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毛毛虫”模样,男子紧蹙眉头有所缓和,但声音清冷,“良值,她怎么睡在这?”
君邺有伤未愈,疼痛难眠需服用安神散才能入睡,如此夜里有人闯入他才不知。
但亲随侍卫良值一直守在他身边。
侍卫良值从暗处出来,一五一十禀报,“苏姑娘昨夜从三更开始来您房中,来来回回一共来了八次,每次走到内室探头看了看便止步退出去,第九次许是走累了,自己带了被褥,睡在了您床边。”
良值奉命保护霄王夜里安全,但苏姑娘不但不是坏人,还是霄王殿下的心尖肉,良值也不敢擅作主张将人请出去。
瞧霄王脸色沉冷不知在想什么,良久男子开口,“这次便罢了,下次将姑娘拦在外面,不可再让她进来。”
良值说:“是。”
苏晗这迷惑行为君邺看不懂,但女孩子睡在男子房间这事不妥他是知道的。
他想把这“毛毛虫”送回去,可就这么从他房里堂而皇之的抬出去好像也不妥。
思来想去,君邺只能先把她安置在软塌上,待她醒了问明白怎么回事,再让她自己回去。
他把白如海叫进来,阴沉着脸问,“本王请的女夫子就是这般教导学生的?”
白如海多精明一个人,一进门看见出现在殿下房里的苏姑娘便什么都明白了。
霄王看重苏姑娘,越看重越在意,越在意便越是希望她人生平坦,规行蹈距。
特别她还是个女孩子,人生容错率极低,不可行差踏错半分。
白如海明白殿下这是在气苏姑娘夜里来男子房间,还睡在了房中。
若只是睡殿下房里也罢了,但霄王担心得是苏姑娘不懂男女大防的重要性,日后被有心人欺骗吃亏。
白如海解释道:“殿下,女夫子尽职尽责,苏姑娘平日里也是极守规矩的,突然溜进您房间,想来是您这么多年不在,极思念您才会如此的。”
苏晗平日里的确不会对别人这样,也只有面对小叔叔她才会这般不顾及。
苏晗的日常白如海看在眼中,但远在西关的君邺并不知,也是关心则乱。
白如海继续解释,“苏姑娘最在意殿下,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老奴能看出来,她真的很依赖您。
“苏姑娘没有亲人,她将您视作唯一的亲人,自然是愿意与您更亲近些,当然这样做法自然是欠考虑的,但老奴觉得殿下也不必过于担心。”
“只要殿下悉心引导,苏姑娘冰雪聪慧,老奴相信她是能明白殿下苦心的。”
君邺得知小姑娘只是对他这样,心里就没有那么紧张了,如此面色也缓和许多。
苏晗醒时,隐约听到屋里谈话。
白如海正在向霄王汇报。
“一切都已经筹备妥当,殿下可随时出发。”
随着男子轻“嗯”一声,塌上的姑娘听了如临大敌,猛然惊坐起。
此时君邺穿戴整齐正欲出门,从内室出来被苏晗撞个正着。
“小叔叔这是要走?”
少女心口狂跳,果然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君邺轻“嗯”了声。
苏晗脑袋“轰隆”一声炸开。
暖阳洒在少女肩头,可苏晗只觉这是她人生至暗时刻,天都塌了。
领兵打仗保家卫国是小叔叔的职责,苏晗不能阻止小叔叔出公务,可于情小叔叔才回来一天啊,八年里见一次就一天。
少女努力压着眼里泪花,想要强装淡定,但有些时候情绪不是她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
特别是听到小叔叔随时准备要走,苏晗再也忍不住,看着门口还差两就步跨出门的男子。
“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她真是庆幸自己未卜先知,提前守在小叔叔身边,还能再看一眼,否则下一次再见又是八年。
想到还得再等八年,苏晗痛彻心扉,“哇”得更大声了。
君邺……?
她突然这么一哭,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少女心碎,君邺眸中明显带着迷茫,但他也不急着询问原由,只是将原本要出门的身体改变了方向。
他几步走到软塌边儿,本想把哭得颤抖,气儿都喘不上来的姑娘轻柔搂在怀里,可少女身材婀娜,已初有凹凸模样,想到这君邺就打消了念头。
只柔声问:“怎么了?可是做了什么吓人的噩梦?”
苏晗哽咽着摇摇头。
君邺沉默了片刻又问,“那是为什么?”
苏晗脸上挂着泪珠儿,仰头望着小叔叔,那泪珠便顺着眼角滑下去,消失在了墨发里。
她深吸一口气,“因为一想到小叔叔要去西关,我就想哭。”
她有些自责,“小叔叔我不是故意要哭的,但是我真的很难过,我控制不住。”
“我知道我很没出息,小叔叔出征我应该欢快送别,等小叔叔凯旋。可战场凶险,我真的很担心……”
两年前霄王丧礼还历历在目,她失去过一次小叔叔,不想再有第二次。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复情绪,“还好……还好我守在小叔叔身边才能在你出发前再看你一眼。”
她打了个哭嗝,哽咽嘱咐,“西关民风彪悍,小叔叔回去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千万别被坏人欺负了,我……我……会乖的,乖乖等小叔叔回来,我可以再等八年。”
她是这样想,但话一出,一想到自己还要再等八年,情绪就又崩溃了。
“我能等,可是,可是我不想再等了,呜呜呜……”
这次她没有大哭,而是把头埋在小叔叔的胸膛里低低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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