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铃声响起，试卷摊开，阳光洒在教室内，肃静紧张的氛围无声无息蔓延开来。
第一门是语文，对于慕容寒来说，依旧是熟悉的汉字，陌生的意思。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里被迫每天面对卷子，不知不觉中磨炼了意志。即便是看着毫无头绪的现代文阅读，慕容寒也不像以前那么烦躁，反而格外心平气和。
至少考试卷子交上去，不会因为不及格而被打回来重做。
敷衍答了一会儿题，慕容寒忽然有些微妙地意识到：这套语文卷的难度，似乎要比圣协平时测验的卷子难。
不仅古诗词和文言文两题是完全没接触过的内容，连作文也是用图片理解的方式，远比圣协直接给命题要难。
如果第一科语文，慕容寒还可以归结为是自己语文水平太差，那么第二门数学考完，他更加笃定这一结论：
——联考的卷子，比圣协的考卷难出好几个等级！
很显然，发现这一事实的人不止他一个。
数学考卷刚被收上去，考场就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连平时最爱上蹿下跳对答案的几个人都十分沉默，表情怀疑人生。
“……你们觉不觉得，这次的题，有点难？”
“何止是有点难，简直是变态难度！”
一个男生猛地站起，跨过大半个考场，猛烈摇晃另一个男生的肩膀：“韩杰，你告诉我，刚刚的题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感觉自己连一半都答不上来？”
韩杰冷漠拍掉同桌的手，将他拉回现实：“如果你觉得自己能答上一半，那能答对的题估计只有四分之一。”
……完了。
同桌痛苦抱头：“我靠，怎么会这样！”
沸腾的不仅是考场，还有正在同步做考卷的老师办公室。
张老师是圣协有十年资历的数学老师，虽然一周平均在校只有不到五节课，但仍旧自诩为资历丰富的老前辈，拥有一线教师的知识水平，做套高二联考的题自然也小菜一碟。
十分钟后，张老师笑容渐渐消失：“这套题，有点东西。”
二十分钟过后，张老师嘴角变得僵直：“这套题，是不是出的有点稍微偏僻了点？”
半小时后，张老师额头上有汗水渗出：“市一高的出题组是不是出错题了，怎么弄得这么难？让学生可怎么做？”
更何况现在别说学生，连她做起来都吃力！
集合整个办公室的力量，好不容易把数学卷的答案和推导思路过了一遍。圣协的数学老师抹了把汗，气冲冲打电话到市一高质问：
“我们搞联考不是为了打击学生，题型这么难，学生考不好，大家都没法交差啊。”
市一高那边莫名其妙：“我们没有故意抬高难度啊，平时我们月考的难度差不多就是这样，学生都已经习惯了。”
言下之意，他们也不能为了配合圣协而降低难度。
张老师等人一开始还不信，查了市一高以往的考卷后陷入沉默。
居然还真是这么难？
圣协习惯了自己出题自己消化，教学进度散漫得自成一体。乍一接触到重点高中残酷的教育厮杀，就被当头一盆水，这才意识到我方落后的信息差。
然而已经晚了，为期两天的考试很快结束，学校上下陷入一片哀鸣。
宋瑗刚走出教学楼，就迎来了焦急走来的原女主。
乔悠然一脸担忧：“这两天我怕打扰你的复习状态，一直没敢找你。”
宋瑗心想，没事，反正我也没复习，时间全用来练字了。
她的回应还没说出口，乔悠然已经继续问：“这次考试，你的感觉怎么样？答题手感还好吗？”
宋瑗如实回答：“还不错。”
从确定联考的第一天，《五三》就开始着重分配特定的题卷，尤其是和A市重点高中以往联考同等难度的题，平均每科都刷了至少十套题。
大量刷题不愧是短时间内提高成绩的捷径，即便基础知识薄弱，宋瑗也能保证对试卷基本的掌控度，不至于丢分太多。
“那就好。”
乔悠然松了口气，“这次联考的题比我们平时在校内做的难很多，我也好久没接触这么难的题了，感觉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
她一边说，一边拿出笔记纸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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