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韶偏头避开林煦的审视,侧身去旁边的洗手池洗了洗手,蹲下身去逗小猫。
林煦不错眼珠地看梁曼韶,说:“将军胆子特别大,来了新家就巡逻。就是它不太喜欢叫,小哑巴一个。脾气又很倔,只能它主动呆在人身边取暖要摸摸,人要是想主动抱它摸它,那可绝对不行。”
梁曼韶听见这话,望向林煦,他停顿几秒,把目光又挪回锅中的牛排上,夹出来摆盘点缀,动作流畅有条不紊。似乎这话并无话外音。
将军不大搭理梁曼韶,只凑上去轻轻闻了下她的指尖,算是录入信息,转身就拐进厨房,尾巴尖尖勾过梁曼韶的指尖,可是小猫头可不会转回来哪怕一丁点。
梁曼韶轻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小猫的喜欢真是可遇不可得
林煦一手端着一份牛排,垂眼看着梁曼韶伸出去两只手,空空悬在要伸手抱猫的位置。这吃瘪的样子叫他心头畅快几分。
“我来端出去吧。”
梁曼韶说着接过林煦手上的一份牛排,正要转身去客厅,却看见将军突然轻轻一跃,跳上料理台。
林煦眼疾手快,右手端着牛排,左手把小猫抱住夹在腰间。
“怎么一直在试探底线,小猫咪不可以上流理台。”
林煦低头朝将军做了个鬼脸,由得将军翻转挣扎,咚的一声跳到地上,蹭蹭蹭跑到外面去,猫抓板的声音传过来,是小猫毫不掩饰的怒意。
她轻笑:“像你咯,真是亲生的。”
指桑骂槐得毫不掩饰,像她从厨房出去前看他的眼神,明明白白。
林煦处理完剩下的蔬菜,端着出去找梁曼韶。一人一猫好像已经混得有点熟了,梁曼韶拿着旁边的逗猫棒,一动一动,让将军海参一样蠕动,与她配合着玩狩猎的游戏。
“开饭吧。”林煦放下蔬菜,走到旁边,翻出猫粮桶来,给将军的碗加上半碗猫粮。
小猫终于消停下来,林煦去拿来梁曼韶带的红酒。
“幸好你连开瓶器都带过来了,我的还不知道在哪个箱子里头,根本翻不出来。”
梁曼韶把玻璃杯往前一推,连这两只高脚杯都是她从家里带过来的,不然两人今天只能像梁山好汉一样用碗喝酒。
红酒入杯,两人一猫,正式开餐。
刀叉相碰的脆响里,他看见她无名指戒圈一只,戒圈有些偏大。
“最近瘦了?”林煦细细端详梁曼韶的脸,“确实脸都比上次在新加坡见到要小一圈,太忙了?”
梁曼韶摸摸自己的脸,点头算承认,切着牛排:“不过也一直这么忙,看不到尽头。”她抬头笑笑,“非工作日,不说这些。”
林煦挑眉:“你无名指戴戒指,用这个来赶人?遇上非要纠缠的,就说你有家室有老公?”
叉子停顿,牛排入口,梁曼韶审视林煦这玩笑话,抬起手看自己带着戒指的手指,回应诚挚:“才不是,只是因为这个手指戴戒指漂亮。再说了,我有的是手段拒绝人。不需要给自己虚构出一个主人来。”
这话叫林煦挑眉,握拳在前咳嗽几声,忍不住给梁曼韶伸出一个拇指来:“不愧是你啊。”
梁曼韶不把这话当夸奖或揶揄,只是陈述:“我那天说的没有半句假话,我确实很久没有进入一段长期关系了,久得我已经不太习惯,也没有兴趣和动力去习惯。”
林煦忽然想,这是否也是梁曼韶拒绝人的手段之一。他还想,梁曼韶用这样的说辞拒绝过多少人了。
顺着这个台阶,他开口发问:“你今天看房的时候提到你前男友。”
梁曼韶垂眼切牛排,等待他真正的问题。
“那因为什么分手啊?”
