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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1 章

小说:

少年夫妻已至中年

作者:

云外声

分类:

穿越架空

月尾是秦老太太的寿辰,秦挽知提前向谢清匀确认当日是否空暇。

只是到了寿辰日,他还是缺了席。

准备出发的前半个时辰,一份皇宫里的召令匆匆而至。谢清匀低眉与她致歉,秦挽知自然无法怪罪,命人另套一辆马车。

寿宴上,无人问谢清匀为何没来,所有人都默认这位丞相大人公务繁忙,不能赶至实属正常,情有可原。

此等情状,若是搁在两年前将大相径庭,不及次日,秦挽知和谢清匀夫妻关系破裂、秦家女下堂的言论就会甚嚣尘上。

然而,两年前的今日是空前的盛大排场——秦老太太逢七十大寿,前不久位列百官之首的谢丞相为其大办了一场,京中多数勋贵世族送来祝贺。又过不久,秦挽知一品夫人的诰命文书下了来,秦家在那一年风光无两。

银发矍铄的秦老太太慈容善目,耳闻秦挽知为夫解释原由,不觉笑纹加深。

能有这门和世族谢家的亲事着实长脸,且她这孙女儿争气,端庄娴雅,德名在外,获封一品诰命,谁提了不夸一句秦家家风清正,教子有方,使得秦家挣了许多清名。

至于那些酸倒牙的流言,只当增味调剂来了。

眼尾笑意绵延不尽,秦老太太蔼声复道:“国事要紧,当以国事为重。”

四下附和声起,轻轻揭过这茬,转而是接连的祝寿,一派喜庆热闹。

老太太年岁高,身子撑不起长时候便感乏累,因而这场寿宴结束得早。

难得回秦府,宴后秦挽知留下,与母亲陶氏在内室闲话。

她心里惦念着秦母月前的头晕之症:“阿娘,最近头疾可有好转?”

晕沉的脑袋如今轻快,秦母脸上泛了笑:“好多了,还得多亏仲麟费心思请了宋太医,你要替我多答谢他。他官职在身,政事繁重,虽十数年,你为人妻者不能懈怠,须得体贴合度……”

往日说得多,这一下也顺着脱口而出,半道突地停下来。秦母看了眼这些年与她愈发寡言的长女,面容淡静不显情绪,每每这时就是如此,多年如一,让人瞧不出在想什么。

秦母肚里叹了声气,摆手道:“罢了,你们两口的事,娘相信你有分寸。”

秦挽知眼睫轻动,不自觉绷紧的背脊松了松。十几年,她听了太多母亲的吩咐和叮嘱,让她牢记和谢清匀的门第之差,让她临深履薄,苦心经营这段阴差阳错、不那么相配的婚姻……不知何时变得煎熬异常,听得心神麻木,滋味难解。

自她封了诰命,秦母似乎总算将心放下,在她面前敛了这些话,甚少再提。但习惯哪里容易改,像今日这样突然谈及又戛然而止已不是一次两次,秦挽知知母亲并非刻意,也无意延续这话头,如往昔顺声应道:“我知晓的。”

母女二人皆静了一息,显得廊子里或急或缓的脚踏声越发清晰,后头紧跟一声着急:“二姑奶奶,您仔细脚下!”

秦玥知一袭茜色裙衫,由丫鬟扶着,未至门前,门已大开,秦母跨出门瞧见了风风火火的来人,两眉微蹙:“快要做娘的人了,怎就学不会稳当!”

话中嗔怪不足,秦玥知嬉笑着扶上母亲递来的手,向秦母肩处歪了歪头,拖长尾音叫了声:“娘。”

秦母拿指戳了戳小女的额头,说得无奈又几分宠溺:“你何时能教人省心呦。”

秦玥知笑得眼弯,晃着秦母胳膊撒娇一声,抬眼看到许久不见的长姐,脸上格外开心,叫了声阿姐,说道:“方才过院子正巧遇到了大嫂,领着徽姐儿去了花园。”

“投壶射箭去了。”秦挽知语带笑意。家里的小辈聚在花园中投壶,五岁的谢灵徽在屋里待不住,跟去凑热闹。

“听娘说你近日胃口不好,细瞧着是消减了几分,这两日在家中可感觉好了点?”

