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卷着落叶,在宜宁院的青砖地上打着旋儿。白云桃披着厚厚的狐裘披风,由宋彦博扶着,正站在廊下看青禾喂那只刚满月的雪白小猫。
“仔细些,别让猫毛沾到身上,仔细过会儿又要打喷嚏。”宋彦博替她拢了拢披风的领口,语气里满是细致的关切。
自从知道她怀孕,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看着,连她多看两眼院子里的花,他都要叮嘱“风大,别站太久”,那份紧张劲儿,让府里的下人都私下里打趣,说世子爷是把世子夫人捧在了心尖上。
白云桃笑着点头:“知道了,比我自己还紧张。”她低头抚了抚小腹,那里已经能摸到一点浅浅的弧度,系统每日都提示“胎儿发育良好”,让她安心不少。
【叮!检测到异常物质靠近,疑似含有“落胎花”成分。】
系统突然弹出的提示音,让白云桃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落胎花?她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面生的小丫鬟端着食盒,正怯生生地站在院门口,似乎想进来又不敢。
“那是哪里来的丫鬟?”白云桃轻声问身边的青禾。
青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皱起了眉:“回姑娘,看着眼生,许是外院新来的?”她正想上前询问,那小丫鬟却像是鼓足了勇气,低着头快步走了过来。
“世子夫人,小的是厨房新来的,这是刚做的桂花糕,夫人尝尝?”小丫鬟声音发颤,将食盒递得高高的,眼神却不敢看白云桃。
宋彦博眉头微蹙,刚要开口让她退下,白云桃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对那小丫鬟温和地笑了笑:“放下吧,辛苦你了。”
小丫鬟如蒙大赦,连忙将食盒放在廊下的石桌上,低着头匆匆退了出去,脚步慌乱得像是身后有猛兽追赶。
“这丫鬟看着不对劲。”宋彦博沉声道,目光锐利地看向小丫鬟离去的方向。
“嗯,”白云桃点点头,示意青禾打开食盒,“尝尝这桂花糕。”
青禾虽疑惑,但还是依言拿起一块,刚要送入口中,却被白云桃拦住:“让院角那只stray猫试试。”她故意用了个现代词汇,又怕宋彦博听不懂,补充道,“就是那只总来偷食的野猫。”
青禾立刻明白过来,拿着桂花糕走到院角,将糕点放在地上。不一会儿,一只瘦骨嶙峋的黑猫就凑了过来,嗅了嗅,几口就将桂花糕吃了下去。
不过片刻,那黑猫突然惨叫一声,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起来,口吐白沫,很快就没了气息。
青禾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姑……姑娘!这糕里有毒!”
宋彦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寒意凛冽,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他猛地看向白云桃,见她虽脸色发白,却还算镇定,才强压下怒火,扶着她的肩膀:“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我没事。”白云桃摇摇头,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定国府对她腹中的孩子下手?她看向系统面板,刚才那小丫鬟的信息一闪而过——【临时雇佣,来自善宁伯府方向】。
善宁伯府?白云桃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除了白云杏,还能有谁?
“查!”宋彦博的声音冰冷刺骨,“给我查清楚这丫鬟是谁派来的!查不清楚,你们都不用活了!”
守在院外的小厮和侍卫连忙应诺,如临大敌地冲了出去。
白云桃轻轻握住宋彦博的手,他的手冰冷,还在微微发颤,显然是气得不轻。“别气坏了身子,”她轻声道,“这事……怕是与我娘家脱不了干系。”
宋彦博看向她,眼中满是不解:“善宁伯府?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嫉妒。”白云桃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嘲讽,“尤其是我那位好姐姐白云杏,她见不得我过得好。”她将回门宴上白云杏的刁难,以及后来种种针对她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宋彦博越听脸色越沉,拳头紧握,指节泛白:“他们竟敢如此!真当我定国府是好欺负的?!”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白云桃看着他,眼神坚定,“但也不能闹得太难看,毕竟……我现在怀着身孕,不宜动怒。”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总得让他们知道,有些事,做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宋彦博看着她眼底的光,心中一动:“你想怎么做?”
白云桃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宋彦博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赞赏:“好,就按你说的做。”
不到半日,事情就查清楚了。那小丫鬟果然是白云杏买通的远房亲戚家的女儿,偷偷混进定国府的厨房,而那掺了落胎花的桂花糕,正是白云杏让人从善宁伯府偷运过来的“料”。
人证物证俱在,白云杏的心思昭然若揭。
宋彦博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按白云桃说的,先让人将那小丫鬟和相关人证看管起来,然后派人去善宁伯府“请”善宁伯夫妇和白云杏过府,说是“世子夫人想念家人,请过来坐坐”。
善宁伯夫妇带着白云杏踏进定国府正厅时,脸上还挂着刻意堆砌的热络。白云杏今日穿了件藕荷色锦裙,鬓边簪着新得的珍珠钗,乍一看倒有几分大家闺秀的娴雅,只是那双眼睛里藏不住的嫉妒,在瞥见白云桃微隆的小腹时,愈发灼人。
“云桃身子重了,怎么还出来迎?快坐下歇着。”伯夫人亲热地想上前拉她,却被宋彦博不动声色地挡在身前。
宋彦博面色平静,语气却听不出暖意:“岳母一路辛苦,坐下说话吧。”他抬手示意,小厮立刻奉上茶,茶杯在几案上发出轻响,像敲在人心上的警钟。
白云桃抚着小腹,笑意浅淡:“说起来,方才厨房新来的丫鬟送了些桂花糕,味道倒特别,只是……”她话锋一转,看向青禾,“青禾,把那东西呈上来。”
青禾捧着个托盘进来,上面是半块吃剩的桂花糕,旁边还躺着那只早已僵硬的黑猫。善宁伯夫妇脸色骤变,白云杏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茶水溅在裙上,洇出深色的痕。
“这猫……”善宁伯强作镇定,声音却发紧。
“许是误食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白云桃语气无辜,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巧的是,它死前就吃了那盘桂花糕。我让人查了查,才知道那丫鬟是三姐姐托远房亲戚送来的,说是……想给我个惊喜。”
“不是我!”白云杏猛地站起来,打翻了茶杯,“是她血口喷人!我根本不认识什么丫鬟!”
“哦?”白云桃抬眸,目光清亮如镜,“那前日你让人往府里递的字条,说‘东西已备好,按计划行事’,又是写给谁的?还有你梳妆匣里那包没用完的落胎花粉,要不要让张妈妈来认认,是不是与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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