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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不是艾斯,我没有偷猫

小说:

看不懂气氛的青梅竹马

作者:

斯特拉巨兔

分类:

穿越架空

新世界的危险等级远超预期,你重新调整黑桃海贼团的职能构成:以你和艾斯为主的核心攻坚组,其他人往下细分为机动游走组和辅助控场组。作为船长的艾斯拍板通过,虽然他也从来没有反对过你的任何提议。

艾斯撑着下巴,看着被船员们围绕的你安排人员分配。从知道自己仍和你搭档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感到快乐。柯达兹趴在他腿上呼噜呼噜,艾斯顺着它毛绒绒的大围脖:“你也开心,对吗?”

你和艾斯是最佳搭档,或者说,你们只适合彼此搭档。因为你们都会毫不犹豫地攻击对方,无需提前招呼,你会借着艾斯身体的遮挡按下扳机,镀上火焰的子弹迸发更猛烈的伤害。他的火枪向你冲过来的时候,你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因为你知道他只会击中想要近你身的敌人。

艾斯练习武装色的进度比你快,而你只有偶尔几次给子弹缠绕上武装色霸气。你郁闷地挂在艾斯背上,又想起小时候只有卡普爷爷的拳头能打疼身为橡胶人的路飞,你指尖上覆盖上一层武装色,绕到前面去戳艾斯的脸:

“呼叫小火人呼叫小火人,疼吗?”

艾斯有点莫名,但还是:“火人收到,不疼。”

你思索片刻,又往身上覆盖更大面积的武装色:“用霸气强化□□的话,重量应该会有变化吧?感觉怎么样,我有没有变重?”

艾斯的手掌托住你的膝弯,把你往上掂了掂,让你更平稳地趴在他背上:“不重。”

丢斯:“……”

这真的是在正经练习武装色吗?丢斯忍不住腹诽,其他人可不像艾斯老大和船副那样,比如他就——他的目光和船长对上,不知为何,艾斯表情微妙地错开了和丢斯的对视。

丢斯:“…………”

不知道艾斯老大是什么意思,但是好火大!没有说船长和船副其他行为不火大的意思!

你真的很喜欢让艾斯背着你,从小时候他把你背出不确定物终点站开始,你就喜欢这样趴在他的背上,侧脸贴在他的肩颈上,呼吸间都是海盐和阳光的气味。他承托着你,像两颗共生的植物找到扭曲又最适合彼此的缠绕方式。

……所以当和之国的人们看到艾斯背着你,误以为你是弱者,用刀抵着你,场面就有些滑稽了。

斯佩迪尔号爬上瀑布,尽管提前在船底做了防护措施,船体还是不可避免地在漩涡中受到损伤。你原本在岸边布置休整的计划,有平民试图悄悄靠近你们,他们太瘦弱,太矮小,即使握着缺了口、生着锈的菜刀,威胁黑桃海贼团把食物交出来,你和艾斯也没在意,反而下意识地去看空海。

空海是你们来到新世界后认识的新同伴,他的父辈来自和之国。他看着故乡这些面黄肌瘦、穷困潦倒的同胞,脸色明显不太好看。于是你们都装作没有抵抗能力的样子,任他们用开裂的麻绳捆住黑桃海贼团,在斯佩迪尔号上翻找食物。

你不在意,毕竟藏在舱底的食物更多。自从和摩尔冈斯做了音贝和其它生意,你现在可有钱了,斯佩迪尔号每次补充物资,都沉到最大限度的吃水线。

直到他们把能找到的食物瓜分、吃完,艾斯才烧掉大家身上的绳子。艾斯故意拉着脸,离你和艾斯最近的一个紫色马尾的小女孩吓得快要吐出来了,可是食物很珍贵,她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拼命扼住自己的喉咙。

伟大的猫猫大王登场,柯达兹在地上打了个滚,露出它柔软的肚皮。原本缩着脖子的小女孩也不害怕了,眼睛睁得圆圆的,你和艾斯在她面前蹲下身:

“吃饱了吧?该吃甜点啦!”

