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还没有回来,南宫煜倒先回来了。
“师兄怎么样?”云婧禾上前询问。
南宫煜摇头,“国师不在府上。”
三人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多少意外,国师既然偷偷摸摸出宫,那就不会回到府上等着被抓。
“他会去哪呢?”沈星如呢喃,而后似是想到的什么,问道:“他有父母妻儿吗?”
南宫煜摇头,“没有父母妻儿在,多年来一直孤身一人。”
闻言,沈星如不由得失望,孤身一人有些难办,想找个和他知根知底的人都没有,要怎么查他的身份呢,他在皇宫登记的信息不一定真,又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可真难办。
虽然如今知道了幽帝昏迷的原因,但是想要唤醒幽帝需要灭杀掉他的心魔,前提是要知道心魔是为什么产生,才能引出心魔,消灭心魔。
“厉帝在妖妃封妃之前还挺正常,封妃之后就开始打杀朝臣,说是妖妃也没什么不对。”申屠言祁的声音从院子传来。
屋里几人都竖着耳朵听。
“可惜了,她之前也是个懂得民间疾苦的公主,没想到会为了情变成这个样子。”东方笑惋惜道。
闻言,沈星如突然想到了一个词——“恋爱脑”。
“要不我们一会儿去幽帝那看看?”东方笑又道。
屋里几人面面相觑。
“九音殿都是这么大嗓门?”沈星如有些想笑,这些人未免太过故意了点。
“诶,慕清,怎么就你一个人啊?”院子里申屠言祁的大嗓门继续传来。
慕清回答的声音小,几人听得不真切。
傅长渊把门打开,让慕清进房间。
慕清一进来,沈星如就凑上去,“太子怎么说?”
慕清看到众人都在,神色有些凝重,“国师并未向太子请示,另外太子查了国师的身份,他出自万术清玄,父母双亡,三十一年前来到皇城,二十年前成为国师,至今无儿无女。
“万术清玄?那不是北境第一宗门吗?中部灵力匮乏,修为难再存进,他怎么甘愿来中部做个国师?”云婧禾不理解,是个正常人不应该回到四境修炼吗?凡间有什么好的,因为有万人膜拜吗?
“除非是他有什么目的。”傅长渊出声,他懒懒靠着木头竹子,双手环胸。
“那现在不就陷入僵局了?找不到国师,也没有其他线索。”云婧禾说着,语气有些烦躁。
“还有其他消息吗?”沈星如看向慕清。
慕清点头又摇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册子,“这是起居郎记录有关国师的事件,不知道是否有用。”
众人聚在一起,打开册子,墨迹崭新,似乎是这两日写的。
“景和十七年仲春丁卯,上不豫,头痛目眩,至酉时加剧。戍初,敕召国师秦木入禁中行驱邪法事,法事毕,上稍安。”
景和十七年,正是国师刚当上国师的那一年。
“国师叫秦木?”沈星如觉得这个名字有点怪,一时又说不上来。
“怎么了,有问题?”傅长渊在旁边询问。
见是她,沈星如还有些心虚,但看见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还主动和她说话,她就放松不少,“就是觉得这名字有点奇怪,但说不上哪里奇怪。”
说完,她以为傅长渊又会冷笑,没想到没有,他只是淡淡“哦”了一声,然后就继续看册子了。
他不阴阳怪气了,沈星如还有点不习惯,然后暗骂自己又不是抖m,不习惯干什么,不阴阳怪气还不好吗?至少不会再尴尬。
“景和十七年孟夏,赤日杲杲,亢旱弥月,田亩龟裂,河渠涸竭。敕中使急宣国师入见,君臣密语移时。”
“……”
把册子看完,并没有什么异常,众人心中不免失望。
沈星如的手臂被人碰了碰,抬眼望去,是傅长渊。
“咋了?……有事?”现代习惯了说“咋了”,她下意识脱口而出然后又改口。
傅长渊倒了杯茶,伸手进茶杯把手弄湿,然后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
