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目光齐齐向沈若望来，而其中卫禹彦的眼神警惕且带着戒备。
沈若也不遮掩，抬手拂过水面，就此凝水滴浮空。
三人一怔，皆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能够...”
又见沈若勾唇一笑，徐徐道：“实不相瞒，我在这浮生境中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
“那就是...”
“妖族。”不等沈若开口，卫禹彦已然注意到沈若瞳孔的变化，看出她所驱使的并非灵力，而是妖力。
“说对了。”狡黠一笑，沈若徐徐点头。
妖族？！江悬再一次面露惊愕，冲上前便急急想让沈若给他解开禁制。
快快快！我有话要说！
禁制一解，便见江悬一个箭步上前，语气忿忿道：“凭什么你能有特殊身份！我也想当妖族！！！”
“那就不知道咯。”沈若摊手一笑，无奈耸了耸肩，又道：“说不定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江悬动作一顿，顿时怔住，而其他二人也齐齐沉默望来，表情古怪。
沈若见状，挑眉看去：“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虽说沈若长得是不错，但在场的其他三人生得也不差，所以...
江悬撇了撇嘴，下意识调侃道：“你就算了，但如果是风陵师兄，我觉得没问题。”
话音刚落，恰时，一道玄衣身影翩然而至，就此出现在众人眼前，似乎是听到了江悬所言，他垂眸望来，淡淡扫了他一眼。
而好巧不巧，来者正是风陵澜。
顿时，江悬面色一僵，迅速闭上了嘴。
怎么说曹操曹操到啊！
...
因为有妖力傍身，风陵澜出现在附近时，沈若便有所察觉，而担心他妖族的身份会因此暴露，沈若便率先袒露了自己的异样。
恰时，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语气沉沉：“多谢。”
沈若闻声望去，一眼望进风陵澜眼中，轻声唤道：“师兄。”
风陵澜回以一笑。
并未刻意遮掩身份，风陵澜运转妖力而至，款款落于众人眼前，只见他眸中妖异流转，就此被几人收入眼底。
洛风言三人见此，自然是面面相觑，而其中江悬更是目瞪口呆，喃喃道：“不会吧...”
风陵澜还真的是妖族？！
虽然心觉恍惚，但经沈若此前这么一番插科打诨，三人皆认定风陵澜妖族的身份是浮生境中特有，并未对其生出怀疑。
再加上此时风陵澜与沈若之间的气氛略有些奇怪，即便有话想说，他们也都识趣地没有开口。
“咱们先回酒楼吧。”洛风言适时出声解围，只说道：“老余头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咱们可以边吃边等。”
却见沈若面色一沉，眉头蹙起：“我们或许可以不必等他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三人面色齐变，便见洛风言关切问道：“出什么事了？”
“眼下的情况有些复杂。”沈若眸光微烁，正色道：“郑瑞...他已经死了。””
死了？！谁杀的？！
江悬目光切切，“你们看到凶手了？”
“看到了。”沈若长叹了口气，神情略显郁闷。
“在哪？”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眼前？
左顾右盼一圈，江悬直愣愣看向沈若，两人就这么干瞪眼。
须臾，江悬才从愕然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呆滞道：“凶手是你？”
“嗯。”沈若点了点头，“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凶手确实是我。”
“郑瑞以妖力突袭，被我反杀了。”
江悬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蓄意杀害。
等等。
“你刚刚说...妖力？”
所以说...郑瑞是妖族？
顿时，江悬只觉得脑袋有些晕乎，思绪愈发混乱起来。
为什么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啊！！！
见岐山派四人皆是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对情况不甚了解的卫禹彦站在一旁听了片刻，疑惑问道：“你们口中的郑瑞...是谁？”
...
因着街上来来往往总有行人，并不是交谈的好地方，一行人就此回到酒楼。
甫一推开门，桌上满满当当摆了一桌，看得沈若是目瞪口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洛风言与江悬所点的菜已然上了个齐全，再加上后来让伙计加的几道招牌菜，皆是香气扑鼻，热气腾腾，诱人得很。
“你们倒是安逸得很，还有闲心在这儿吃吃喝喝。”
“咱们可不是偷懒。”江悬出言反驳：“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调查。”
沈若面色一肃，已然端起了碗筷：“你说得在理。”
一唱一和间，二人就这么抛开了混乱的思绪，大快朵颐起来。
洛风言哑然失笑，转头对卫禹彦说道：“那就先吃饭吧，待会儿再同你解释。”
...
此时五人围坐一桌，明明吃得相同，却是分作了三种泾渭分明的氛围来。
这边，洛风言与卫禹彦二人吃得慢条斯理，只见洛风言徐徐将蜃境之事道来，思路清晰，虽自己未曾亲历，但对其中经过颇为了解。
另一边，沈若则是与风陵澜低声交谈着什么，若是不仔细听他们聊天的内容，只会觉得是在聊着什么稀松平常之事，神情皆是轻松自如。
然而事实上，二人聊得却是...
“牡丹解决了吗？”
“没有，被她逃走了。郑瑞的尸体也被她带走了。”
“那花楼的情况如何？火势控制住了吗？”犹记得自己失手点燃了库房中的藤蔓，沈若自然是心有担忧，恐波及巷内百姓。
“已经没事了。花楼倒塌时楼中百姓已尽数撤离，无人受伤。”
“那就好。”沈若松了口气。幸好有风陵澜在花楼，她才不至于有后顾之忧。
似乎是看出了沈若心中的想法，风陵澜浅笑道：“有我在，不必担心。”
沈若眨了眨眼。
再看两两交谈热络的氛围中间，江悬正埋头苦吃，对左右的声音充耳不闻，当真称得上沉浸二字。
...
“对了。还有一事。”
此时风陵澜正向沈若碗里夹菜，见沈若神情严肃，他就此收回手，将筷子搁置一旁，抬眸望来。
“你还记得牡丹所驱使的藤蔓吗？”
风陵澜点头：“可是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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