没想到会被海贼救下的平民们尴尬又羞愧地借给你们住宿的地方。在修理船只的期间,你们还陪空海去寻找他祖辈过去在故乡留下的痕迹。

你眼睛亮亮地看着艾斯:“不愧是我们船长,好可靠。”

艾斯就很不好意思地笑。

空海:“……”

空海很感动船长和船副为他做的事,但是又有点微妙的无语是怎么回事……

丢斯:“……”

丢斯一看就知道空海在想什么。不过这家伙以后就会习惯的……

在和之国你们还收获了一个小跟班,就是当初被艾斯吓唬的小女孩。她说:“咱叫阿玉!”

阿玉殷勤地跟在你和艾斯身后,你经常给她投喂吃的。她一开始总是震惊到不敢动弹,犹犹豫豫地接过,然后打量着你们的脸色,小口小口地吃。你只好也给艾斯投喂,他低头咬住你手上的食物,笑嘻嘻地对阿玉说:“很好吃对吧!”

阿玉用她唯一拥有的东西回报给你们。她坐在你和艾斯之间,一边教你们编斗笠,一边期待地问:“可以也带咱去海上呗?咱也想当海贼!”

艾斯笑了:“你才五岁吧?”

看到阿玉期待又失望的眼神,你踢了踢艾斯的靴子,他又说:“当海贼必须要很强才行!下次我们来这里时,如果你成为妖艳的女忍者,我们就带你走。”

丢斯瞥了你一眼,还是忍不住吐槽:“艾斯老大,有必要加上妖艳吗?”

这还用问吗?你鄙视地看回去,丢斯好笨啊。不过确实没想到——

你:“原来,我是妖艳型的啊。”

丢斯:“…………”

这下不只是丢斯,其他船员也惊疑地看向你。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更觉得莫名其妙了:“妖艳的女忍者,那原型肯定就是我啊。艾斯很明显喜欢我吧?”

你穿着斗笠村居民送给你的短打和服,耳边还簪着阿玉摘的花。你转过头,阳光照在你的脸上,你凑得很近,艾斯看到你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你弯着眼睛笑:“艾斯眼里的我,很可爱,对吧?”

夹在你们中间的阿玉抬起头,她看到艾斯大哥耳廓瞬间变得通红,红晕从整张脸蔓延到他的脖颈,又一路烧到胸口,胸膛剧烈起伏,像是有什么在内里横冲直撞,艾斯大哥张了张嘴,却好半天都没能说出话。

阿玉:哇……这就是妖艳的女忍者吗……好厉害……

因为坐在里面,同样被你们堵住出路的丢斯:“……”

完全没有对船副居然知道这件事的震惊,也没有对船长居然还能开窍的无语,丢斯现在只想知道,谁能放他走啊!他不想待在这里!

得知空海父辈故友的孩子,和斗笠村的一些孩童之前被百兽海贼团带走,艾斯决定前往鬼岛挑战凯多。

你们分散潜入鬼岛打探情报。艾斯大概是病了,从那天开始他就变得怪模怪样的,和你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也躲躲闪闪的。艾斯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不跟你一组,还带着柯达兹走了!

谁偷了你的猫?柯达兹在哪里,柯达兹还好吗?悬赏找猫,你的柯达兹!

你从另一边登陆鬼岛,岛上守卫的数量和你的预测不相符,你推断百兽海贼团的干部大概不在岛上,机会难得,你在笔记本上记录鬼岛的地形。斯卡尔打来电话,告诉你已经找到关押孩童的地方。天色还早,你让斯卡尔通知其他人等到午夜再行动,秘密潜入鬼岛中心,带走被掳走的孩子。

绘制完鬼岛的地形图,距离会合还有段时间,你想了想,掏出“神也畏惧小狗”的笔记本。

是的,你还在写,你还在被毙。起初你还想搞懂为什么自己认真写的作品接连被拒,更换文体,多元取材,但“神也畏惧小狗”被毙起来根本不讲道理,现在你已经完全不在乎了,你写作只是为了自己高兴。

