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有完没完,”苏虞烦透了他手指,脚掌踩他那儿,“你是不是中看不中用啊?”
沈羡寒额头被汗水浸湿,碎发黏在眼前,盯着她的脸,看她每一个反应。
他问:“想要什么,自己说出来。”
“你……”
苏虞睫毛沾上水珠,眼角覆上一层薄红,不知气的还是羞的,她一开始还很硬气地一声不吭。
后来实在受不了,哭着缩起蹆往他身上缠,像树袋熊一起勾着他脖子,在他耳边哼唧唧地说了两个字,有点媚气,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可沈羡寒听得清清楚楚。
“进、来。”
他整个人停住不动了。
苏虞以为磨人的酷刑终于要结束了,看到他慢条斯理地撕开他们在便利店买的t,还隐隐有些期待。
殊不知,真正的酷刑才刚刚开始。
苏虞趴着,两只手被他扣在身后,床吱呀摇晃,一下比一下响。
苏虞腰下还垫着靠垫,下巴抵在枕头,保证不会磕着碰着。
**贴心啊。
苏虞漫无边际地想,要不是嗓子哑得叫都叫不出来了,真想夸他一句。
女人雪白的背布满牙印,沈羡寒目光落在她打着颤的瘦薄脊背上,掌心覆上去,明显感觉她僵了僵。
“难受?”他抬起眸,手并没有挪开。
“……你说呢。”苏虞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有完没完。”
沈羡寒也没想到自己会失控,结束后亲了亲她柔嫩的脖颈,哑声说抱歉,起身抱她去洗澡。
浴室里有个很大的浴缸,沈羡寒放好温水,抱着苏虞一起坐进去,慢慢清洗。
“现在还难受吗?”沈羡寒问。
苏虞累极,闭眼靠在他怀里,懒洋洋道:“还好。”
其实她也没特别难受,爽居多,不然怎么会让他为所欲为那么久。
“看不出来你这么闷骚,平时闷葫芦似的一个字都蹦不出来,讲荤话倒顺畅。”
苏虞想到刚刚他说的虎狼之词,跟平时判若两人,“你真的性冷淡?”
沈羡寒拿过洗发露,挤了点到手上,淡声道:“我只是正常询问你的感受。”
苏虞:“屁,明明就是耍流氓。”
沈羡寒懒得争,掌心带着洗发露顺过她的湿发,轻轻揉搓。
苏虞舒服得眯起眼,像猫一样发出哼唧唧的叫声,软绵绵的。
有关系后就是不一样,她明显感觉他们的距离一下就拉近了,她用
开玩笑的语气问出那个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
“你喜欢我吗?
她头发上的手指顿住,过了几秒,沈羡寒平静的声音响起。
“喜欢。
明明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答案,可苏虞听着他平平淡淡的语气,不大开心得起来。
她看着水面上的泡泡,问道:“什么时候喜欢的?
沈羡寒道:“第一眼。
苏虞愣了愣,低头笑出声,“真敬业。
他那么看重他妈妈,想也知道不会得罪她。
她背着他,看不到表情。
沈羡寒没有再开口。
他说的其实是实话,但估计没人信。
他自己也很难解释得清。
只记得那天,他和往常一样,同室友去上课。
当时,他值了一晚上夜班,很困,听到前面有人惊叫了一声,声音尖,细,但却不刺耳,沈羡寒抬眸看了眼。
一个女生摔在地上,头发长长卷卷,漂亮纤细,膝盖像是受伤了,不自然地屈起,她皱着眉轻轻吸气,一副很痛的样子。
放在平常,沈羡寒不会多管闲事,自己都累到感知麻木,没功夫关心别人。
可看着她手撑着地,试图努力却没站起来,沈羡寒蹙了蹙眉,脚步不听使唤走向她。
很巧,女生和他一个班,和想象中差不多,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娇气矜贵,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沈羡寒没想过和她发生交集。
他这种人,只会把人拖入泥潭万劫不复。
没想到她缠上他了,无论他怎么拒绝,第二天依旧跟没事人一样粘过来,笑得明媚灿烂。
沈羡寒不喜欢有钱人,高高在上,不知人间疾苦,可奇怪的是,对她怎么都讨厌不起来。
沈羡寒垂眸看着怀里的人,表情线条出奇地柔和,可以称得上温柔,
可能太累,苏虞慵懒往后靠,竟然洗睡着了。
沈羡寒看了她很久,轻轻在她脸颊落下一吻。
*
苏虞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沈羡寒不在身边。
腰酸背痛,苏虞撑着床艰难坐起来,眯了眯眼望向窗户,窗帘遮得严实,应该是某人有意让她睡个好觉。
没看到沈羡寒,苏虞没慌,他背包还在床头,肯定会回来。
嗓子好干,昨晚叫太久,苏虞伸手拿过他的包,打开拉链,记得他昨天买了矿泉水。
她翻了一会儿,看到水的同时,还看到一盒药,微微一愣,拿
出来看了看。
药盒印着两大字——【伟/哥】
沈羡寒在楼下打包中饭回来看到苏虞拿着一盒药沉默不语。
是他在药店买的那个。
“……”
沈羡寒脚步微微一顿神情自然地走过去。
“饿不饿?吃饭。”
“昨晚你那么猛是因为它?”苏虞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你吃了多少?”