她拿起酒杯,啜饮一口,抿起嘴唇,感知酒液在舌尖上留下的百般滋味。
“你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不合适。”
林煦耸耸肩膀,手捏着牛排刀托着下巴:“为什么不合适?过分吗?梁曼韶,从前这些你我之间是毫无顾忌的。”
“是你要选Spark,那现在面前是工作,是我吃饭的饭碗。”
“原先眼前是学习是考大学,也是你人生最重要的事。有什么区别吗?”
这道理歪得不能再歪,可从林煦嘴里说出来,强词夺理也是腰板硬挺。
梁曼韶不愿意在这里过多纠缠,回答道:“人生计划不一样,和平分手。”
这一句话的概括简洁得近乎敷衍,林煦以为梁曼韶不准备继续往下说。这次他可不愿意就此罢休,立刻开口要问,“那当时……”
“他也是广州人,也是我们中学的,算是你我的师哥,不过我们入学他都毕业了,你不会认得。我们认识的时候是同事。”
讲故事一样的起手,林煦眉头微微皱起来。
是什么让此刻的梁曼韶变得不一样,是曾经的这个人,还是梁曼韶想要告诉林煦的这些事。
林煦适时发问:“认识的时候被公司知道了?所以你现在才这么谨慎?”
梁曼韶因为这话发笑,轻轻把头一摇:“他跳槽走了之后,我们才把事情挑明,正式在一起。而且那时候我也不在Spark,原来的公司是个初创的广告公司,甚至可以说就是个工作室,管理松散,忙得不可开交,没有这么多规章制度。”
“你做这个App写算法做研究的时候……”她突然接上另外半句话,“真的研究过相关的学科吗?”
林煦挑眉:“怎么突然岔开话题问这个?”
她将牛排刀尖指向他,“心理治疗忌讳先入为主,我现在很怀疑你做的产品的可靠性。”
一记棋子偷袭。
林煦啧了一声,把手中刀叉放下。
“好好好,开玩笑而已。”梁曼韶捂着嘴笑,给他添酒赔罪。
将军在纸箱堆里窸窣作响,跟梁曼韶的笑声交相呼应。
林煦往那边看了一眼,回头继续问:“所以因为什么分的手?”
“我说过了。人生计划不同,和平分手。”
梁曼韶用餐巾纸擦擦嘴,抿一口红酒,确实没有再往下说的意思。
酒足饭饱,可那颗探究的心仍在喊饥饿。
林煦紧追不舍:“怎么不同?”
他当然不可能就此停下。梁曼韶肯开口,必定是话中有话来对他说,警告也要,鱼饵也罢。他得弄清楚这不是梁曼韶因为夜深思旧情,又因为神伤难开口。
不应该。林煦想。反正不能够。
梁曼韶笑笑,端起自己的碟子:“我跟你一起收拾吧。”
人还没起身,手已经被林煦按住。
是不肯罢休的意思。
梁曼韶叹一口气。
“我前男友铁了心是一定要回广州去的,我倒是没想过在北京留下,可我更不会想回去。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你懂的。”
林煦放手,追问却不停:“他已经回去了?”
“还没有,他还在北京。”
林煦眉头拧紧,悻悻然拿过餐碟,送进厨房,稍稍处理放进洗碗机里头。他走出厨房的时候,梁曼韶已经不在餐厅。逗猫棒的铃铛叮铃铃地响,是她在客厅逗将军。
林煦一边擦手一边走出来。
他想着下一个问题该怎么发问。
客厅灯光昏暗,逗猫棒上装饰品反射的光都一晃一晃的。
小茶几上两只玻璃酒杯,他的那杯添了酒,靠近梁曼韶的那杯已经快要见底。他走过去,丢了擦手纸,捞起酒瓶来将梁曼韶的酒补上。
林煦在她身边坐下,还未说话,梁曼韶难得大度,主动把刚才的半截话续上。
“我们分手的时候,我在做一个广告项目,跟我当时的上级,就是带着我跳到Spark的那个。那个项目做得特别特别棒,我们得了伦敦国际奖。”
梁曼韶手中的逗猫棒停下,被将军扑倒咬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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