你想象不到笔下这个场景该如何描述,在纸上画了分镜草稿,你边画边说:“你想看就过来看啊。”

你早就察觉到有人在跟着你,没有恶意,只是很好奇地看着你,尤其是在看到你在纸上涂涂画画的时候,那目光更热烈了。好半天都没有回应,你也不急,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树枝晃动的声音,接着是草叶被重重压折的窸窣声,一个戴着可怖鬼面具,身高目测在两米五以上的白发女人跳到你面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你,声音压得沉沉的:“害怕了吗?吓到了吧?”

“为什么害怕?因为你的面具吗?大海上戴面具的人可多了。我们船上除了丢斯,斯卡尔也戴着面具。他上船的时候还卖关子,跟大家说花钱才能看他的真实相貌。”你顿了顿,结果你带出来的黑桃海贼团没有一个人肯花钱:“可是没人买账,他只好一直戴着面具。”

“船上?”她已经完全被你说的话吸引了,面具后的声音变得瓦声瓦气的,你感知到她好奇得不得了,又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问:“你是从外面来的吧!你是海贼?”

“我还是个作家哦。”

白发女人已经完全顾不上吓唬你了,你说出的每个词汇对久居鬼岛的她都新奇得不得了,她不停地问你:“什么是作家?你在写什么?日记吗?你在写故事?”

“我写的是小说,不过日记也是记录故事的一种文体。”你低头翻了下手稿,突然想到,要不让这个陌生人看看你写的小说?

……好吧,其实你还是很在意为什么“神也畏惧小狗”总是被毙!你又没法把它们交给别人看,一开始只是好面子,担心被问有没有出版社采用你的作品,后来毙太多次了,你完全不肯让熟人看到了!

你冲她摇了摇手稿:“你要看吗?”

她下意识地就要往你这边凑,又僵住了,做出很有气势的模样大声质问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们说不定是敌人!”

你:“可是这跟看小说有什么关系?看不看都不影响我们的关系吧?那你还不如过来看呢。我确实不知道你是谁,那现在我们可以交换名字了吗?”

好、好像说得很有道理。她完全被你一连串的话绕晕,甚至乖乖地听从你的指令,端正地跪坐在你面前,她摘下面具:“我叫大和。”

大和认的字有限,你把故事念给她听。其实“神也畏惧小狗”这个笔名写的应该算是严肃文学,你一直记着萨博的建议,从现实生活取材,记录你去过的每一个岛屿历史、文化和风俗等,这个世界不算好,你写下你看到的矛盾和差异。

从来没有去过海外的大和有很多地方都听不懂,你就停下来向她解释,其实大和还是有很多地方听不懂!但不减她难得接收到新鲜事物的兴奋,她眼睛亮亮地看着你。

讲完一个章节,你对大和说:“你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读者呢。”

大和张了张嘴,垂下眼,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你也是……我……第一个……朋友。”

见你没有反驳,大和开心坏了,突然“嘭”的一声变成一只白色巨犬,看起来像云朵般柔软飘逸的尾巴在身后疯狂摇摆。对于大和疑似是犬犬果实能力者,你不意外,甚至有种“啊,果然如此”的感觉。

就是她热切地向你贴过来的时候,神也畏惧小狗,有点畏惧小狗。

你按住大和的脑袋,她变回人形。你说:“既然是我的朋友,那你要跟我说岛上的历史故事,帮助我取材写作哦。”

大和:“没问题!”她滔滔不绝地说起光月御田的故事,和他日记上的内容。

你渐渐听得双眼发直。

好……

好无聊。

比龙胆的爱情故事还无聊。

等到大和说完,你说:“呃……还有别的吗,这种救世主情结的乡土文学,大海上完全没有市场啊……”

而且听上去不管男的女的,好像都暗恋这个光和御田啊,你完全不想写一个粗糙的中年男魅魔、中登文学啊,那太可怕了吧!

