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安当即带着人,赶着骡先走了一趟桐花巷,再去了趟柳家庄,收上来的蚕茧上等的五百多斤,中等的三四百,下等的二三百。
有了姚英从中穿针引线,余淮安省去了两头空跑的麻烦,满载而归,硬塞给她两百文作酬金。
巷子里的左邻右舍们因为手里的茧子卖出了好价钱,对姚英也很是感激,西家送一篮子菜,东家送几只瓜,邻里间和睦友爱,其乐融融。
与沈家比邻而居的除了柳嫂的夫家赵家,还有另一户林家。
林家有十亩荷塘,每年从七八月开始采莲。
十亩荷塘统共可采收一二千斤莲子,只是采莲蓬、剥莲子都需要大量的人手。
林家与沈家关系向来不错,到了采莲蓬时节,姚英姑嫂几个连同沈长青都被请过去帮忙了。
浅处的由个高的男人们赤着脚踩进淤泥里去采,深处的则需撑船下水去摘。
姚英姑嫂三人跟小林嫂一船,小林嫂撑着篙划过水面,小船驶入田田的莲叶中间。
小林嫂家的男人林三郎有一把好嗓子,不知是谁起的
莲叶杆子中通外直,手一掐一折,发出咔一声脆响。
纤纤素手动作灵巧地折下一支一支的莲蓬,将将打苞的莲花也采下来,回头一起挑去集市上卖。
也有那顽皮的孩童摘了莲叶,中间挖空,戴在头上,招来同伴的争先效仿,莲塘里嬉笑声一片。
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嘴里哼唱起悠扬的乡间小调。
从什么“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到“郎思妹来,妹思郎,一起躲进山岗上”,曲调缠缠绵绵,词儿更是直白热烈,听得姚英一阵耳热心跳。
仰头迎上沈长青隔着田田莲叶投过来的炽热目光,唰地回过头,将一张羞得通红的面颊埋进身侧的莲叶中。
沈长青也垂下头,嘴角噙着笑,粗粝手指在身旁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上轻抚一下,脑中挥之不去的全是她那张比花还艳的面容。
一众青年男女在悠扬的歌声中劳作,直至月上中天,才带着满满几挑框的莲蓬在一片蛙鸣声中踏月而归。
隔日林家给沈柳几家前去帮忙的人家一家送了满满一筐的莲蓬。
姚英想到沈长青近来不知为何来火气重得很,好几次一觉醒来摸到鼻下冰凉一片,面前衣襟都染红了,才发现是鼻腔里淌出的血,给她吓得不轻。
姚英催他去看大夫,他却总是摆手,支吾说大概是自己近来练兵日头底下站得久了才会如此。
这莲子清热败火,正好可以治治他的燥症。
从前在洛阳时,家里便有三伏天吃莲子羹的惯例。
姚英亲手剥了莲蓬,剥去外皮,抽出莲心,与百合一起泡上一二个时辰,再放进锅里加上枸杞、冰糖、粳米熬煮小半个时辰,熬成稠稠的莲子羹,再搁在凉井水里泡上一两刻钟。
香甜软糯,老少皆宜。
家里一人一碗,给沈长青的那碗盛得格外满一些,莲子也格外多就是了。
谁知翌日一早睁开眼,瞧见他面前衣襟又落了点点血迹。
越发疑心他这是染上了什么怪病,抓了他的胳膊要带他出门看大夫。
沈长青万般无奈,将人扛起来压回床上。
“英娘,我没事。去营里住两日,见不到你就好了。”
姚英听得越发云里雾里,手撑着他硬邦邦的胸膛,眼珠子在他身上溜来溜去,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他这是……欲求不满才染上的这怪毛病。
她这几日身上小日子来了,晾了他好几日了。
刚开过荤的男人,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日思夜想的珍馐美味在眼皮子底下晃呀晃,看得着,摸得到,却独独吃不进嘴里,心里憋着火气也是再寻常不过了。
姚英重重咬了下唇,手指灵活地钻进他的衣摆中,摸到他腰后的小窝,小指一勾。
沈长青浑身一僵,捏住她作乱的小手,微眯着眼看向她。
“英娘,何苦再作弄我?”
姚英动了动身子,清晰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脸更红了,垂着眼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小声道:“莲子羹灭不了你心里的火,这处的火只有我能灭。疏解的法子又不止那一种,你若是不要就算了……”
饿了好几日的豺狼,面对主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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