“我没吃。”沈羡寒说。
苏虞一脸“你买都买了还想骗我”的表情“我又不会笑你。”
沈羡寒随手把饭放一边“没拆封过。”
苏虞检查了一下还真是盒子封得很死。
“所以你其实买了两盒另一盒已经被你吃完了。”
她勾唇故意这么说想看他出糗。
可沈羡寒从不知尴尬为何物掀了掀眼皮承认道:“被你发现了。”
“?”
苏虞看着他膝盖压上床板不断靠近。
“你干嘛?”
她抓紧被子裹紧自己身子往后缩一直到抵住床头退无可退。
沈羡寒近在咫尺阴影笼罩下来灼热吐息吹在她脸上。
周围全是他的味道苏虞睫毛轻颤他目光笔直带着强烈的热度
“我药效没过。”
她脖子上还有他昨晚留下的吻痕他低头咬过去再一次加深这个印记嗓音从喉咙里滚出来又沉又哑。
“再陪我一次?”
“别……”苏虞的嘴被他用手捂住舌头无意碰到他掌心。
她感觉衣服被掀开呜呜乱叫舌头也在动在他掌间移动像是在舔一样。
离太近苏虞能明显感觉到他某个地方的变化身子一僵彻底相信他真的不需要用药。
窗帘很薄就算遮住窗户房间还是很亮没有多久空气里就响起女生断断续续的哭喘声。
声音细柔酥软入骨声声带媚。
既痛苦又欢愉。
*
和沈羡寒在一起的三年时光对苏虞来说毫无疑问是快乐的。
他们没什么大矛盾因为沈羡寒总会迁就她。
唯一一次吵架是他自作主张转专业虽然知道他的决定没有错可苏虞还是气了很久最后被他拐上床做了好久才哭唧唧破防说不气了。
尽管是从金钱交易中诞生的关系尽管他可能不够喜欢她可苏虞无所谓只
要他还在就好了。
总有一天,他肯定会对她死心塌地。
如果不是家里破产,他们毕业后应该还在一起。
日后,苏虞不无遗憾地想,他很好,可惜她等不到那一天了。
不是普通的破产,家里还欠了几百万的债。
这是一个巨大的无底洞,掉进去就万劫不复。
其实没什么。
他们因为钱而在一起,因为钱而分开,也很正常。
苏虞随便挑了个天气好的日子,心平气和地和沈羡寒提分手。
他看上去无法接受,可苏虞了解他,他自尊心这么高,不可能死皮赖脸地求她。
果然,他用很压抑地眼神看了她许久,起身走了。
苏虞淡淡笑了笑,点了一杯酒,庆祝分手。
*
“老寒,发生啥事了,脸色这么恐怖?
宿舍门被推开,动静有点大。
彭永浩看到沈羡寒的样子,吓一跳。
少年一张脸白得跟**一样,冷得要命,嘴唇抿成直线,像是被暴风雨袭击后飘荡起伏的船,随时可能腰斩沉入冰冷海底。
沈羡寒没说话,拉开自己椅子坐下,拿出专业书。
他明天还有考试。
宿舍安静至极,除了裴肆早早搬了出去,其他人都在。
半个小时过去,詹天看沈羡寒像尊石像在书桌前一动不动,书半天也不见他翻一页,忍不住问道:“是你妈又……
“不是。沈羡寒开口,嗓子浸过沙,沙哑至极。
“那……
“分手了。沈羡寒平静道。
彭永浩不可思议道:“苏虞和你提的?怎么可能!她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
沈羡寒没有应,垂着眼,翻了一页书。
直到宿舍熄灯,他都没再开过口。
第二天考试是随堂考,下节课就出成绩,会算到期末分里。
沈羡寒发挥很差,老师看到他的成绩不可置信,问他:“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怪他这么问,沈羡寒脸色实在太差了。
“嗯。沈羡寒淡应。
老师道:“你今天就请假回去吧,好好休息。
沈羡寒没硬撑,收拾东西走了。
彭永浩和詹天今天下午没课,在宿舍躺了一天。
门开着一条缝,沈羡寒在门口听到他们聊天。
彭永浩道:“我刚刚刷朋友圈,看到苏虞发了在酒吧玩的照片,**诛心啊。
詹天道:“会不会有什么苦衷?感觉她不是那样的人啊,要不然怎么会和老寒在一起三年多。”
“可能就是单纯玩腻了,移情别恋也正常。”
“你看到她新欢了?”
