住。
二人将他的神色收入眼底。纵然生疑,也无心多问。
“荀公子初次见面便下了血本,请我们吃了这么丰盛的午饭,叫人受之有愧。”鉴于主人家是仇人,扶绫懒得受礼仪拘束,直接动了筷。身侧的侍女按照她的指示,夹起食物放进小碟子里。
扶绫问:“不如直说,你们在盘算什么?”
荀兰与搂着美人,握着酥手,饮下玉盏里的美酒。“有人同我说扶绫姑娘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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