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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六章

小说:

桐花辞

作者:

江不疑

分类:

现代言情

“晚秋嬷嬷去哪?”庄秋桐揪住她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眼下是怎的回事?不是嬷嬷叫我来仓直阁的吗?夫君何故突然对我发作?”

晚秋瞪大了眼支支吾吾,还没来得及说话,阁楼内的静香提着裙摆哭着跑来,扑通一声就给庄秋桐跪了下来:“婢子愧对少夫人!本是提早来给蓝夫人传话儿的,岂料蓝夫人不在楼内,还当蓝夫人也来迟了,婢子想着先去掌个灯,谁曾想二公子......”

庄秋桐打量着她这身衣衫不整的装扮,嘴里说着悔恨,领口却拉开得极宽,险些要滑落肩头,像是生怕庄秋桐瞧不见她胸前的欢愉痕迹。

若是前世,她必定要郁郁寡欢一阵子,而今不在意了,下意识竟是想发笑。

沈靖安自幼就厌恶静香的纠缠,又是这般痴情于庄洛禾,如今阴差阳错碰了静香,心中怕是像吃了苍蝇似的罢,既是如此,她为何不借机叫他恶心一辈子?

思量间,她捂着帕子佯装啜泣:“静香姑娘这是何意?莫不是你与夫君......”

“婢子有罪!”静香叩首:“怪婢子没能阻止二公子,此事婢子定不会对外声张,求少夫人......能否看在婢子为沈府憔神悴力二十余载的份上,继续留静香在府内?”

一时间,目光都投向庄秋桐,她压着声哭得可怜,泪水扑簌簌的沾湿了乌睫,沉默了半晌,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继而扶起静香:“怎可委屈了姑娘?无论是何缘由,木已成舟。”

她拉着静香给二家主行礼:“还望公公给静香姑娘一个名分。”

周遭的空气陡然变得凝重,其余家仆嫉恨静香,蓝夫人心虚不敢吱声,二家主无奈叹息。

沈靖安恼怒又不可置信,黑眉竖起,面色铁青地盯着庄秋桐,半分没有对妻子大度的感激,恨她的妥协,恨她的懦弱,这等事他不好直言拒绝,正准备给庄秋桐使眼色,让她用钱打发,她倒好,巴不得他纳妾!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自然不可能草草了事,二家主负手而立:“名分自是要给的,只是整件事尚未理清,岂能如此结尾?本官今日定要将此事的罪魁祸首揪出来。”

“不必了。”蓝夫人扛不住压力,深吸了口气,缩手缩脚的,自觉站出来:“夫君,是妾身干的。”

二家主瞪圆了眼,只觉得匪夷所思:“夫人这是何故?”

“新妇入府快满一年,靖儿却不与其亲近,妾身急啊。”蓝夫人绞紧了帕子:“所以出此下策,若桐娘子能够争气些......”

听出她话里的恨铁不成钢,庄秋桐不以为意,不理解蓝夫人究竟有何可着急的,不过她面上仍旧装的怯弱自责:“怪媳妇的不是......”

“哼,出息!自己干出丢脸之事,反倒怨起秋桐了。”祖母杵着檀木杖缓步而来,双目炯炯,浓密的银发绾成高髻,面容虽留有岁月痕迹,却依旧精神矍铄。

庄秋桐对这位老人的记忆也不多,依稀记得二家主过世对她打击过大,老人悲恸了一段时日,便归隐山林,缄出于世。

沈家虽说有两位当家家主,但大家主其实是沈老的战友托孤,沈家真正的血脉,唯有二家主一脉。

说是一视同仁,可亲生与非亲生到底是有些不同,从祖母早早将大家主一脉分出沈府便知,之所以后来熟络,是看重了沈骁安的无量前途。

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归根结底是利益纠纷。

庄秋桐正抹着好不容易挤出的两滴泪,一眼瞥见祖母身侧的沈骁安,对上他微眯揶揄的目光,心头咯噔一跳,不知怎的,竟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祖母的眼神锐利地扫过众人的脸:“来龙去脉我已听了个明白。李管事也是这沈府的老人了,为沈府鞠躬尽瘁了半生,静香亦是老身看着长大的,待靖儿之意,老身清楚。”

“老夫人......”静香颤着肩儿抽泣,泪汪汪地抬头。

只是模样实在磕碜,勾不起祖母对美人落泪的怜惜,意图安抚的手伸出,在看清她的脸后,又讷讷收回。

“既阴差阳错成了,兴许是一段佳缘。静香,你可愿以美妾身份侍奉二公子左右?”

静香的嘴角终是控制不住上扬,捏着帕子喜极而泣:“静香愿意!多谢老夫人成全!”

“只要你安生伺候二公子,莫生事端,老身准你为沈府繁衍后嗣,庶出子女。”

静香被祖母扶起,对上她眼底的深意,眼尾的笑僵住,不寒而栗。

老夫人在警告她收起肮脏手段,亦是不允她擅自孕子。

“沈二娘子。”

迎上绝对的威严,蓝夫人唯唯诺诺地福身。

“你瞧瞧自己,哪里有当家主母的端庄大气模样?纵使再急着抱孙子,怎可对靖儿动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媳妇知错了。”蓝夫人头低得更低,大气不敢喘。

“去祠堂跪上一夜,禁足半月,手抄《女则》三卷。”

“这......蓝儿身子骨弱,若是跪上整夜......”二家主不忍,试探着开口。

老夫人神色染了愠火:“再多言连同你一道罚!”

此话一出,全场噤言。

“还有你俩。”老夫人挨个数落:“知晓你们情意浅薄,给你们时日培养,倘若明年老身还听不到喜讯,莫怪老身强硬将你俩拴一块!”

沈靖安眉头紧锁,不以为然;庄秋桐听得一惊,脊背冷汗涔涔。

事情随着老夫人的离开而收尾,庄秋桐惯性候到所有人逐渐散去,目光始终注意着沈靖安身边的那个侍从炽阳,尘埃落地时,她便发觉炽阳悄然不见,约莫猜出是去庄府通风报信。

一想起庄洛禾得知此事后的失意痛苦,她竟忍不住“扑哧”发笑。

她可太期待那幅画面了!

大抵是庄秋桐笑得突兀,青莲听得仔细,不明所以地转头:“女君怎么了?”

提灯的流苏光晕在石子路上晃动,竹叶翻卷成浪,庄秋桐还没来得及回应,银杏金掩鬓被忽起的大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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