“那倒没有……”
彭永浩说着,门猛地被推开,沈羡寒站在门口。
彭永浩吓得结巴了,“老寒,你不是要上课,怎么回来了?”
沈羡寒沉着脸看着他,“她在哪个酒吧?地址发我。”
*
苏虞拉着叶莺唱了一晚上苦情歌,心情依旧没有好转,正好表哥找她去他新开的酒吧捧场,苏虞二话没说就去了。
“少喝点,我很忙,等会儿你要醉了没时间管你。”
苏虞喝了三杯鸡尾酒,还要点,表哥看不下去,阻止道。
“你叫我来时说我可以随便喝。”苏虞已经有点醉了,眼睛斜着看他,“这么快就反悔了?觉得我现在没钱,好欺负是不是?”
“没想欺负你。”表哥让服务生去弄盒醒酒的酸奶过来,一屁股坐在她身边,道:“不就是破产了,大不了哥以后接济你一点,饿不死的。”
苏虞道:“你怎么不说养我一辈子。”
表哥道:“你又不是我老婆。”
苏虞懒得理他,脑中浮现沈羡寒的身影,他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养她一辈子。
她随后又想,算了吧,他自己都活得这么难,何必加她一个添堵。
正当她想把服务生叫过来继续点单,竟然在前面看到了沈羡寒。
白天,酒吧人不多,她毫无遮挡地看清了他的脸。
黑衬衫,牛仔裤,白色运动鞋,高大挺拔,气质清冽干净,和这儿格格不入。
苏虞握杯的手颤了颤,酒洒出了几滴。
随即她很快扬起一抹笑,亲**挽起表哥手臂,“你连女朋友都没有,老婆远着呢,先借我点钱花花呗。”
表哥知道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没有推开她,点了根烟道:“要多少?”
“你突然这么当人,我有点不习惯。”苏虞说。
表哥拍了拍她脑袋,“谁让我是你哥。”
不远处,沈羡寒脚步猛地停住,看着这幕,静止了所有表情,过了不知多久,他转身离开。
苏虞放开表哥的胳膊,看着他瘦削的背影,怔怔出神。
*
那天后,沈羡寒再也没有找苏虞,他们断了联系。
曾经在一起的三年时光,像是镜花水月,从来没发生过一
样。
毕业后,沈羡寒开始创业,半年后,妈妈醒了。
沈羡寒接到电话,立刻赶去医院,看到睁开双眼的妈妈,喉咙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沈母情绪很大,看着他掉眼泪,嗓子像漏了风的破箱,只能发出几个音节。
沈羡寒握着她的手,将脸贴过去,哑声道:“别激动,我在这儿,都会好的。
护工还是原来那个,激动地抹眼泪,“真是一个奇迹,多亏了苏小姐……
想到什么,她马上噤声。
那个名字,像是一个禁忌。
沈羡寒神色如常,握紧母亲的手,缓缓道:“是要多谢她。
“要亲自谢,才有诚意。
前不久,沈羡寒赚了一些钱,足以还清他欠的所有债。
就算母亲没醒,他也打算联系苏虞。
把钱还了,再问一问。
他现在有钱了,有资格和她在一起了么。
苏虞的电话打不通,沈羡寒没想太多,开车去她家找她。
市中心,富人区别墅苑。
沈羡寒很久没来,这里变化不大,有钱人的世界是质量守恒,失去和拥有像是等价交换。
他被拦在小区门口,保安给业主打电话确认。
对面是一个年轻的女生,声音带着疑惑,“沈羡寒?我不认得这个人。
不是苏虞的声音,沈羡寒皱眉问:“苏虞不在吗?
“苏虞……你是说房子前任户主的女儿吗?女生道:“他们一家早就搬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沈羡寒紧紧盯着保安手里的电话,“前任?什么意思?
“就是他们把房子卖给了我,你是他们家什么人,债主吗?房子是我的,和他们没关系,别再来找我。
女生挂断电话。
沈羡寒很快猜到了什么,脸色微变,眉眼极沉,他没有耽误时间,转身的同时,拿出手机打电话。
她的同学,朋友,他手里有的所有关系。
他全都找了一遍。
终于知道了一件事。
他们分手那年,她家破产了。
*
毕业后,苏虞独自一人外出闯荡,刚开始想着往娱乐圈发展,投了好多简历出去,有回复得寥寥无几。
都是些路人角色,和群演没两样,苏虞现在没背景没人脉,没有挑三拣四,全都接了,可辛辛苦苦赚不了几个钱,还遇到了潜规则,被导演吃豆腐。
苏虞从小到大
哪受过这种气,抬起膝盖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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