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们面面相觑，但一分钟转瞬即逝。
教授过云岑有机化学一科的教授成喻和几个相识的教授交换了一个眼神，犹豫再三选择了反对。
但是选择同意的人太多，能够杀死十度畸变物的力量让人垂涎欲滴，利益战胜了道德。
“同意：反对：弃权=56：20：13。投票结束，进行下一流程。”
“现在请罗奈尔德教授与王关教授上台进行驳辩。”
教授们沉默着看着两人走上去，眸色渐深。
灰白头发的教授厌恶地看着这个白发男人，他弃权了。
他对着身侧的助教低沉道：“虽然王关这些话听着就扯淡，一看就没有成功的可能，但是也不是他能够去质疑的。”
“...不知道又是那三位里的哪一位指使的，还有他身边那个女人，那是个外城贫困出身的人吧。”
他咕哝着，目光不小心碰到王关那阴沉的褶子脸，他嫌恶的别过头。
两人上台，在发言台两侧站定。
会议长把沙漏拿走，换上了一个蓝宝石制沙漏摆件放在两人之间。
会场大屏上出现两个半小时的倒计时。
王关阴沉着脸，眼神不善，似乎是觉得他耽误了自己的时间，又来阻碍自己，他有点不耐烦。
云岑就笑着凑近了他，声音很轻，“教授觉得我耽误了您的时间？别生气，我还能更耽误您的时间。”
他在王关愤怒的眼神里退后一步，将自己的光脑与投影仪链接，紧接着屏幕上开始播放杀死十三州赛妮娅蝴蝶的视频。
云测微抬下巴，“王教授所说此试剂可以使一个奄奄一息的普通人变成可以手撕十度畸变物，也拿出了相应了数据支撑，但是——”
他话锋一转，“研究所内豢养的实验材料最高不过九度畸变，王教授哪里来的数据支撑，瞎编的吗？”
他退后一步，给大家看赛妮娅蝴蝶的威力，“在座的诸位，除却几位时常出外勤的教授，有谁，是真正和高度畸变物碰过面的？”
他甚至不说是参与捕杀。
视频里美丽的蝴蝶唤起飓风，轻松将摩天大楼摧毁，建筑缓缓崩塌。
这股力量让众人震撼。
“这就是十度畸变物之一的赛妮娅蝴蝶完全体，拥有操纵风的力量。”
王关眼皮一跳，面目狰狞地开口要说什么，云岑抬起手，纯白的瞳孔直直盯着他，“教授，还在我的发言时间内。”
王关猛然对上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骇然失声。
“并且，仅仅凭借第一个24时、第一个48时与第一个72时的这三个数据无法确定其身体素质的确得到增长，并且这三个数据理论上要有三组不同实验得出，教授，工作三十五年没有教会您什么才是合格的检验标准吗？”
“其次，让我猜猜，您的这份药剂的组成成分是什么呢？”
王教授沟壑丛生的面皮上突降甘霖，他看见云岑对他露出一个堪称尖酸刻薄的笑容，扭曲狰狞，薄薄的两片唇瓣张张合合——他说，我知道你的秘密。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云岑一只手撑在发言台上，以合适的速度报出组分，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听清。
云岑每报出一个成分王关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随着组分越说越多，台下的有些教授脸色也逐渐凝重起来，这些成分，他们怎么这么耳熟？
说完倒数第二个组分，他刻意停顿一下，勾起唇角，语气轻柔的有些诡异，“还有一个，我忽然有些记不清了，要不然...由王教授来公布？”
王关脸皮抽动，汗水把深色正装浸湿，拳头攥的咯吱作响，眼神阴毒。
云岑似乎没察觉到他那锋利怨恨的要杀了他的目光，还在温声催促。
台下，那些之前支持他的教授也不断催促着他，驳辩进行到这，他们也差不多回过味来，知道这老头诓骗他们，大家脸色都不太好看，毕竟人老来精，结果这样还被骗了，脸上都有点挂不住。
再看云岑这个反应和了解程度，没准这配置方案还是他抄的人家的。
他们催的更频繁了。
之前上过台的雪莱女士更是直接冲他喊了一声，“喂，王老头，不行就下来吧，在上面站着请我们看滑稽默剧吗？”
台下哄笑一片。
王关额头青筋跳动，在越来越大的笑声里瞪大了眼睛，红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白，他嘴唇颤抖着，挤出一个惨笑，“呵呵，你们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
他张开了嘴，但下一秒他却突然暴起冲向了云岑。
但云岑似乎就在这等着他，丝毫不意外也不拖泥带水，长腿一抬就踹上了他的胸口，把他踹出了三米远。
王关的身体把桌椅撞得退后，坐在前排的教授们惊慌失措的躲避，他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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