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绾歌从姜府回到靖王府,刚迈进院子,丫鬟青柠就拿着披风迎上来:“小姐,夜里凉,快披上。”
“三日后我要出趟远门,”姜绾歌解下头上的帷帽递给她,“帮我收拾两身轻便的衣裳,再把小药箱装满常用药材。”
青柠恭敬地应了声“是”,双手接过东西便去准备。
她做事利落,很快就将收拾好的衣物和药箱整齐摆放在屋里,又轻手轻脚地给姜绾歌端来热水,伺候她洗漱后,便安静退下。
太医院·清晨。
晨雾还未散尽,姜绾歌刚跨进西配殿门槛,就听见煎药房里传来刻意抬高的议论。
听说没?咱们这位王妃娘娘又要告假三日。尖细的女声像指甲刮过瓷碗,人家肖姑娘三年都没休过旬假呢。
嘘——另一个声音故作惊慌,人家可是治好了青芦镇瘟疫的神医,皇上亲封的女医官!
药碾子重重一磕:什么神医?不过是在**堆里捡了个功劳...
姜绾歌面无表情地穿过回廊,迎面撞上抱着医案的沈砚白。少年额头青筋暴起,崭新的学徒官服被攥得皱皱巴巴。
大人!他们...
血见愁研好了?姜绾歌打断他,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煎药房安静下来。
廊柱后转出个穿杏红比甲的姑娘,腰间银针囊叮当作响:姜大人来得正好,奴婢这儿有几个针灸问题请教。
肖医女故意把请教二字咬得极重,身后跟着三四个捂嘴偷笑的药童。
问。姜绾歌径自走向药柜。
听说大人三日后要出远门?肖医女指尖银针转得飞快,太医院规第七条,无故旷职三日者...
沈砚白突然把药柜拍得震天响:姜大人是奉了皇上口谕!
哎呦,好大的威风。圆脸药童阴阳怪气,沈公子攀上高枝就是不一样。
你!沈砚白猛地揪住对方衣领,当初青芦镇疫情,你们躲在家里装病时...
砚白。姜绾歌头也不回地配药,去库房取半斤雄黄。
肖医女趁机逼近:雄黄治疟疾,今日当值的可是跌打损伤...
给你用的。姜绾歌突然转身,药碾子咣当砸在两人之间的案几上,治口舌生疮。
药房里顿时炸开锅。圆脸药童尖叫:你骂谁呢!
谁应骂谁。沈砚白挡在姜绾歌身前,官帽都歪了。
肖医女银针寒光一闪:沈公子,太医斗殴可是要流放的...
都住手!
炸雷般的呵斥从门口传来,王院使铁青着脸站在晨光里。众人瞬间鸦雀无声,只有姜绾歌还在不紧不慢地包药。
姜大人。王院使盯着她手中的药包,解释。
雄黄二两,朱砂一钱。姜绾歌系好棉绳,治疯犬咬伤的药。
肖医女脸色瞬间惨白。圆脸药童跳起来:她骂我们是狗!
本官问的是这个吗?王院使突然暴喝,吓得小药童跌坐在地,太医院规第十三条,无故挑衅上官者该如何?
肖医女扑通跪下:院使明鉴,是姜大人先...
是我先问针灸技法。姜绾歌突然开口,肖姑娘答不上来,急哭了。
满屋子人目瞪口呆。沈砚白张着嘴,活像条离水的鱼。
王院使胡须抖了抖:都散了!姜大人随我来。
院使值房内。王院使关上门,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他转身看向姜绾歌,低声道:姜大人,有人盯上你了。
姜绾歌神色未变,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院使何出此言?
王院使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她:今早有人送来的,说是给你的。
姜绾歌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数字——
“三日后,落枫集,别多管闲事。
字迹潦草,像是匆忙写就,但纸角却印着一枚暗红色的指印,隐隐透着血腥气。
谁送来的?姜绾歌抬眸。
一个小乞丐,说是个穿黑斗篷的男人给的。王院使皱眉,姜大人,你这次出门,到底是要做什么?
姜绾歌将信纸折好,收入袖中:查点私事。
王院使叹了口气:太医院最近不太平,肖如梅背后有人,你小心些。
姜绾歌点头,刚要开口,门外突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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