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宴家在顶楼,专用电梯上去。
大门打开,偌大的客厅,一尘不染,屋子里仿佛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忽略旋转楼梯下的那架黑色钢琴,客厅也没什么多余的东西。
岳然视线定格在钢琴上,只是一眼她便认出那是国外带回来的顶级古董钢琴。
两年前,父母带着她出去旅游,她遇到过一架差不多古董钢琴,试弹过一曲。
那清脆如流水的音符,无可比拟。
本来想着旅游结束,买了寄回家去。
结果旅游结束,钢琴卖了,老板说是一个国内富豪买了。
最后她只好买了另一架差不多的钢琴。
悦耳的旋律透过回忆在脑海穿梭,岳然有些手痒,想试试江辞宴家里的钢琴,能不能达到当初的效果。下意识走一步,顿住,差点忘了她来干嘛?
江辞宴回头看她,察觉到她看钢琴。
岳然毫不避讳,扫了一眼钢琴,假意问:“怎么,你也会弹钢琴?”
江辞宴不接茬,沉吟几秒说:“如果你跟钱峰结婚,到时候我可以把它送你。”
岳然气笑,盯着江辞宴眼睛看,目光很深,说话语气没那么爽快,带着几分试探。
她只好成全他:“那我谢谢江总,是不是我跟你朋友,明天结婚,钢琴明天就能送到我那边。”
江辞宴不怒反笑,“你口气还挺大,今天不是还找借口,拒绝人家吃饭吗?”
岳然拉下脸,去推人,一分钟都不想跟他多待:“东西你还找不找?”
……
钱峰怎么什么事都跟江辞宴说,江辞宴会怀疑她跟踪,是不是也是因为钱峰去江辞宴那边说了什么?
仔细去想,钱峰也不是嘴那么碎的男人。
岳然无语。
江辞宴装修跟样板间一样。
两人把客厅翻遍,没看到东西。
岳然问江辞宴确定把东西拿回来了没。
江辞宴说,确定的话,还用找吗。
东西没找到,岳然头晕目眩,她也不指望在客厅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正打算转战楼上,“咕咕……”
江辞宴肚子叫。
她还来不及嘲笑,她的肚子也受到某种召唤一般,叫唤起来。
“你没吃饭?”
“你没吃饭?”
两人异口同声问,问完笑起来。
岳然耳根都红了,每次见到江辞宴,都是窘迫的状态,仿佛从小到大,没吃过饱饭一样。
江辞宴转身下楼,她抬手去拦,人没拦住,晕眩感袭来,头感觉跟他也绕了一圈,整个人重心失常,差点往地面载过去。
江辞宴扶住她,嘴不饶人:“我就说你是病秧子,还没人信。”
江辞宴的话,永远是最好的醒脑针,岳然不甘示弱:“我没求你扶我。”
她扭着身体挣脱控制,越挣脱他手劲越大。
“嘶!”岳然倒抽一口气,一巴掌拍江辞宴手背上。
江辞宴依旧没放手,往她身旁凑了凑,俯身停在她耳根处喃喃道:“我只是天生喜欢乐于助人,不然第一次在江家庄园的公交车站,我也不会让钱峰停车救你。”
岳然怔住,没有意识到此刻两人危险的距离,只是确定那次江辞宴真的松口,那是不是意味着,如果她靠近的是人是江辞宴,拿到证据的几率更大。
虽然她记得上次,江辞宴帮她不是这样说的,上次他说,因为看在钱峰面子帮她。
前言不搭后语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找个人接近拿到证据。
“不救你的话,钱峰也不用那么卑微。”
呼吸间岳然身上那股气息,总在无声攻击着江辞宴,江辞宴脑子发热,放开岳然,轻轻推了一下。
岳然白了江辞宴一眼。
“你站好,你以为我多想扶你。”
江辞宴撒谎了,此刻的岳然,很招人,她怕岳然说错话,他会忍不住在岳然白里透红的耳垂处轻咬一口,报复岳然,很变态的想法,变态到他都觉得心惊。
岳然以为江辞宴反感自己,刚冒出来的新计划,立刻被否,而且肯定了钱峰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无人可以撼动。
江辞宴跟钱峰都是怪人。
钱峰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却对江辞宴的一切,只字不提。
江辞宴口口声声说要成全她和钱峰,嘴上总提钱峰撮合他们,背地里却不断调查她。
钱峰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结个婚还要把女方家底摸清楚,真是莫名其妙。
也只是指江辞宴莫名其妙。
钱峰对于她的一切都不过问。
两人在一起,不是聊电影,就是聊吃和玩。
分寸感太强,有种说不明白的距离感。
如果江辞宴不是害死洛璃的凶手,那或许她会喜欢江辞宴这种人,也不可能会喜欢钱峰。
岳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
江辞宴给人的感觉再好,也不过是一种伪装。
