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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 9 章

小说:

寒鸦争渡

作者:

秋忽晚

分类:

现代言情

谢枕月抬手按下被火舌撩到卷曲的发梢,却怎么也按不下一颗八卦的心:“玉娘,你就不能走快点吗?”

刚才徐漱玉问萧淮是不是救过她之类的话,萧淮点头后就走了,接着徐漱玉就追了过去,就连徐照雪也跟上去了。

只有玉娘不紧不慢地落在后头。“姑娘……”她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有听她的。

人都走远了!谢枕月唉声叹气,肩膀一垮,半死不活地趴了回去。

走了片刻,眼前景象骤然一变,仿佛一条界限分明的一道屏障划开两地,她又蹭地抬起头来。

之前以为这是一处四面环山的山谷,医庐也不过是像后世演绎的那样,青山绿水,竹林陋室,只有有缘人才能找到。

谁知道是这个光景。

就这几步之遥,一面是安静的山林小屋,另一面却楼阁林立,灯火如昼,热闹喧嚣不输坊市。

宽阔得足以容下三辆马车并行的道路两旁商铺连绵。此刻已近寅时,商铺灯火通明,依然开门迎客。

玉娘背着她走进了一处气派的大门……结果分给她的却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院子,在医庐后方,开门见墙,只有两个房间,她跟萧南衣隔门对望。

真是小气!连房间也简洁的不像话,只有一张床榻?连个桌子也没有?

当晚,谢枕月睡在陌生的床上,静下来后,辗转难眠。

危机只是暂时解除,就算没有萧南衣,还有杨途,更有那日跟萧南衣一路同行的护卫,他们都见过那黑色的小虫子,只是还没人将这件事点破,完整地联系起来。

她必须尽早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彻底远离这些狗屁倒灶的人和事!

天亮后,她从萧凌风嘴里得知,徐漱玉与徐照雪连夜回了金水城。徐漱玉的反应让她越发好奇,可是又不能去问萧淮。

又过了几天,连萧南衣也回去了,谢枕月喜得立马能下地行走。

于是这每日服用的药再没人送来,而是要她自己去膳房自取。不光如此,就连玉娘也被派往了别处。

这段路不算近,需要沿着廊庑一直走到最西侧。最初十分艰难,她吃完早饭慢吞吞地挪过去,正好赶上午饭。

好在厨房就在边上,又到处有好心人端茶递水的,短短几天功夫,她跟这医庐的大半师兄们都已经混得熟稔无比。厨房里的好心人知道她每日都要来,已经特意为她留好可口的饭菜。

两下对比,更显得萧淮没有人性。

谢枕月每天两点一线,只干几件事。吃饭,走路,喝药,八卦,睡觉。

时间飞逝,转眼又过去小半个月,她的伤已经痊愈。如今行走起卧已经跟常人无异,只需要半年后再行施针即可。这苦涩的药,也即将在今日圆满!

谢枕月将出逃计划也提上了日程。她从萧凌风处拿了块玉佩,据说值个几百两。又从他手里要到了一份浮生酿,以备不时之需。

就连镖局也打探清楚了,他们既接货,也兼护送人的活。银钱虽不多,但也足够支撑她走的远远的。只是面对这完全陌生的未知世界,她始终没下定决心。

今日萧凌风难得休假,两人约了在街上闲逛。

这张脸,走出来才知道有多大的杀伤力。路过的人见到她,无一例外,每个人都要停下脚步,视线追逐着她,一步三回头。

她刚才随问萧凌风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他说因为她长的好看!

谢枕月无话可说,她第一次照铜镜时也被自己的容貌惊到,随即在心里破口大骂,长着这样一张脸她竟想不开去给徐照雪下药?

如今虽然换了芯子,但这张脸还在。

萧凌风忙得脚不沾地,没了送药的借口,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此刻凝视看去,只见谢枕月原本生人勿近的锋芒不知何时悄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懵懂又无辜的神情,看人时仿佛带着无边的软意,这样的神情配上这张脸,简直像是误入狼群的兔子。

变化之大,犹如脱胎换骨。萧凌风却觉得她这样也很好,破天荒地替她挡了那些扰人的目光:“用药时间到了,我们先回医庐,下午再逛吧。”

两侧屋舍逶迤排开,每间屋舍前都排着长长的队伍,身着统一服饰的弟子穿行其间,忙中有序。意外地像极了她上辈子的求医问药之所。

她每日去药堂取药,只知道要走很长一段路,谁知道外头是这样的光景。

“师兄好!”

“师兄,你今日不休息吗?”