大和没听懂,但她意识到你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她很不服气:“你凭什么这么说光月御田大人!?他一定很有那个,那个什么市场!”

你:“你又没离开过这里,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

好、好像很有道理!大和绝望到失去颜色,她听到你说:“那大和呢?大和的故事呢?”

大和:“……”

大和顾不上伤心了,她现在尴尬得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她低着头,脚尖不自觉地在地上划拉。她从小就在鬼岛上,她想游出鬼岛,混账父亲让她吃下无法游泳的恶魔果实,给她戴上束缚的手铐。和之国的人害怕她,鬼岛的人警惕她。她没有朋友,没有可以信赖的人,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更没有你想要的故事。

大和支支吾吾地说:“明天……明天我再告诉你……”她试图转移话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的海贼同伴呢?”

你:“我被甩了。”

“啊?”

你:“我被船长甩了,他还分走了我们养的猫,还不给我探视权。”

大和惊呆了:“他怎么这样啊!”

犬犬果实能力者敏锐地向另一个方向望去,大和匆匆和你道别,赶往鬼岛异变的地方。

你皱了皱眉,是艾斯?那边一定是发生了特殊的事情,你联络其他船员,但他们似乎都在战斗中,没有人接通。你的脚程没有动物系果实能力者快,等到你赶到事发地,战斗已经结束了,只留下一片狼藉。

你心想黑桃海贼团的纪律性和应变能力也太差了吧!

斯卡尔终于接通你的电话,告诉你他们在调查情报时,因为艾斯老大看不下去,和百兽海贼团的人发生冲突,他们来不及阻止艾斯老大,只好一起上了。

好吧,如果是艾斯的话,那也没办法,可以理解的。

好在百兽海贼团的干部全员出征,鬼岛上只有一个人留守,艾斯还跟对方和解了。其他船员把被掳走的孩子送回和之国,艾斯给你留了口信,让你去另一个地方一起喝酒。

是大和吧。你脑海里浮现出一只因为交到朋友,高兴得疯狂摇尾巴的白色巨犬。

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和结交了两个新朋友!大和迫不及待地问艾斯外面的事情,同时很紧张地准备把听到的背下来,拼凑一下,伪装成她自己的故事,明天就能告诉你了!

大和数着她以前好不容易获得的报纸上记载的海贼们:“我听说外面的大海上很热闹,南海有基德,北海的罗,西海的……”

艾斯一时间还没把名字跟大和提到的人对上号,直到他听到罗的名字。你天天念叨:“太过分了,海军凭什么给他起名叫死亡外科医生这么拉风的称号啊……”抱怨完,你又幸灾乐祸他们的船叫无敌小红花号,你说:“太蠢了。”

前段时间你看到无敌小红花号改名叫极地潜水号,你拉着个脸不高兴了一天。

同样让艾斯印象深刻的那个无论谁来了都得尊称一声“船长”的基德,他的副手前段时间也被悬赏了,被海军叫作“杀戮武人”,你对此在他耳边愤怒地控诉了好几天:“赖皮!赖皮!”

大和连着喊了艾斯好几声,他才回过神,笑着说:“还有我几年后就要出海的弟弟,他肯定会变得很强大?”

“弟弟?你还有兄弟吗?”

艾斯点头:“嗯,但我们几个并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是彼此选择结拜的家人,除了我刚刚提到的路飞,萨博,还有……”

……还有个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的人。

原本趴在艾斯脚边小憩的柯达兹耳朵动了动,它抬起头,看到来人是你,跳到你面前,尾巴竖得高高的,一个劲地撞着你的腿。艾斯看到你,他下意识地想站起身,又错开了你的视线,僵在离你几步远的位置。

大和怔怔地看看你,又看看艾斯,又看看因为好久没见到你,兴奋得一直刨地面的猞猁。

大和想起你说的:分走了养的猫还不给探视权,分走了养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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