披着羊皮的狼罢了。
奈何那么久,她还是没看到江辞宴的破绽。
甚至都被江辞宴洗脑,觉得他是个热心肠,会为兄弟两肋插刀。
岳然有些不甘心,试探性问江辞宴,如果她跟钱峰最后走不到一起,那他们还算不算半个朋友。
江辞宴斩钉截铁告诉她做梦。
她也故作轻松说,那正好,快点找东西,省着相互碍眼。
她以为江辞宴对她,至少带个半分好感,那她可以就着这分好感,一点点攻破江辞宴的心里防线。
毕竟如果他们多点机会相处,一次拿不到证据,那10次,百次不可能还是拿不到证据。
眼下没路,还是只能盯着钱峰。
江辞宴没听她的继续找东西,拿着手机出门了。
岳然没敢乱动,怕江辞宴回来看到她翻东西,激怒对方。
在沙发上靠着,闭目养神,一不小心被周公拉入梦乡。
江辞宴推开门,看到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岳然,轻轻带上门,放轻脚步,把饭菜提到餐桌上放着。
一下没了食欲。
拉开凳子坐下,对着沙发那边坐正。
岳然侧躺在沙发上,她今天穿了一件修身针织长裙,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
只是脸色不似之前那般好。
不可否认也是美的。
岳然这张脸,哪怕在镜头里,估计也很美。
23岁,风华正茂的年纪,江辞宴甚至觉得结婚年纪都太小了。
进入演艺圈倒是正好,如果岳然真从艺术那边发展,说不定真能冒头。
只是不知道她琴技能不能达到娱乐圈的标准。
钱峰听过岳然弹琴,告诉他岳然琴技不输他偶像。
江辞宴不信,岳然怎么能跟“燃夏”相提并论。
最多也只是长得比燃夏漂亮。
钱峰也真是被爱冲昏头了。
沙发上的岳然动了动,离沙发边缘更近了一点,江辞宴目光一紧,站起来。
江辞宴怕岳然大翻身,从沙发上直接滚下来。
岳然翻身到一半,又翻回去,反而朝里面移了不少。
江辞宴扶着凳子,松一口气,岳然再不醒,饭都要凉了。
饭香味从餐盒里冒出来,肚子又不争气叫起来。
江辞宴心动,人没动。
吃饭的话,怕把人吵醒。
沙发上岳然又不安分翻身,江辞宴坐不住,站起来跑过去。
脚步轻快,还是慢了。
岳然大翻身,整个人倒向地板。
江辞宴眼疾手快,控住岳然的头。
头被控住,岳然醒来,面对江辞宴近在咫尺的脸,瞳孔地震,竭力推他。
江辞宴本来就没站稳,岳然一推,脚下打滑,直直往她身上扑过去。
岳然下意识手护住胸口。
江辞宴一手撑着沙发,倒在岳然脖颈处。
“嘶……压住我头发了。”
江辞宴撑着沙发,起不来,掌心下岳然倒是像沾在手上一般。
岳然骂骂咧咧痛呼。
他们一时谁都不敢动了。
温热的气息一阵阵打在脖颈处,岳然感觉自己就是铁板上的牛肉,一面红,一面白,红的地方不热,白的地方不凉。
岳然又羞又愤,破口大骂:“江辞宴你发什么神经!你伪君子,趁人……”
“你快摔下沙发,我过来扶你。”江辞宴十只穿过岳然柔软的发丝,用指尖撑着沙发坐起来,怕岳然不信,补充:“你那么丑,除了钱峰入得了谁的眼。”
岳然坐起,瞪着江辞宴,“我那么丑,谁要你帮我!我摔地上又怎样,关你屁事。”
江辞宴笑起来,没说话。
岳然双颊通红,气鼓鼓的样子,有点可爱,发火在他眼里也没了威力,不想再说话激怒她。
江辞宴放柔目光小声说:“我也不想帮,只是怕你摔下去毁容,更丑,最后没人喜欢,赖在我身上。”
岳然扑过去一拳垂在江辞宴胸口,不解气,连着锤了好几下。
江辞宴没反抗,任由她撒气。
岳然锤够,推开他,站起来。
江辞宴倒是急了,“你要走?”
岳然不搭理他,往门口走。
“等一下!”江辞宴急着去拉人,“你先吃饭……我去跟你找东西。”
岳然哪有心情吃饭,甩开江辞宴手。
江辞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体质太差,不吃饭说不定走到楼下就晕倒。
手机铃声响了,在沙发上。
不是他的手机铃声。
江辞宴抓住机会说:“你先接电话,吃饭等我,我去跟你找东西。”
江辞宴转身上楼。
岳然不甘心跑过去沙发拿电话,母亲打来的。
接通电话,她先喊:“怎么了妈妈?”
林意琴担忧女儿:“宝宝阿姨说你回公寓拿东西了?你今天还回来吗?”
“不来了。”过去时间太长,岳然抬眸扫了一眼旋转楼梯口。
开门声传来,江辞宴去卧室跟她找东西了。
她刚才气疯了。
江辞宴那破嘴,还敢说她丑,他全家都丑。
“那你明天过来吗?”
“妈妈,明天……明天要回来,我告诉你,我答应你,在公寓也会好好练习。”
岳然不想回家,她现在只想早点摆脱江辞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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