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上官离得知草药名,便即刻召集人手,按照雁宁的意思,将神都所有医馆都一一进行排查。
雁宁心里有一个疑惑,始终不解。
她沉思片刻,询问的声音很轻:“夜行都是一个杀手组织吗?”
上官离虽疑惑雁宁为何这样问,可还是给出了答案:“不错,他们精于夜间行动,擅长渗透于暗杀,专门为雇主执行暗杀任务,并以月夜行动著称。”
他默了一秒,眉峰蹙起,严肃道:“并非良善之辈,且反朝廷。”
夜行都虽然厉害,可朝中应当不缺乏高手,应该不至于害怕至此。
于是雁宁追问道:“那朝廷就没有想过收服夜行都吗?”
听到她的话,上官离闷声低笑,对夜行都的夸赞毫不吝啬:“夜行都高手如云,身份隐秘,不好收服。”
雁宁很快抛出真正想问的问题:“那他们的都主是何方神圣,竟然培养了这么多的高手。”
上官离却是摇摇头,叹息道:“不知道,夜行都都主从未露过面,又常常以面具示人,行踪异常诡秘,恐怕就连夜行都的人都没见过。”
既然如此,那雁宁就只能从落单刺客口中去探消息了,但人必须抓活的。
可上官离这般心狠手辣,若是他从刺客口中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后,以他的性格,想必会折磨至死,那雁宁不就白白痛失了良机。
她必须跟着上官离找出那夜刺客。
上官离侧首看她,目光带着审视问了句:“你问这个做什么?”
糟糕,好像问过头了。
面对他的质问,雁宁的表情有些僵硬,下意识避开了上官离的眼神,随意糊弄道:“好奇。”
上官离没回话,他眉目英俊,在夜色中显得越发淡漠,看不出来喜怒。
雁宁见状,赶忙转移话题:“对了,四公子的伤势如何了?”
好在上官离并未一直揪着这个问题,很快便不甚在意。
提起这个,他神色稍黯,压下自己心底的起伏,带着几分苦涩开口说:“四公子从小身子虚弱,这次受伤也许还会落下病根,若想要彻底恢复,下地行走,定是需要些时日的。”
这也不是雁宁该关心的事了。
他话音才落,就有护卫走来传话。
护卫先是朝上官离颔首行礼,才看向雁宁问了句:“这位便是韩大夫吧?”
雁宁点头,眼含笑意地说:“我是韩大夫,怎么了?”
护卫恭敬道:“我家四公子有请。”
这么快就醒了,看来四公子的身子也不见得太过于虚弱,想必旧疾所致?
不行,她必须紧紧盯着上官离的动作,若她才去见,刺客就刚好被找到,那便得不偿失了。
雁宁深知拒绝定会惹来四公子不满,可她实在管不了这样多。
很快出言拒绝:“我一会儿还有事,耽误不得。”
护卫并未发难,说话的语气同方才一般恭敬:“四公子说了,若韩大夫不来见也没关系。”
那护卫并未多言,颔首行了个礼,随即转身离去。
上官离用平淡的声音问:“你为何拒绝四公子?”
雁宁终于说了句真话:“都说了抓刺客要紧,哪怕是一刻的功夫也不行。”
他扯了下唇,语气悠悠:“你倒是比我还紧张?”
为了打消上官离的疑虑,她丝毫不顾忌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形象。
雁宁将脸上笑容敛去,定定地看着眼前之人,眼神里有种少见的锐利之气,毫不犹豫道:“我韩少溪,是个睚眦必报之人,谁要是想害我,我会千倍万倍地还给他。”
听她说完,上官离的眸光动了动,若有所思地看着雁宁,冷笑道:“从你给刺客下毒的时候,我便看出来了。”
雁宁气定神闲,吐出的话语似乎带着淡淡威严,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意:“所以你们最好别惹我。”雁宁借此警告:“我要做什么,也别拦我。”
她这句话就是说给上官离听的,往后不论是谁阻拦雁宁复仇,都得死。
显然上官离并未将这句话听进去,反而是收敛住笑意,正色道:“行了,你回去吧,刺客抓到我会第一时间把消息传给你。”
上官离这是在赶她走,雁宁的确没有理由还留在此地。
她想,或许可以利用四公子的邀约,至少能避免消息传来的时候,雁宁不会错过。
“四公子在哪儿?我想见他。”她突然变卦。
上官离眸光动了动,片刻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问道:“你怎么又想见了?”
雁宁闻言,微微皱了下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道出合适的言辞:“四公子好歹是大燕公子,我若是就这样拒了他的邀约,有损四公子颜面。”
上官离无奈:“随我来吧。”
*
屋内灯火通明。
只见四公子着一袭烟墨绸缎长袍,隐约可见衣襟处右边绣着精致的银丝缠枝花纹,半披的长发如绸缎般垂落腰间,仅仅只用一根墨色发带穿绕其间,被烛火照映下的发丝甚至还有些发黄。
许是上官离口中说的,四公子的身体从小病弱,才导致肤色是常年不见光带病态的白皙。
此刻他身姿挺拔如柏,正跪坐在屋内雕花窗格边,手中执一卷书,专注地翻阅,看起来静谧又沉重。
察觉到雁宁的目光,四公子也看向她,眉目谦和如春水,唇畔的笑依旧温柔若清风,似画中谪仙。
“韩大夫真是让我好等。”
雁宁原本停下的脚步,又朝着四公子的方向靠近,颔首行礼道:“见过四公子。”
危瀛雪朝她略略一点头,轻声开口:“唤我公子雪吧。”
闻言,雁宁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低头道:“这恐怕不合适。”
危瀛雪眼睫低垂,神色温和地将手中书卷放下,转而笑开:“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以这么唤我。”
既然危瀛雪都这样说了,雁宁要是再拒绝,恐怕会惹得他不高兴。
她浅施一礼:“是。”
他见雁宁还站着,随后开口道:“坐吧。”
危瀛雪说话时声音和缓,语速不快,听起来总带些温柔意味。
他早已备好茶盏,见雁宁坐下,他提起茶壶,轻拢长袖,不紧不慢地为其斟茶。
雁宁顿了下,语气也变得平和:“……不知公子找我所为何事?”
危瀛雪在她身上定了一瞬,眼神清亮含光,淡笑接话:“就是想见见我的恩人,请恩人喝杯茶。”
果真如雁宁所想,是为了此事才约见她。
雁宁收回神思,抿起一丝浅笑:“那便谢过公子的一片好心。”
危瀛雪缓缓放下茶壶,似乎无意间问了句:“不知韩大夫哪里人士?”
此话一出,雁宁顿时愣了神,此前从未想过四公子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片刻后,她忽然想起前几日在行医时听到大燕地名,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是寒州来的。”
说完,雁宁不忘抬眼观察着危瀛雪的神色,他神色淡淡,似乎并未起疑心。
危瀛雪沉吟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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