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成恩美把车停在拼盘演唱会主办方专门为爱豆们准备的Vip通道前，转头对车里沉思的三个人提醒道:“现在的情况不算明了，我们需要有一个安静的环境，把所有的事情都沟通一下，然后串联起来。”
成恩美说的是对的，无论是梦境里还是现实里的事，他们都需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联系起来，想一想梦境和现实到底是莫比乌斯环既定的结局，还是老和尚做出来的局。
“我知道了。”金硕真率先下车，嗓音沉稳。
这里没有粉丝，或许主办方有在这边提前清过场，但不得不说，这大大地方便了金硕真和田正国的行动。
田正国在下车前想拉着云沫一起去后台，却被云沫拒绝了。
“我要和恩美老师聊一聊。”云沫捏了捏田正国手掌上的肉肉，作为爱豆，他们身材一贯保持得好，就连手掌，也只有手心上是肉乎乎的，可却完全不影响田正国手掌的好看。
“听话。”
云沫总是那样，用对小孩的方式对待他。
田正国的目光沉了沉，在金硕真听完云沫的话后背过身的瞬间，俯身吻向云沫的脸颊。
“等我。”
湿润的嘴唇带着少年身上的香味，让云沫一瞬间有些呆滞。梦境里的兔子田正国身上也有这种香味，只是在梦境里的时候，她悄悄把那些想法，那些喜欢都藏进了心底，而现在……
“果然。”成恩美声音里带着调侃，只是看到云沫呆愣的模样就知道云沫一定心动了，“还是小奶狗好吧？”
“什么小奶狗？”云沫装傻，“正国不是比我还大一岁吗？”
成恩美挑了挑眉，见云沫不想回答，也就抛开这个话题不再询问，并直接进入重点。
“我前几天做梦了。”
“？”
“梦境里，以我的视角，见到了你和金硕真在宛城太守府的行动。”
一道又一道的炸雷从成恩美的口中吐出，明明是应该让云沫觉得震惊无比的事情，可云沫现在心底只有平静。
从梦境开始，她就觉得不同寻常，如今再多加一个变数，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尤其是……
“啊……那老师怎么认出我来的？”
那时候的她，分明只是一个泯然于世人的普通女孩，那时候的成恩美，也是一个游荡在尘世中财阀大小姐。云沫怎么想怎么觉得，一个大小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大发善心，非要认她做徒弟。
而且……还为她这个徒弟特意去学妆造，只为了胜她一筹。
“看你就觉得眼熟。”成恩美倒也不藏着掖着，话语声直接了当，“能让我觉得眼熟的人不多，我从没在财阀里见过你，再加上，财阀家的大小姐，可不会去普通理发店工作，所以，你一定和那个老和尚有联系。”
“我承认，当初我的确有想利用你得到前世信息的心思，但是……”
话音一转，成恩美从包包里掏出烟盒，淡淡的烟雾缭绕在车厢里，让云沫忍不住打开车窗透气。
“……但是？”
“但是你很可爱，我很喜欢。”
“……”
本来严阵以待在等待成恩美的话，这下子云沫之前的准备好像都变成了笑话，就连严肃的表情都缓和下来。
“老师，别闹了。”
“行行行，我不闹。”
无论经过多少个梦境，在成恩美眼里，云沫始终是那个初见的小女孩。
灵魂会随着转世有所改变吗？
这个问题在成恩美这里只能得到否定的答案。转世的人样貌或许和前世天差地别，可灵魂始终独特。
“你和你的前世一模一样。”成恩美感叹，“老和尚吩咐我，如果在以后遇见了你，还有另一个人，要是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就捏碎他送给我的佛珠。”
‘你’是云沫，‘另一个人’是金硕真。
云沫的心脏随着成恩美的话从胸腔里提了起来，第一反应是不敢置信，第二反应是什么算‘不对’。
“捏碎佛珠对我们有什么作用？”想也不想，云沫直接询问成恩美，“老和尚应该就是金硕真的师傅，如果是师傅，他应该不会对金硕真做什么，可偏偏……”
“我手里的佛珠代表你们两个人。”成恩美接话道。
一切尘埃落定。
金硕真和她是一样的，她不是金硕真的心魔，而是金硕真灵魂的碎片。那么问题来了，在她的梦境中，她分明就是以心魔的方式出现在金硕真的身边，随后被老和尚从心脏中剥离。
云沫的眼神明明灭灭，各种复杂的思绪在脑海中穿插而过，那些一条条的线索变成了一团乱麻，而她要从这团乱麻里摸出清晰的轨道并加以整理。
“心魔的诞生方式，你好好想想。”成恩美提醒道。
她不清楚云沫究竟是用什么方式从金硕真身上诞生出来，但并不妨碍她用这种方式去提醒云沫。
在前几天的梦境里，她作为太守府的女儿，纵然因为太守的欲念没有得到修炼方法，但从小也是博览群书，能在梦境中世界里当上官的，若说没有修为，那简直就是个笑话，而有修为的人家，家里或多或少都会掺杂一些有关于灵力类的科普书籍，所以成恩美知道心魔的诞生方式。
通常在修士心中情绪最为激烈的时候，心魔以幻境出生，从此和修士不分你我。
“我是被老和尚从金硕真心脏中剥离的……”云沫喃喃道:“就像是女人生孩子……精血、肉块，一样不少……”
比起说剥离，更不如讲是在清理身体里的残渣，如果加上金硕真在梦境里佛修的身份，那就是把不好的成分从金硕真的身体中拿走，可问题是……
“我是‘善’的那面？！”
思绪中的迷雾被彻底剥离，云沫甚至都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修士和普通人一样，做事从来论迹不论心，说是论心无完人，可云沫做了许多恶事，论的从来是心，她心向善，而金硕真则是……
心恶。
“不对，要是我是‘善’的那面，那金硕真就是‘恶’。老和尚到底想做什么？他留下恶的那面，反而想消灭‘善’的那面？”
“如果老和尚从来没想过要真的消灭你呢？”
成恩美在云沫高昂的语调揉了揉额头，开始思索。
“老和尚对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只是把我送走了，可我在梦境里，还是块肉片的时候，曾听到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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