沈星如靠近他,发现他写的是“秦木”二字,沈星如不明所以。
傅长渊写完没有停下,他又继续写,这回写的是“宋蓁”二字。
“秦木,宋蓁。”两个名字放在一起,沈星如很快就发现有什么不对了,“蓁”字含“秦”、“宋”字藏“木”。
她猛然看向傅长渊,眼中震惊无以复加,两人连忙将事情告诉慕清三人。
南宫煜眸光微凝,沉吟片刻后抬眼道:“我约莫知道他在哪了。”
“哪儿”
“景王府。”
……
众人又去找了钟医师,得到景王府地址后匆匆赶去。
景王府牌匾已经摘掉,大门上贴着封条。三十多年的雨雪风霜,封条破烂发黄,大门也岌岌可危。
没有走正门,几人从侧面翻墙进去。
一落地众人就察觉不对,个个面色凝重。
箭矢破空之声此起彼伏,众人各自闪躲,却又得兼顾其他人,免得发生碰撞。
箭矢似是无穷无尽,众人许久都没有喘气的机会,沈星如施术在周身形成保护罩,然而只是顷刻,保护罩就碎裂,不过她也在那几秒钟发现了箭矢来处。
沈星如拔出断鸿,手腕倏忽发力,往一处箭矢来处掷去,断鸿化作银练破空,精准没入墙面孔隙,惊起墙皮簌簌而落。
召回断鸿,沈星如继续破坏其他箭矢发射处。
在五人火力猛攻之下,很快所以箭矢来处都被破坏完毕。
沈星如解决完最后一个发射源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累死我了。”
一双手递到她眼前,傅长渊带着微微喘气的声音传来,“不要松懈,小心还有后手。”
沈星如毫不客气地搭上他的手,借力从地上起来。
地面没有箭矢,显然箭矢并不是普通箭矢,而是由灵力化成。
“用灵力造这么多支箭,他灵力不低,可明明之前……”云婧禾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明白,之前见到国师,都是一副灵力低微的样子,没有一点威胁。
现在却能造出这么多灵箭,说明修为在他们之上,所以他们看不出端倪。
“先往前看看。”南宫煜拍了拍云婧禾肩膀,温声对众人道。
前院地面由石板铺成,石板严丝合缝,缝隙中仅有几个杂草,后院则不同,杂草丛生,已经盖住了众人。
南宫煜走在前,用剑鞘扒开杂草,给众人开路,傅长渊断后。
沈星如走在倒数第二,杂草又密又高,她需要紧紧跟着慕清身后,突然脚下绊到什么东西,一个趔趄扑在慕清背上。
“对不起对不起。”沈星如连忙爬起来,给慕清揉后背。
“没事,小心点。”
沈星如乖乖点头,虽然慕清后脑勺没有长眼睛。
后背突然迎来一击,滚烫的胸膛贴在她后背,带着她往前踉跄几步,再一次撞到慕清。
“抱歉。”傅长渊远离沈星如后背后,满怀歉意地道歉。
沈星如摆手,“慕清,这次不是——”话音未落,她便感觉有什么东西遏制住她的脖子,下一秒便拖着她跌进的草丛,碧绿的草叶瞬间吞没她的身影。
“星如!”慕清瞳孔收缩,迅速扒开草丛,却没有见到人,像是凭空消失一般,没有一点草被压塌的痕迹。
“怎么了?”云婧禾与南宫煜回来询问。
“有东西把星如带走了。”慕清的声音淬着冰,指节因攥拳泛白。
“长渊呢?”南宫煜观察草丛后,再巡视一圈几人却发现傅长渊也不见了。
这话把在一边观察沈星如消失的草丛的两人吸引过来。
“傅长渊也不见了?”云婧禾惊呼。
三人神色一凛,迅速聚拢在一起,背靠背凝视观察草丛。
沈星如这边,她被拖到了一个房间,眼中还是刚才那惊人的一幕幕。她草绳被拖走,眼睁睁看着压塌的草迅速恢复原样,把她笼罩住,而喉咙也被草绳桎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绝望地看着离慕清他们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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