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爆器卡进战术腰带的瞬间,金属外壳擦过陈骁右肋的伤口,一阵钝痛直冲脊背。他咬咬牙没停顿,迅速把林晚秋往背上托了托,用夹克裹紧她的身体,双臂在背后打了个死结。浓烟从头顶通风管压下来,热浪滚烫,几乎让人窒息。
沈昭拄着银簪往前挪了一步,支架刮过烧焦的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她抬手用簪尖点了点前方档案柜边缘:“这排还能撑住。”声音沙哑,但很清晰。陈骁点头,一手护住背上的林晚秋,一脚踩上倾斜的柜面。承重结构发出**,好在没塌。
他们刚越过这道障碍,身后就传来轰然巨响。横梁砸落,切断了退路,火舌顺着电缆窜过来,空气里满是焦糊和化学溶剂的混合气味。
“快走。”沈昭咬着牙继续探路。每走一步都牵扯到脚踝的伤,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她用银簪敲击地面,听着回声判断下方是否结实。突然,她停住了,簪尖指向右侧墙面一道接缝:“这儿有暗门。”
陈骁走过去伸手摸索。指尖触到一道隐蔽的卡槽,形状不规则,边缘刻着细纹。他低头看向腰间的引爆器,侧面那道锚形刻痕正好和卡槽轮廓吻合。他取下装置,对准位置慢慢推进。
咔哒。
墙体震动,一道暗门向内滑开,露出向下的维修通道。热浪扑面而来,比外面还要灼人。
通道很窄,只容一人通过。陈骁打头,枪口压低,贴着墙根移动。沈昭紧跟在后,银簪握在手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林晚秋在他背上轻轻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模糊的音节,像是在重复某个词。
通道尽头是间环形大厅,中央悬浮着周慕云的全息影像。他穿着中山装,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神情平静。“你们来了。”影像开口,语调温和,“但我早已不在这里。”
陈骁没搭话,目光扫视四周。墙面光滑无缝,没有门窗,只有几组散热格栅分布在高处。温度不断攀升,汗水已经浸透了衣领。
“是预录的。”沈昭低声说,“声音有延迟。”她走近主控台,银簪贴近基座缝隙轻轻一挑。微量香槟挥发物的气息飘了出来——这是黑三启动设备时留下的习惯痕迹。
她把银簪**散热格栅,逆向导电。电流回窜,火花炸开,墙面某处突然亮起微光。一块面板弹出,露出指纹锁装置,旁边刻着极小的锚形符号。
陈骁盯着那符号,又看看手中的引爆器。他忽然明白,这不是用来解锁的,而是验证身份的钥匙。他再次把引爆器按进凹槽。
嗡——
密室门缓缓开启。
里面堆满了纸质档案和硬盘阵列,大部分已经起火燃烧。火焰沿着数据线蔓延,吞噬着文件标签上的编号。陈骁冲进去,在铁架间快速翻找。一本泛黄的日志被烧掉半页,上面残留着“河道监测原始记录”的字样。
他在角落发现一件挂着的旧警服,肩章残破,胸口有干涸的血迹。那是师父殉职那天穿的。他伸手探进口袋,摸出一枚**印章,印面刻着“周慕云”三个字,边角磨损得厉害,显然经常使用。
“找到了。”他攥紧印章,想起日记本上那句话——“用三代人的血,洗清一座城的罪”。这枚印章,曾经盖在无数伪造报告、死亡证明和工程批文上。它是所有罪行合法化的开端。
就在这时,头顶通风口传来金属松动的声音。
替身演员从上方跃下,落地悄无声息。他左手垂在身侧,右手**,枪口直指陈骁背上的林晚秋。
“放下印章。”他说,声音沙哑,“否则她活不过三十秒。”
陈骁僵在原地,手指仍紧握着印章。身后的火焰噼啪作响,热浪扭曲了视线。
沈昭动了。
她一步跨出,挡在林晚秋身前,左耳的银簪已经握在手中。她抬眼直视对方:“你母亲临死前说过一句话——‘罪恶该由证据终结’。”
她的声音很轻,却穿透了火场的嘈杂,“不是由你来决定谁生谁死。”
替身演员的瞳孔微微收缩。
“你要的从来不是毁灭。”沈昭往前半步,簪尖微抬,“你是想让有人记住。记住那些被抹掉的名字,记住那些被篡改的数据,记住她们是怎么消失的。”
对方的手指仍扣在**上,却没有用力。
“你不是清理组。”沈昭继续说,“你是最后一个见证者。可你现在要做的,是变成下一个刽子手吗?”
替身演员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银簪上,又缓缓移向陈骁掌心的印章。他的呼吸节奏变了,肩膀微微下沉。
“那件警服……”他终于开口,“是你师父留下的?”
陈骁点头。
“他当年也拿到了印章。”替身演员低声说,“但他选择把它藏起来,而不是交给媒体,不是公之于众。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单靠一枚印章,扳不倒整座塔。”陈骁回答,“他需要完整的证据链,需要活着的人把真相送出去。”
“所以他**。”替身演员闭了下眼,“而我活了下来,成了影子。”
沈昭没有后退,银簪始终悬在胸前。“现在轮到你做选择了。”她说,“是继续当影子,还是站出来,成为标记本身?”
替身演员睁开眼,望向燃烧的档案架。火焰已经吞没了大半个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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