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不咸不淡地答了一句,在座的人也就不便多问,就听着荣贵妃接着对皇后道:
“我也是听说了这件事情,觉得周家姑娘是个多才多艺的机灵人儿,就让她进宫里来陪我两天。”
“听闻过两**后娘娘要给太子选侧妃,要在百花园中办个赏花宴,要我说,不如让这周家姑娘也跟着去,周家在京内虽不是什么大门大户,好歹也是官宦人家,配给太子做个侧妃,还是够得上格的。”
这话一出,倒不像是贵妃对皇后说的话,反而像是皇后对贵妃的命令。
沈清辞作为旁观者,也不由得替皇后感到生气。
皇后却柔和地笑了笑,宽厚地说:“不着急,儿女的婚事自有儿女自个儿的意思,我也不好强求,若是太子喜欢这样的,那便是平民女子也入得了官家的门,若是太子不喜欢,便是高门大户家的小姐也进不了东宫,妹妹你说呢?”
如此委婉的拒绝,话语里又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温和与庄重,让沈清辞内心不由得对这个皇后敬佩起来。
皇宫内的另一头,也同样是不轻松的局面。
康德帝倚靠在龙椅上,手里捧着荣贵妃命人煎来的参茶茶汤,霍无渊单垂首立在廊下。
“你脚上的伤是几时好的?”
康德帝斜睨他一眼,冷不丁地问。
“回圣上,臣的腿伤伤及骨髓,辛苦裴夫人日日夜夜操劳医治,才得以日渐好转,真正能够下地行走的便是前日,在才艺大会上,臣一时情急,竟站了起来,往前走走也无恙。”
霍无渊低着头禀报,话说到一半,抬起眼轻轻打量片刻康德帝的眼色,又接着说道,“只是裴夫人嘱托,臣的腿尚未痊愈,可多加锻炼的同时窃不能操劳过度,还需静养。”
一席话中规中矩,阐明事实的同时也算是替自己辩解,康德帝吹了吹茶汤,饮了一口,点了点头,对他的话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
“霍爱卿,你是朕亲自册封的将军,于千万人之中唯你一人,最得朕的赏识。你胸中抱负与其他文**有不同,朕爱惜你,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让你染病许久,如今既然可以下地走路了,便不可再推脱责任,早日入朝替朕分忧的好。”
霍无渊早就料到了康德帝今日召他进宫的意图,面庞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闻言行了礼,恭敬地道:“皇上有任何官差,只管派微臣去做,皇上对微臣有赏识提拔的恩情,哪怕上刀山下火海,臣也在所不辞。”
康德帝闻言笑了起来,浑厚的笑声在偌大个宫殿里回荡。
笑到末了,却混着混沌的咳嗽声猛烈咳起来。
身旁的小太监立即跑上前来给康德帝顺气,待堵在胸口的气儿下去了,康德帝才又放下参茶,问霍无渊。
“上刀山下火海也到不必,朕只要你回答,朕是不是个明君?”
答案必然要答是,只是如何让自己的“是”听起来更不谄媚,霍无渊想了想,说道:“陛下若是想听真话,必得先给臣一个承诺,不论微臣接下来说什么话,陛下都要恕臣大不敬之罪。”
老康德帝眯了眯眼,龙袖一挥:“说。”
“陛下若真是明君,不会问臣这样的问题。”
话音刚落,为首的太监立即尖叫出声:“大胆!真龙天子岂能容你置喙?”
说着,就要让人冲上来拿下霍无渊,却被康德帝一抬手制止。
“接着说。”
霍无渊抬头直视康德帝的目光,目色沉静而坦荡,不见一丝慌乱。
“因为明君自有尺度,日省三次,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个明君。”
霍无渊顿了顿,接着道:“但您若真的不是明君,也不会问臣这样的问题。”
“因为昏君从来不会在意自己到底是不是个明君。”
话音落,大殿里有片刻的寂静,公公们捉摸不透康德帝此时的想法,都不敢擅自行动,直到康德帝一拍大腿,爽朗地笑了起来。
“有意思!爱卿说话当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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