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珠狐疑地目光看向清玄,只见那人同样望着自己,笑意游离,里面有她越来越看不懂的深色。
忽而勾起她破镜中的惹火记忆,被清玄一把匕首入心。
不管如何,当下有容商在,她给他留点面子,等之后,一定将他赶出孤境!
竟然背刺她。
清玄不知宴珠在心中早已将他踢出门,开口继续:“要么用你的神生打赌,日后你定不会入魔,要么不断淬炼识海,减少净化浊气带来的影响。”
容商补充:“或者,阿宴你日后莫要出手净化浊气。”
闻言,宴珠神情恹恹,眼尾一耷:“听着,都不容易。”
天君巴不得她日日在岗,时时净化。
宴珠红唇紧抿,面露难色,做最后的争取:“你们也知道我天资不高,往日不曾修学基础,现如今要十全十能的修炼,这……一下子涌入太多东西,那识海……也会受不了的。”
清玄不语,只一双眼淡淡地看着宴珠,后者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听见清玄那张嘴出声:“无妨,我亲自教你,徐徐修炼,放心,我断然不会揠苗助长。”
言之瞪大了眼睛。
什么?
宴珠弹起身,提声拒绝:“不行!”
教什么教,等容商走了,她第一件事就是赶走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对于自家少主被嫌弃,言之顿时不乐意,嘴一撇,巴拉:“我家少主很少亲自教人修炼,你知足吧。”
宴珠“呵呵”:“你家少主太尊贵,教我实属大材小用。”
言之小脸若有所思。
清玄抿了一口茶,问:“我熟悉孤境,更能卦出浊气反噬,还有比我更适合教你的人?”
容商轻笑一声:“的确如此,清玄的占卜恰好可以弥补未知风险,毕竟浊修这条路,前无古人。”
清玄老神在在地看着宴珠,挑眉。
言之是个墙头草,顿时星星眼:“对!我家少主可厉害了。”
宴珠两眼一黑,扶额一眼刀给清玄,咬牙:“你故意的?”
又是一个赖在孤境不走的理由。
清玄嘴角勾笑,避开宴珠含刀的眼神,替容商续茶。
容商安慰宴珠:“冥界有幽冥果,百年一结果,期间吸纳月浊精华,想来对你的浊修有所帮助。”
宴珠眸子生亮:“可以提升修为?”
容商摇头:“只是辅助于稳固根基,并无提升修为的效果,阿宴若是有想法,恰好十日后是幽冥果落地成熟之时,届时两位可以前来冥界,让我好生招待。”
宴珠还未道谢,便听到身侧的清玄笑着说,“那便多谢容商。”
宴珠内心腹诽,他倒是自来熟。
忽而天际飞来一张传音符,稳稳落于宴珠面前,上面鎏金纹路闪烁不停。
清玄:“是九重神殿的神谕。”
宴珠微微并拢双手举高,神色恭谨地接住传音符,触碰的那一刹,传来昊天低沉,自带威压的声音。
“经年不见,冥主倒是有闲心来神界赏景,孤境偏僻,有所怠慢,不如由宴珠、清玄二人恭迎至殿,本座静待冥主。”
容商是意料之中的神色:“倒是比我想象的快,看来神界防护能力不低,那镜渊鬼和九尾狐混入其中而不知,倒是耐人寻味。”
容商弦外之音明显,清玄无法多言,起身摆手,做出请的动作:“冥主。”
——
清玄伸手,想同上次一般,牵宴珠的手渡灵上云阶,奈何这次,她眼眸疏离:“男女有别。”
容商看了一眼清玄,随后丹凤眼含笑,伸手:“阿宴若是不介意的话。”
“麻烦容商。”
宴珠礼貌地弯了弯唇,伸手,不过她并非回握容商的手,而是轻扯住对方的一小块袖口,随后跟随容商提步,眨眼间来到金雕玉砌的殿门。
清玄盯着二人背影,神色明明灭灭。
神侍已在一旁等候,见到来人,神色恭敬:“冥主大人请随我来,净浊神还请稍作片刻。”
宴珠点头。
随后她看向云阶下方故意放慢脚步,似闲庭散步的清玄,哼:“还有心情赏景,晚点就给你赶走。”
教我修炼?
定然有别的图谋。
半晌,宴珠轻瞥了一眼来人,随后别过脸。
她听见清玄淡淡道:“你在生气?”
宴珠双臂环胸,一副清冷勿靠近姿态,她冷着眉,轻哼:“我没有。”
此刻,她不想跟这人独处,于是转身抬脚,大步走向另一个方向。
没走几步,不料手腕被攥紧,身体不可受控地被拉了回去,视野一转,她后背紧贴玉柱,隔着衣衫传来一片冰凉。
身前那双手温热却灼人,越发强烈,两人的距离瞬间被缩短。
清玄那张脸不断放大,不过此刻的她对这张脸早已免疫。
“清玄!你敢!”
宴珠压根没想到清玄竟如此轻佻,她压着声音低骂,小臂连带胳膊肘不断推搡反抗。
但眼前男人不动如山,她无法动弹分毫。
“放手。”
大殿门口,何其庄严神圣,任谁发疯,她都不会认为清玄发疯失态,毕竟这人从前温良老实。
不过,破镜后她对他刷新认知,那就是表里不一,如今又不分场合的发疯失控……
再次跌破她对他的认知。
如今的清玄,与从前判若两人。
宴珠眼里窜着火苗,瞪着身前的男人,微微仰头对上对方的视线后,她愣住,因为清玄眼底并非往日的从容淡然,而是幽深如潭,此刻,她完全看不懂男人的眼。
她从未见过,他的眼神如此有侵略性。
宴珠心跳如鼓,耳畔传来对方稍粗沉的呼吸。
她摸不清眼前人心思,此刻的清玄浑身上下透露着锋芒毕露的危险。
“去哪里?”
男人音色依旧清冽,声线平稳浅淡,但无端让人后背更凉。
宴珠压了压猛烈的心跳,面露狐疑,清玄难道也有双人格?一面温良,一面凌厉。
“我能去哪里?这不是离你远一点。”
宴珠组织语言,不情不愿开口。
她双臂交叠,被清玄的大手十足控制在胸前,数次无法挣脱,每次反抗后,换来更重力道的桎梏。
气死了。
宴珠怒从心生,气音羞恼且火大:“我自己可以修炼,不用你教,等容商离开后,你也给我走!”
她发现每说一句话,男人眼底的神色越发危险,手中桎梏加深,耳畔传来轻微的喘息不断冲拂她的心尖,无端升出莫名的反骨。
管的真多,她偏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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