“师兄!”问候声此起彼伏。

忙碌的弟子们,见到萧凌风都停下来匆匆问好,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谢枕月。

“枕月也来了!”

谢枕月脸上漾开笑意,挨个问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她已经记得每个人的名字。

萧凌风笑容逐渐消失:“我们先去药堂,免得误了时辰。”

谢枕月回头跟众师兄作别,继续向前。狭长的敞间里,整齐划一的炉子上,架着数不清的药罐。

还没靠近便有浓郁的药香及热意,迎面而来。忙碌的弟子已经换上了轻薄的夏款,尽管如此,还是衣衫尽湿,挥汗如雨。

厨娘搬了桌椅围在敞间对面的廊庑下,谢枕月连日到此,已经跟她们混熟,脚步不由自主地朝她们走去。有萧凌风在,她只需要坐那等着就好了。

“快来!”有人挪了凳子给她,“快坐下。”

桌上堆满了一朵朵碧绿的莲蓬,谢枕月随手拿了一朵在手上,奇道:“这才五月初,怎么这就有莲子了?”

“就在新建的药楼附近,那处有个池子,埋了块特殊的石头,那处的温度比别处要高出许多。近些年经过培育,发现能提前催熟植物。”萧凌风端了药回来,不等厨娘回答已经接道,“先放放,有些烫。”

这跟她那个时代的大棚岂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两人正说着,药房里突然叫嚷起来,只见众弟子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快,快,抓住它们!”

“袋口没扎好,准备炮制蟾酥的金蟾全跑了!”

大小不一,表面疙疙瘩瘩的金色□□,转眼蹦得满院子都是。

“快帮忙?”惹祸的弟子兜着袋子急得团团转。

一群人蹲在地上随着蟾蜍一蹦一跳,场面又滑稽又壮观。

萧凌风主动上前帮忙。这小东西不知道什么品种,动作敏捷又迅速,眼前一阵鸡飞狗跳。谢枕月只见脚上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低头一看,正好跟一只绿豆大小的金色眼睛,大眼瞪小眼。

不断鼓动的三角形下巴一张一缩,她试探着弯腰捏着它的肚皮将它提了起来。

惹祸的弟子连忙提着袋子走来,一抬头,道谢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半天才憋出一句:“谢谢……姑娘!”

袋口被系上死结,那弟子反应过来后,连连道谢。

“还好五叔没在这!”萧凌风将放凉的药端来给她。

“怎么?”谢枕月屏住呼吸,一口气将药汁喝完,“他怕这个?”

萧凌风点头:“五叔最厌恶这些,之前你住的湖心木屋,原本是他自留的,谁知栽种了荷花后,不知从哪跑来许许多多的青蛙,就一直闲置至今。”

谢枕月长长“哦”了一声:“为什么啊?”

“他小时候在自己喝的药渣里,发现了一整只完整的蟾蜍……”

谢枕月有点想笑,正在这时。

“凌风师兄!”一名弟子高声呐喊,朝这处飞奔而来,“总算找到师兄了。”

萧凌风道:“什么事?”

“师兄帮帮我,”他眼尾红红的,颤声道,“是霍公子的药引子,我摔碎了一颗鲛珠……”

尽管那弟子压着声音,谢枕月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不过是无心之失,萧淮未免太不近人情。这人果然不是个好相处的!

“你先去,我马上就来。”鲛珠事关霍子渊,萧凌风跟着下石阶,无奈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必须去看看,枕月你……”好不容易才寻了机会陪她,眼下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他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你去吧,”谢枕月自有打发时间的法子。

萧凌风回头一看,见她竟跟厨娘一起剥起了莲子,不由自主望着她笑了笑。

“不是着急吗?”谢枕月见他还不走,“我在这里等你就是。”

“你跟之前当真不一样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可别被识破了,她手上一顿:“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从前的你从来不会多管闲事。仅有的一次便是搅合了温姑娘的婚事。”更不会与这些下人打成一片。

“是吗?”她还以为是刚才抓□□露了馅。一个人变化再怎么大,失个忆总不能连喜恶都变了,还好,还好!

谢枕月道:“那我原来是什么样的人?”

萧凌风被她这话问得怔住,她原先是什么样的人?在他眼里自然千好万好,但是……

“反正从不吃亏就是了,”他想了想,话还没出口,已经被自己即将出口的话逗得笑个不停。

谢枕月不由自主跟着笑:“你笑什么?”

萧凌风站那笑了片刻才道:“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路过的狗要是冲你叫了两声,你指定得追上去踢回两脚才能罢休。”

谢枕月:……

剥完莲子又摘豆角,谢枕月周围围了一圈大娘,正聊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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