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封桦开车去车站接云岑。
看到云岑时明显一怔,她脱口而出:“您受到袭击了吗?”
云岑有些倦怠。
他轻轻说:“天鹅堡混进了内奸,我因此失去了眼睛,而贺倚也重伤昏迷不醒。”
青年的眼睛里有一股化不开的沉郁与悲伤,他拿出一枚袖章。
“格尔玛研究院总院的人在哪里?”
封桦看着这枚袖章,顿时攥紧了拳头,那正是格尔玛研究院总院的袖章。
总院为了和分院区别开,把原来袖章中央的茉莉花改成了蔷薇。
这枚袖章从她五岁到十二岁,一直伴随着她的生活。
封桦垂眸,“您跟我来吧。我带您去。”
她不再说话,怕再提起云岑的伤心事。
而云岑静坐在后座,悲伤沉郁的表情消失不见,他唇边挂着笑,通知陆钟情。
【可以准备了,把消息散播出去吧。】
【今天下午,就不会再有格尔玛总院存在了。快点找地方接收那些可怜的研究员吧。】
接着他发消息给合纵。
【今天弗雷尔卓德会在德约里大广场处置小温莎和明絮,你带着天空城城防第七军以天空城强行扣押江同老师的名义强闯进去,把小温莎和明絮带出来。】
【如果两人不能完全救出,舍弃小温莎,带明絮出来。】
发完,云岑想了想,在联系人列表里翻了翻,最终锁定一个人,编辑两条消息发了出去。
......
在陆钟情的刻意推动下,“云岑和贺倚订婚后三天双双遇袭,一人昏迷一人残疾”的消息像是病毒一样席卷了整个一二州,还有往其他州传播的趋势。
各种猜测层出不穷,但是传播最广的一个版本是根本没有遇袭这件事,全是云岑自导自演,目的就是篡取天鹅堡的权力,毕竟谁不知道天鹅堡继承人伴侣和继承人享有一样的权力。
在陆钟情把这件事情绘声绘色告诉他的时候,他们已经快速到了龟缩在生院的格尔玛研究总院的落脚处。
博尔利派过来的城防部成了不需要调动的隐藏兵力,一千个人悄无声息地把格尔玛众人包围。
刘院长看着这架势,知道他们是刻意过来找事的,他眼神阴森,气的七窍生烟,指着最前面的云岑的鼻子骂。
云岑也不管他,困兽犹斗而已。
他冷冷把袖章砸到刘院长脸上,仅剩的眼睛盛满悲伤和怨恨,眼眶红了一圈,声音嘶哑。
“难道只是因为我的出身就要对我赶尽杀绝吗?”
“就因为贺倚和我订婚了,所以连他也不放过吗!”
这最后一声他几乎是怒吼出来。
封桦站在他身后,悄悄红了眼睛。
刘院长这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搞他来了,他眼睛一瞪,“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这些天...”
几乎是他开口的同时,云岑一个箭步上前,掏枪上膛扣扳机,一气呵成。
刘院长张大嘴,眼珠突出,愤怒的表情永久定格在那张苍老的脸上。
噗通。
刘院长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而云岑维持着愤怒的表情,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一副大仇得报但还是心碎不已的样子。
好半晌,他才闭上眼睛,平复心情。
然而颤抖着手昭示着他心情的不平静。
研究院剩下的研究院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确定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刘院长做的。
但是这个情况肯定不能认了,认了就完了。
于是研究院纷纷嚷嚷着云岑滥杀研究员,还是德高望重,对一二州发展有重大贡献的刘院长。
但是云岑可不管这些,一挥手,士兵一拥而上,把这些人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员全部绑起来,一个个押走。
封桦和云岑在旁边数着人数。
忽然,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被压着走过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封桦。
是死里逃生的青。
他看着封桦,忽然发疯似的挣扎起来,押着他的人一下还真被挣开了。
青扑到封桦面前,眼神哀切语气急切,眼眶里盛满泪水,他哽咽着问:“阿元是你吗阿元,爸爸对不起你...”
卫兵反应过来,重新抓住他,往大部队那边拖过去。
青双脚无力地蹬着,眼睛还死死盯着封桦。
封桦轻轻眨了眨眼睛,然后说:“不是。”
她说:“我叫封桦,我的爸妈在我五岁那年在畸变区就死掉了,你认错了。”
青绝望地看着她毫无波动的眼神,终于忍不住呜呜呜地哭了出来。
一边哭一边大喊“阿元对不起”。
云岑抱着手,目光随意扫过那边墙角,之前在那里拍照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低声询问封桦,“你要是想认他,我可以把他放出来。”
封桦不意外云岑知道自己的身世,毕竟昨天送血样的时候,他还给了她一个惊喜——在她十二岁帮助她逃跑的那个女研究员,居然是他的亲人。
她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不用了。”
“我之前期待过他把我从实验室救出来,但是为了满足母亲,他无视了我的求救。”
于是从那天起,她的爸爸也死掉了。
“阿元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封桦。”
封桦逃出研究院那天,看到了一片迎风而立的白桦树。
坚韧,茁壮成长。
阳光正好,风也温柔,自由的气味冲进四肢百骸。
于是她给自己取了新的名字。
云岑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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