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倩提起秀帕，呜咽着擦拭眼角。
“奴家，奴家真的不知娘子和壮士们想问什么，昨夜若不是我家小丫鬟护主，今日怕是……诸位见到的就不是奴家这幅完整模样。”
说到害怕伤心处聂小倩的抽泣声变大，趴在桌上颇有种要哭晕过去的感觉。
秀才娘子心里突然生出不忍，凑上去想安抚聂小倩。
好在下一秒突然反应过来，戒备的把手横放在胸前。
看着哭的不能自己，肩膀微微颤抖的聂小倩，心道这女人真是不简单，她这种意志坚定的人都会被影响。
说话更是小心几分。
“聂小倩！别再装模作样，你和扒皮鬼背地里做的事我们早就查清楚！”秀才娘子掏出一叠纸拍在桌上。
直播间
“这位女玩家好凶，她怎么能对我的小倩娘子大吼大叫，人家都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能玩温柔一点吗？”
“就是，都说相由心生，小倩这么漂亮肯定不是坏人。”
“请你们不要对我的老婆这么亲密。”
“什么你的老婆，那是我的达令～”
也有没被美色诱惑的理智网友：
“你们不觉得聂小倩过于镇定吗？”
“作为差点被扒皮鬼扒皮的受害者，只是轻声抽泣确实不对劲。”
“我很好奇秀才娘子的证据是什么，你们快别吵了。”
“要吵去线下吵，被挡着我看攻略！”
这句话一出，屏幕瞬间清空，果然不管哪个时代，游戏攻略都是最重要的。
方十堰放下准备清屏的手，这个游戏对他而言不仅仅只是游戏，还有和顾野分手后的那段时光和记忆。
游戏里。
哭的抽泣不止的聂小倩听到拍桌声，怯生生的抬起头，杏仁状的眼睛扫了一眼桌上的纸，上面写的内容尽收眼底。
她眼珠一转，轻咬贝齿，慢慢的把挡住眼睛的手帕放下来，被泪水冲洗过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秀才娘子。
“娘子，我不知道你和我有什么仇，什么怨，但你上边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她拿着手帕手指颤巍巍的指了下桌上的纸，然后立刻收回，像是怕极那扒皮鬼从这些纸，这些字里头钻出来。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秀才娘子眼眉上挑，好好一副秀丽娘子模样硬生生变得英气十足。
“大壮！把东西拿过来！”
守在一旁的大壮拿着一个包裹放到桌上，干脆利落把包裹带打开。
竟是露出一张！！！
泛着黄的人皮！
“啊！！”聂小倩眼睛圆瞪，惊恐的从凳子上跳起来，手帕挡脸，颤抖的停不下来。
“你，你们这是作甚！奴家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家女儿，但也不能让你们这般羞辱恐吓。砚云，砚云……”
她叫着丫鬟的名字。
谁知那几个抽到土匪角色的玩家抱着手臂和不知从哪儿抽出来的砍刀立在门口，一时间无人敢靠近。
“你仔细看看这张皮，真的没有印象吗？”秀才娘子声音阴森，砸在聂小倩耳朵里，吓得她止不住的抖。
“求求各位大人饶了奴家，奴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聂小倩腿一软，滑倒在地，哀声哭泣。
几人对视一眼，这聂小倩嘴真硬，看来只能下猛药。
“聂姑娘，不是我们不放过你，是着扒皮鬼不会放过你。”秀才娘子往后退，秀才上前，语调轻柔好似自带特定旋律。
听的聂小倩眼波流转，思绪万千。
“你想想，如果他真的在乎和你的约定，昨夜怎会来找你，如果不是你的丫鬟，说不定今日和我们说话的就是它，不是你。”
秀才的声音好似在空中飘荡，穿过不知名芥子然后钻入聂小倩大脑。
聂小倩露出迷茫神态，他说的好有道理，如果不是扒皮鬼她不会落得这般下场，都怪他不守承诺，所以她才不得不杀了……
“小倩，你认识扒皮鬼吗？”秀才轻启唇。
“认识，他是我相公。”
几人诧异的对视一眼，秀才继续问道：“既然是你相公为何会变成扒皮鬼？”
聂小倩表情挣扎，似乎意识到自己被催眠，但终究还是秀才技高一筹，她脸上挣扎的表情慢慢变得平静，说到：“他是个负心汉，骗我会在一起一辈子，结果我们离开兰若寺还没几个月就嫌弃我是……，还打算把我卖给他的上峰以求官路亨通。”
“哼！姥姥说的对，世上男人多是变心人，既然他变了，那我就扒了他的皮，看看他的心究竟还是不是说爱我的那一颗。”聂小倩表情阴毒，坐在地上，刘海遮住脸，半明半暗，整个人晦暗不已。
秀才他们震惊的看着轻描淡写说出弑夫的聂小倩，虽然星际时代因为情绪病，所有人关系都疏远，但也没有听说过感情破裂杀害丈夫的。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秀才问。
秀才娘子：“问她怎么才能找到扒皮鬼。”
秀才问了这个问题，聂小倩毫无挣扎回答，像是很希望有人能找到它，然后杀了它。
拿着答案几人离开醉枝楼，秀才对着聂小倩打了个响指，“等我们离开后，你会忘记今天有人找你，忘记有人问过你扒皮鬼的事。”
看着秀才他们离开后，聂小倩呆愣的表情，方十堰迷茫的眨了眨眼，怎么有人连NPC都能催眠？
若以后的游戏都遇到这种人，那还玩个P，他第一次主动看直播间寻找答案。
果然，世界上笨的人不止他一个。
“我怎么看不懂，聂小倩怎么什么都说了？刚不是还各种否认吗？”
“这是催眠！傻不傻。”
“谁不知道是催眠，但按道理催眠对虚构生物无效，方十堰那么变态的人，怎么舍得用真人扮演NPC？”
嘿，这怎么还上升设计者？要不是想知道答案，方十堰高低霸屏三分钟。
“这位秀才是某军队顶端人才，对心理研究最是擅长，没想到他也有情绪病，还严重到需要剧本杀治疗。”
“楼上你要是知道什么，求你快讲，别BB别的。”
“喂！你是求人还是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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