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小羽核实后,让他告诉你。”卫嘉彦捞起水盆里的帕子净手,说话间目光不加掩饰地在昭昭身上打量,“你该多吃点,还是胖点好。”
昭昭一滞,自觉听懂他话里的深意。
她长相偏清丽,腰肢纤细些更协调,为什么要一味追求丰满?楼里有位姑娘,因为胸前太过饱满,跑上几步便吃痛,时常向她们抱怨行动的不便。
陈妈妈曾说她样样都好,就是身材不够妖娆,缺少点妩媚,浪费这张脸,为此惋惜了好一阵,连连灌了她三个月的补药偏方,没能起一点效用,反而把脸喝得蜡黄。
见她一脸的苦相,才不敢再让她喝了,昭昭因此逃过一劫。
“世子说的是。”
昭昭口不对心道。
用过晚饭,两人各自去忙自己事,卫嘉彦一头扎进书房,铨试开考在即,虽然大周刑律熟练于心,他还是想拼尽全力准备,今夜又是挑灯夜读到深夜才歇。
而另一边,昭昭早就躺到床上,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几乎沾床就睡,不一会就入了梦。
梦里她躺在落雨轩的床榻上,被男人狠狠压住,腹部撕裂般疼痛,裸.露在外边的肌肤遍布红痕,无论她怎么挣扎哭喊都无济于事,她越是求饶男人越不放过她。
男人埋在她胸口,像头豺狼啃食猎物,她只能不断扭动身体,企图躲过他的凌虐。
梦里的她声音都喊哑了。
“若是在王娘子进门前怀上庶子,她不会放过我的!侯爷也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一定会发卖了我,世子……求你再忍一忍……”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男人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露出比女子还精致的五官,如同一幅走势柔和的山水写意画,无一处不完美,恍然如天上真仙。
……
“啊!!”
一声尖叫打破落雨轩清晨的宁静。
昭昭满头大汗地从床上坐起来,心跳如擂鼓。
也许是心态好,对什么事都不甚在乎,除了离开满玉楼的前几天心情紧张,她梦到过被陈妈妈抓住毒打,平时极少做梦,偶尔梦见什么,通常醒来后就不记得了。
来侯府后她的梦反而多了,昨晚的梦她不仅没忘,连床单颜色这样的细节也记得清清楚楚。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昭昭本想安慰自己,兴许是昨天卫嘉彦的举动吓到了她,所以才会梦见相似的场景。
可是她在梦最后一刻看清男人的容貌。
雪肤墨瞳,貌若好女——不是宋砚雪是谁!
昭昭十分唾弃自己的肤浅,竟然因为被宋砚雪救了一回,就梦见了他,还做的是春梦!
她咚咚跑到净室打了桶冷水,用帕子沾湿敷在脸上,又冰了冰双耳,待热度降下去才平静些,躺回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昨天一整天只吃了半碗冰糖雪梨,昭昭其实是被饿醒的,此时晨光熹微,下人们有序地将早饭端到各个院子,青绿端着饭菜路过厢房时,昭昭推开门叫住她。
她平日赶不上早饭,私底下让青绿与姐妹们分食,不必送到她房里。但青绿是个懂规矩的,每天都会来她房前走一趟,就是怕她哪天早起饿肚子。
“多谢青绿姐姐还记得我。”昭昭手边没有银子,从绣筐摸了个水仙花的香囊塞到她怀里。
侯府专设了厨房,每日膳食由大厨房统一按照各个主子的份例供给。
青绿是负责膳食的一等丫鬟,厨房又是最有油水的地方,整个人打扮得精致秀雅,头上插着的白玉镶金簪成色上好,便是寻常小户的小姐也不一定有。
想巴结她的丫鬟从二门排到大门,抠破头都想讨好她,指不定哪天大厨房空了个缺,经她美言几句便能顶上。因此昭昭对她总是和颜悦色的,不把她拿婢女看待,以姐妹相称。
青绿生了张瓜子脸,两颊微凹,给人刻薄的感觉,但她有一管好嗓音,说起话来娇娇媚媚,让人骨头都酥了,那股不近人情的气质便淡下来。
“妹妹是世子手掌心捧着的人,青绿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她伸手接过香囊,讶异道,“这花绣的真不错,半点针脚都看不到,一看就是下了许多年功夫,放到铺子里也能卖上价钱。”
昭昭低了低头,作小女儿娇羞状。她的女工是跟月枝学的,只能凑合看。要说好,这临州城恐怕没几个人能比得上月枝,她在此道上天赋不高,全靠跟了个好师傅,勉强能做点小东西,只能唬唬没见识的人,遇见行家就原形毕露了。
青绿作为侯府的大丫鬟,怎会看不出她的底子,多半是故意恭维。
“能入姐姐的眼,是我的福气。”昭昭顺势接过她右手端的餐盘放到桌上,凑到她耳边打探道,“姐姐刚从姚姨娘那边过来吧,可有看到扇面妹妹,她托我做了条穗子,做好了许久没来拿,我也不好去她那边。”
姚姨娘虽然是侧室,但执掌中馈,在侯府的地位早就位同侯夫人了,而且武安侯时常歇在她屋里,为了方便,大厨房总是头一个给那边送餐,卫嘉彦这边自然会落后些。
青绿跟府里小丫头的关系一般,依稀记得姚姨娘房里有个叫扇面的,她仔细回忆一番,迟疑道:“我去时姚姨娘刚起,好像是扇面在伺候洗漱。她最近颇得姚姨娘看重,约莫抽不开身来找你。”
“好吧。”昭昭抿唇笑道,“劳烦姐姐下回看见她帮我带句话。”
带句无关紧要的话而已,青绿本就有心与落雨轩交好,很快应下,末了两人互夸几句,昭昭亲自送人出院子。
青绿走后,昭昭边喝粥边思考扇面的事。
她昨天晚上从主屋出来,特意找卫小羽问了一嘴扇面的去向,卫嘉彦的处置很简单,谁的人谁收拾,不同于吊坠,扇面没有做出实质性的错事,还将功赎罪供出姚姨娘,堂堂世子不可能把一个婢女监禁在落雨轩,半夜就潜人送回去了。
自家婢女灰溜溜地被人送回,姚姨娘不可能察觉不到什么,竟然还将人放在跟前伺候,这是打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抵死不认账吗?
一刻钟后,这个问题有了答案。
“你说世子让我把吊坠送去姚姨娘那儿?”
昭昭杏眼圆睁,惊讶地望向卫小羽,以及他旁边低眉顺眼的女子。
“没错,后院的事世子不好插手,交由姚姨娘最为妥当。”卫小羽很乐意把活甩出去,笑嘻嘻道,“有劳昭昭娘子了。”
吊坠脖子上糊了绿色的膏药,白皙的肌肤上依稀可见青紫色的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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