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妄山上烟雨朦胧,细小的雨丝如纱雾般落在新舒展开的枝叶上,顺着葱绿的叶片坠落在听雨阁的湖中,溅起一片碧波荡漾。
此间山色空蒙,只见烟雨深处,少年独坐在廊柱旁,远远望着木桥上撑伞的身影。
他数着日子,玉荼尊者这两天就要出关了。
玉荼尊者修为已至大乘期,这次出关,不知又精进几何。
午休过后,玉荼尊者高坐殿堂之上,抚着白花花的胡子,笑呵呵道:“你就是新入门的弟子顾扬?”
顾扬鞠了一躬,心中惊讶,这位师尊倒是比他想象中更和蔼可亲,还赠送他不少咒法典籍。
“听闻你还是这次试炼第一?此等天资能做到这地步,确实不是泛泛之辈。”
顾扬道:“多谢师尊。”
谢离殊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玉荼尊者轻咳一声,正色道:“你已入门月余,两月后灵光秘境即将开启,需早做准备,眼下正好有一桩来自上京的委托,就交由你去历练罢。”
顾扬震惊道:“我?”
用他这三脚猫功夫和能点火柴的业火去打妖怪吗?
不过按原书剧情,此行本应是慕容嫣儿和谢离殊前往,如今剧情变动,便由他顶替了慕容嫣儿的位置。
“自然不会让你一个人独往,离殊,你和君元陪他一同前去,务必多加关照。”
顾扬听罢,只能应下。
玉荼尊者抛出一卷木简:“这是近日收到的委托内容,你们三人且仔细观看,小心为上。”
顾扬将木简揭开,上面记载的是上京城王家遇到的诡事。
按理说上京本是该由恒云京护佑,不应出现此等祸事,但自从恒云京的姬怀玉死后,恒云京改为专门护佑皇家的宗门,再不管百姓疾苦。
原书中的谢离殊便是在这次委托中初露锋芒,为日后的灵光秘境之行赢下了不少声望。
此次作乱的狐妖专挑新婚夫妇下手,剖取新郎官心脏,然后故意在洞房中留下惊恐欲绝的新娘子。
每次作案后还会拿新郎的血在墙壁上留下可怖的血字——
负心人,当诛。
上京城已经连续出现七次掏心案,请来的道士皆是束手无策,只能将委托送上玄云宗。
接下委托后,三人于第二日清晨出发。
雨还没停,谢离殊撑着素色的油纸伞,独自一人前行。
顾扬跟在后面,远远喊着:
“师兄!等等我。”
他微微侧过脸,却未停住脚步,仍径直往前行。
三人趁黄昏赶路,很快行至上京的城郊之地,谢离殊找了处客栈落脚。
顾扬接过菜谱,上京口味偏重,他和司君元倒是勉强吃得惯。
谢离殊这人一向挑剔,亦或是从前穷惯了,只吃得起寡淡无味的食物,不过尝了一口就狠狠撂下筷子:
“什么东西,难吃至极!”
司君元劝道:“师兄小声些,这些是地方特色,你怎能这么直接。”
谢离殊侧过头,满心不快,再一看那菜谱上尽是酸辣之物,更是火大,冷声道:“不吃了,你们自便。”
司君元咬了咬筷子嘀咕:“师兄脾气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顾扬眸色微黯,又继续夹筷子:“管他呢,真扫兴。”
直到夜间,周边支着的小摊都收走了,顾扬才无奈叹息一声,御剑而去,去隔壁几条街寻了许久,终于买到些甜口的软糕。
这人怎么看起来板正,偏爱吃这些软乎乎的甜食。
可惜没有豆花,只能让谢离殊先将就垫垫肚子。
顾扬揣着一小盒软糕回到客栈,轻轻敲响谢离殊的房门。
谢离殊的房内一片寂静,似是无人。
奇怪,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他敲了半晌,谢离殊都没开门,于是便悄悄推开门,打算将软糕放在桌上就走。
却不想刚轻手轻脚地拉开门,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有一道寒光架在他的脖子上。
顾扬一惊,忙举起手投降。
谢离殊一言不发,悄无声息地站在他面前,剑锋丝毫没收,流淌着盈盈冷光。
“谁?”
屋里一片漆黑,顾扬以为他看不清自己。
“是我,顾扬。”
谢离殊歪了歪头,并未做声。
顾扬以为他是在等自己解释,于是抬起软糕盒子晃了晃,发出细微的晃荡声。
“我去买了些软糕,你凑合着吃吧。”
他没察觉到谢离殊的异常,想推开那柄寒意凛凛的长剑。
没想到这个动作却像是踩了谢离殊的尾巴一般,他登时将剑锋逼得更近:“不许动!”
这是什么情况?大刀往鬼子头上砍啊?!
“唉,师兄,有话好好说,先把剑放下。”
谢离殊抿着唇,脸上流露出几分委屈,但还是依言收回剑。
顾扬松口气,想将软糕递给他,却被猛地一扑。
“砰”的一声,顾扬吃痛倒在地上。
谢离殊死死抱住他的腰,分毫不松手。
顾扬被这一扑摔得不轻,腰身酸疼,揉着后脑勺抱怨:“师兄你要扑也提醒一声啊,差点摔死我了。”
谢离殊惜字如金:“冷。”
这时节如何也算不得冷,他试图将谢离殊推开些许:“师兄,你怎么了?”
他要起身,谢离殊却抱得更紧。
于是只能无奈道:“你松开些,我去点个灯。”
“不能走。”
“好好好,你就这样抱着,我点灯,总行了吧。”
谢离殊乖乖点了点头。
顾扬动作笨拙地拖着身上的谢离殊走到灯盏前,好不容易才将其点燃。
昏黄的烛光温和落在谢离殊的脸侧,他终于看清楚,谢离殊此刻的眼眸里盈满了冰色,而不是往日熟悉的黑眸。
他浑身都被这一层淡淡的冰色包裹。
顾扬终于明了,他这是刚好碰上谢离殊心魔戾气发作的时候。
谢离殊身为冰灵根,却身负龙族血脉与生俱来的戾气,每隔一月就会心魔发作,灵力紊乱,这在原书中也是他与各位女主的感情催化剂。
想来是他顶替了原书慕容嫣儿的位置,谢离殊才这样抱着他。
谢离殊戾气发作时并不会太过狂躁,他体内的灵力属冰,不似火灵根那样汹涌澎湃,只是……会做些莫名其妙的反常举动。
估计谢离殊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黏人。
顾扬试着推开他,却被谢离殊缠得更紧。
他只能往后退,挣扎着想躲开他,几番动作下,两人几乎就要扭打起来。
论拳脚,年芳十八的顾小扬哪里是谢离殊的对手,很快,那双冰凉的手又固执地塞入他温暖的衣襟里,软声道:“冷。”
“好好好,你冷也别扒我衣服啊。”
“不行,衣服也冷,里面热。”
顾扬被谢离殊钳制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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