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声音虽然缓和但明显掺杂着不虞。
陆钟情失笑,“当然不是。”她养大的人死的死,走的走,现在算上她自己也就剩五个了。
“只是交易而已。”
“现在的教授大多数有一个很好的出身,加上优良资源,她可不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她是七大势力刚开始创建的时候,才有了建立这个大学的想法。”
“武力可以使人们免于畸变物的骚扰,但智慧能使人们战胜畸变物。”
她看着最前方坐的端正的白发老人,思绪里掠过淡淡的怀念。
“后来她一手建立了特尔兰伊斯,教导出了特尔兰伊斯的第一批教授,最开始学校就是面向全球招生,任何想要学习的人都可以来这里学习。”
“这个时期,是特尔兰伊斯变成世界级学府、知识圣地的重要阶段,但后来教授都陆陆续续有了孩子,理所应当在这里入学,渐渐的就形成了学阀。特尔兰伊斯的风气开始变坏,外界来的出身不好的学生在这里被排挤,而克里斯托弗会议的设置和权力的分散让她没有办法改变现在的现状。”
“所以这一次,她一定会同意。”
身边传来不可思议的惊诧声,奥莉维亚身边几个花白胡子的老头都有些不可思议。
奥莉维亚这是老糊涂了吗?
奥莉维亚没有理会他们的眼神,只是格外认真地看着台上的克里斯托弗。
她已经七十多岁了,不知道还有多久可以活,在死之前,她一定要把特尔兰伊斯的陋习全部整改。
她的孩子,她的心血,不能就这么毁在这群蛀虫手里。
克里斯托弗平静宣布:“第二条条例通过,即日起生效。”
也许是察觉到了台下的暗流涌动,他淡淡补充道:“所有阻止条例运行的人,将由克里斯托弗卫兵逮捕,压入克里斯托弗特殊牢房,请各位多加谨记。”
接着,他不顾场下人漆黑一片的脸色,自顾自道:“现在有请下一位条例提出者。”
他退至一旁。
......
接下来的条例就是没什么好听的,都是一些为了提高自家势力做出的调整,三方各自协商过,结果大差不差,云岑没掺和,随便投完了,很快会议就结束了。
他随着人流出去。在大门口当着众多同僚的面上了修的车,随后没多久,奥莉维亚也上了这辆车。
云岑透过玻璃看到其他人震惊愤恨嫉妒各种脸色五彩缤纷。
车内空间很大,奥莉维亚和修面对面坐着,这位年老但不失优雅的女士轻柔问:“修,你的父亲身体怎么样?”
修双手交握,随意道:“大概那样吧。”
说着,他好似想起什么来着,“您上次托我找的那个女孩,之前在十四州出现过,正好和他是朋友。”
修指着云岑说。
云岑抬眼看他,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奥莉维亚颤颤巍巍看向他,“...你是小艾维思的朋友?你知道她的下落?”
云岑不动声色看向她,“是的,我跟艾维思是朋友。她在十四州待了一个月,后来十四州安全区遭遇了十度畸变物后,就没看见过她了。”
“不过,她似乎和一个叫谢衡的男人同行?”
奥莉维亚低低咳了起来,轻轻拍着胸口,...谢衡?
云岑睫毛颤动两下,“...我似乎听到他们两个争吵的时候提到过一个人名,发音好像是这个?”
他试探着说出了“奥德里齐”这四个字。
奥莉维亚浑浊的眼睛登时睁大了,而后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好一会才停下。
她紧紧盯着云岑的眼睛,灰紫色的眼眸里透露出一股急切,“他们当时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云岑慢慢复述出那句早已烂熟于心的、艾维思嘱咐过的话。
“谢衡不是奥德里齐,帕塔安卡萨维卡的信仰被不知名宗教渗透,而叛徒是里耶维奇。”
奥莉维亚就怔住了,一抹水光附在眼睛上,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她让你告诉我的吧。”
云岑没说话,艾维斯并没有告诉他这句话该告诉谁,只说他回去之后一定有人会问她的下落,他只要把这番话告诉那个人就行。
本就苍老的女士仅这一会便又苍老了几岁,突然,车停了。
她的家到了。
修和云岑搀扶着她下车。
“谢谢你载我一程,也谢谢你,小伙子。”她看了一眼云岑,笑了笑,眼神温和,“...你有什么想做的,就去做吧。”
她生疏地给了这个白发孩子一个拥抱。
温暖的温度透过这个拥抱传递。
她松开手,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助教搀扶着她进了大门。
而云岑则是被这个拥抱搞懵了。
修站在一边毫不客气地笑了一声,他拽住了云岑的衣领,把人拖上了车。
上了车他坐姿就比较放肆,气质也变得慵懒,他没骨头似的靠在靠椅上,翘起二郎腿。
“奥莉维亚女士和奥弗尼尔小姐的祖母是好朋友,在帕塔安卡覆灭之后,小艾维思就下落不明,她一直在找。”
“里耶维奇则是在帕塔安卡神话里背叛家族的一个神,后来被祂老爸干掉了,那位小姐的意思是,让帕塔安卡覆灭的叛徒她会一一手刃,让奥莉维亚不用担心。”
蔚蓝色的眼睛里充满笑意,他抬起手,他的光脑上顿时弹出一个窗口显示着收款码,“诚惠。”
云岑若有所思的表情顿住,嘴角下撇,抬手给他扫了1.6州币。
修看清到账金额,顿时大呼小叫起来,“哇塞,你好吝啬。”
云岑:“......”
陆钟情无奈扶额,直接面对面发消息。
【别吝啬了,人家账户就剩一块六了,全给你了。】
【还有下次能不能不要这样,很丢脸啊喂!】
修...或者说是被薛不言顶替的修撇撇嘴,他直接嚷嚷出来,“喂喂喂,什么丢脸,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我那八个孩子不抓紧点挣钱,难道喝西北风吗?”
云岑有些不耐烦了,他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直接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她给你取名不言就是在嫌你吵吗?”
他连夜赶过来开会,没睡觉也没空洗澡,身上一股血腥味,这会只想好好休息。
薛不言砸吧砸吧嘴巴,“好没礼貌啊,绅士系统这样都没矫正过来吗——好啦好啦,说正事,其实也没什么正事。”
“就是,我们打算在帝国那个展览会之前就把格尔玛一锅端啦!”
云岑:“......”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一个人?”
“格尔玛里有你的内应?”
薛不言一副“哇你好聪明”的眼神看着他,“对啊。”
云岑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忍不住问:“你是智障吗?”
“这个铁面具不是拿来遮脸的吧,是用来遮你和修不一样的那种痴呆吧。”
薛不言不服气反驳他,“喂喂喂,你不要小看人好吧。”
云岑满脸疲惫,他直接问陆钟情,“你不要告诉我,这样的智障除了林叔和你还有三个。”
陆钟情:“...倒也没有,其他人都很稳重的。”
只有这个薛不言。
薛不言倒也不是在吹牛逼,他在夜不离和夜不弃的掩护下,确实能从格尔玛全身而退。
云岑摘下眼镜,按了按鼻根,“你要真想去,等艾维思回来再去。”
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他死了,修的位置要一个人来顶替。
他记得博尔利有两位特级教授都是原来帕塔安卡的人,今天他们也在会上出现了。
薛不言对他十分自然的命令感到惊讶。
他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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