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赵家村的人群里起了一阵骚动,最后都化为了死寂。
王卫国一走,赵家村连个像样的民兵都没了。
今年天大旱,谁都知道山里食物少,野兽肯定会比往年更凶,下山的狼群也肯定会更多。
没有民兵队,没有枪,他们拿什么跟狼斗?
拿锄头和命吗?
钱干部看着这情形,心里暗暗摇头,却也没多说什么。
有些村子,就是不值得同情。
“怕了就滚一边去。”
沈富国直起身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他第一个扛起一袋粮食,大摇大摆地甩到板车上,动作嚣张至极。
沈家村的人有样学样,很快就把四百多斤粮食全都搬上了车。
如今的沈家村,因为有王卫国在,腰杆子硬,战斗力也是十里八乡最强的。
回去的路上,村民们个个喜气洋洋,仿佛打了大胜仗。
第二天,全村的大事就正式开始了。
王卫国按照村长沈红星的安排,带上民兵连的小伙子们,背着新发的枪,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后山。
“咔嚓!咔嚓!”
**挥舞,一根根粗壮的毛竹应声倒地。
山下,沈建军组织的壮劳力们也没闲着。
他们排成一队,像蚂蚁搬家一样,把砍好的竹子一根根从山上搬运到村里的打谷场。
打谷场上。
村里的两个老木匠,沈柱和沈壮两兄弟,各自拉起一摊人马。
妇女们,老人们,甚至半大的孩子,都围坐在一起,在他们的指导下,开始学习劈竹篾,编竹筐。
一时间,整个沈家村都沉浸在忙碌之中。
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劲。
这不仅仅是竹筐,这是钱,是粮食,是活下去的希望。
村里给的价格是五分钱一个竹筐,这极大地调动了所有人的积极性。
大家起早贪黑,忙活了足足半个多月。
最后清点下来,大大小小的竹筐装了好几车,拉到县供销社,一共卖了二百八十六块五毛钱。
当天晚上,村里就开了全体社员大会,商讨这笔钱的用处。
“这钱,不能分。”
村长沈红星
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眉头紧锁。
“我提议,全部拿去公社粮站买粮,买回来,存到村集体的仓库里,当应急的救济粮。
“谁家要是真断了顿,就从这里借,等明年收了粮,再还回来。
他的提议得到了绝大多数村民的赞同。
经历了今年的大旱和增收公粮,大家心里都慌得很,手里有粮心里才不慌。
“我不同意!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是沈壮,他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明显的不乐意。
“这竹筐,主要是我带着人编的,凭什么不能多分给我家一份?
他看向自己的亲哥哥沈柱,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
沈柱眉头紧皱,还没开口,他身边的婆娘就先忍不住了。
“你还要不要脸?竹子是村集体的,大伙儿一起出的力,凭啥就你特殊?
沈柱叹了口气,拉住了自家婆娘。
看着这个从小就精于算计的弟弟,心里一阵烦躁。
分家的时候就各种占便宜,现在还是这副德行。
就因为他家两个儿子都能干,女儿又嫁得好,日子比旁人宽裕不少,他就一直嫉恨着自己这个当哥哥的。
“这是村集体劳动所得,不是你一个人的。沈柱的声音很沉。
“大家都没意见,就你意见多?
“就是!沈壮你也太自私了!
“人家沈柱也带着人编了,他怎么不说多分?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数落起来,唾沫星子都快把沈壮淹了。
沈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只能恨恨地坐了回去,看向沈柱的眼神里,怨毒又深了几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第二天,村长沈红星就带着几个村干部,拉着板车去了公社粮站。
可到了地方才发现,粮价已经涨了一分钱。
最后,二百八十多块钱,只买回了两千三百斤玉米面。
虽然比预想的少,但看着仓库里重新堆起来的粮食口袋,村里人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安定了一些。
有了应急粮,下一步就是解决知青的住宿问题。
村里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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