“好多了,家里的饭菜合我口味,阿娘已让人抄了份菜谱,回去我就命家里的厨房照着做。”

这一胎颇为煎熬,六个月都时不时还在害喜,秦玥知坐在软榻上皱起脸,无不羡慕:“还是言哥儿和徽姐儿乖巧。当初阿姐随姐夫丁忧回老家,路途遥远,舟车劳顿的,幸好言哥儿懂得心疼娘亲,在肚子里乖乖的不闹人。我这个倒好,还没有出来就像个混世魔王,净来折腾我这个娘了。”

秦挽知很少再想从前的事,冷不丁提到十几年前的事情,她有几分恍惚。谢鹤言怀的时候不好,公公去世,一行人回祖籍宣州,因水土不服这才得知竟意外怀了身孕。本朝重孝,礼法规定,居丧不得同房生子,虽然并非丧期有孕,但舆论难预,这关节怕影响谢清匀声誉仕途,谢鹤言差一点不能见世。事中坎坷不能为他人道,秦挽知亦素来不是报忧的性子。

“呸呸呸什么混世魔王!你啊,都要做母亲了也要收敛收敛小孩子脾性。”秦母捞过小枕放到秦玥知腰后,闻言一径撵着话压低声,止不住唠叨。

两年前秦玥知小产过一回,这次终于又有了身孕,两家都是细心呵护,紧张万分,如今已足六个月,好容易到了这个月份,不到平安生下那一刻都不能落下心中的石头。

在秦母盯促中,秦玥知只好呸呸几声,连向老天收回将才的话,俱不做数。

这一下,把秦挽知的神思拉了回来,她不露声色,轻巧错开了话锋,莞尔道:“灵徽要是听到你这话,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秦母也感慨:“徽姐儿的性子不仿爹不肖娘,也不知怎地,两个行止庄敬的爹娘生出个恨不得上天下地的孩子。”

秦玥知笑,挺着胸膛指了指自己:“像我这个姨母,我小时就是这般心思。”

秦母睨过一眼,揭穿她:“你小时是有贼心没那贼骨。”

秦玥知从小患有心悸之症,于秦母身边悉心照料,闺阁中多待了两年,二十才出阁,嫁给了父母双亡,拖带一幼妹的武举探花韩寺。

秦玥知嘟了嘴,挽住秦母的胳膊,“那不是有娘和阿姐在嘛。”

秦挽知温柔宠笑着应,秦母惯纵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女儿,心里熨帖,这般年岁,儿女尽在身畔已是大福气。蓦地,她想到什么,说起来是亲上加亲的好事。

“谢六郎和韩家娘子的亲事可有着落了?”

谢家六郎谢维胥,谢清匀的亲弟弟,秦挽知的小叔子,韩家娘子韩幸则是秦玥知的小姑子。

这事婆婆交给了她,谢维胥也是她看着长大,秦挽知颇为上心:“两人小时候见过,大了不算熟悉,这种事还得两个人相看,下个月西郊赛马,正是年轻人热闹的时候,两人先看看。”

“韩幸今年都要有十六了吧,现在定下来,等谢六郎明年荫庇做个官,再把婚事办了,一切水到渠成,是门好亲事。”

秦玥知点了点头,她这个做嫂子的忍不住夸:“娶了我家幸娘是难得的福分!”

从心而来,秦挽知同样觉得是门好亲事,又都知根知底。但成与不成,全得看两个当事人。父母长辈之命,哪有都是适恰圆满的,如人饮水,还是冷暖自知。

促膝不多时,韩寺从宫里姗姗来迟,向老太太贺寿。

明知他若和韩寺一道赶来,势必同行,秦挽知的目光却仍是往韩寺身后扫了眼,下一瞬不着痕迹地收回。

又坐了一会儿,韩寺接秦玥知一同回家,秦挽知也准备回府。

谢灵徽玩得累,在马车里睡着了。秦挽知为女儿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缓行的马车遽然停了下来。

一道焦火破嗓的高声刺了过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安哥儿出事了!”

秦挽知拢共有琼琚、唤雪两个陪嫁丫鬟。五年前,秦挽知做主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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