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约我探讨致命女人杀子报复凤凰男?”
棠颂还沉浸在乔羽蓝关注着她的喜悦,就像搜集到一个他喜欢她的新证据。回答得心不在焉,但她看出来了,Leon想和她一起去。
“是探讨金羊毛的隐喻。”经礼安掏出手机给她发了个公众号活动链接,“学长说缺个能镇场的女主角。Omycountry!WhatfondmemoriesIhave!”
Leon拥有上帝偏爱的一张脸,骨相优越,身形颀长,个性不卑不亢,虽不如乔羽蓝有丝勾魂气息,但也有份芝兰玉树的文雅。
不过他这潮汕口音英文实在让她噗嗤笑出了声,特别是他的“R”发音,“希望我们俩的英文别把古希腊诸神笑醒了!”
经礼安的眼睛瞬间像点燃的星火:“那说定了,周六晚七点见!”
***
周六黄昏,夕阳透过花布窗帘缝隙。
棠颂悠哉地哼着小曲,站在衣柜前挑选晚上出席读剧会的衣服。最近线上课的英语外教夸她进步很大,不但词汇量增加,语感也好多了,最重要的是乔羽蓝最近三天都没怼过她了,心情格外愉悦。
忽地,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她一拿起手机,看到是乔羽蓝来电,心中涌起一阵不详预感,不会是要她周末加班吧?但还是迅速接了电话。
“有幅水墨画叫《走廊西侧》,你录入系统的?”电话那头传来他风雨欲来的气息,像夹着冰雹。
“嗯……是的,Jo。我记得画家叫伊清让。”棠颂被怼得有些懵,她记得当时还反复核对过。
“你闭着眼睛录的?走廊西侧——是它上次展览的悬挂地点!”
作品背面的标签可能是关于展览、交易商、拍卖商的信息,均可以反向验证文献或存储文档。乔羽蓝震惊她居然犯这种低级错误,气到头疼,而且还有更离谱的。
“仇英那幅《渔笛图》图录文案初稿又是你写的?”
棠颂莫名其妙挨骂委屈又害怕,太阳穴跳了跳,声音有些抖:“……也是。”
“站在拍卖师的角度,仇英的画空疏冷寂,但也隽逸出尘。看看你写的什么?垂暮、残破、阴郁、晦暗、不详、疾病、死亡,没一个好词,拍卖圈七出之条你踩了个遍!”
乔羽蓝声色俱厉,心想与唐寅、文征明、沈周齐名“明四家”的仇英都要被她气活了。本来他听当时在预展现场的Lucas说,棠颂有礼有节地击退了又想闹事的经家兄弟,还为她的飞跃成长感到欣慰。现在他很不理解,当年自己竟然曾被这么蠢的女人吸引。
“抱歉,Jo,我马上回公司修改!”
“不必,等你回来我已经改完了。你别以为录标签、写文案都是打杂的小事,出了问题照样给Precious造成巨/大损失。”
乔羽蓝半会儿才传来低沉的声音。“你想的那些好词,下回写辞职信的时候再用上吧!我会和其他部门主管还有HR沟通,慎重考虑你的转正。”
他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大二就开始在伦敦Precious总部实习,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这么难吗?
她很羞愧,咬紧牙关,心里已经哭了,但在电话里没有。她不想再在他面前示弱。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被盛怒之下的乔羽蓝直接挂了电话。她也不想给他发信息了,自讨没趣。
难怪部门里人人都在传言,暴君眼里揉不进沙子,所以容不下棠颂。
“骗子!”
身上薄荷绿裙摆从镜中略过,像在嘲笑她痴心妄想。她再也没有了搭配衣服的心情,不只是搞砸工作的自责,他公事公办的强硬击碎了她无止境的幻想——他是喜欢她的。
乔羽蓝那通电话像盆冰水,把棠颂的好心情浇得透心凉。
她拖着步子走到阳台透透气。
窗外的夕阳正好,给阳台上的那株最近结果的番茄洒满阳光。幸好,番茄不值钱,没被室友盯上。那是自己从种子开始种的,每天上班前都要跟它们说早安。
“算了,就当晚饭吧……”
她抓起一颗在衣服上擦擦扔进嘴里,牙齿刺破表皮的瞬间,酸爽的汁水在口腔炸开,激得她打了个哆嗦,但一颗接一颗,甜味渐渐压过了酸,像阴云里倏然透出的一缕阳光。
棠颂倚在阳台边,翠绿的叶子蹭过手背,痒痒的,让她想起在星巴克相亲时,乔羽蓝抽走她手上已经冷透的拿铁,指节也是这么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手腕。
她正咬着最后一颗小番茄,甜味在口腔里缓缓漾开。胃里暖融融的,连带着胸口那团郁气也散了些。新结的花苞在暮色中悄悄舒展,像她未说出口的心意。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棠颂就这样把自己哄好了,随便换了一身白衬衣、牛仔裤出了门。不能因为乔羽蓝的严厉毁了她美好的周末,怎么总比在家对着墙壁生闷气强。
***
淋淋漓漓的春雨从朦胧到滂沱,突如其来。
雨水顺着棠颂的发梢流进衣领,她站在书店屋檐下拧了拧衣摆,水珠立刻在地面汇成一个小水洼。
书店玻璃门映出她狼狈的样子:白色衬衫湿透后几乎透明,紧贴在皮肤上,牛仔短裤边缘滴着水。棠颂咬了咬下唇,犹豫要不要进去。
“请参加《美狄亚》读剧会的嘉宾到文学区集合。”
广播里温柔恬静的女声让她下定决心。棠颂推开门,暖风混着纸墨香扑面而来,她打了个喷嚏。
转过两排书架,棠颂猛地刹住脚步——正对面座椅上,乔羽蓝的侧颈在灯光下像一截冷白的玉。
他刚刚加完班,今天没穿西装,烟灰色上衣衬得肩线格外利落,衣品好且搭配得高级,修长手指正翻动着纸质剧本,引来全场女嘉宾偷偷打量。
棠颂一心慌,下意识后退,却撞上书架。
一本《最后的独角兽》应声而落,乔羽蓝闻声抬头。
他晦涩的目光从她湿漉漉的发梢一路下滑,在透明衬衫包裹的曲线上停留了半秒,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这样的棠颂,脸蛋很乖但身材很野,像猫一样捉摸不透。意识里他撕烂了那件该死的衬衣,把她暴烈地吻个彻底!
顿时他很不喜欢这样肮脏的自己。在严厉的上司与被吸引的男人之间痛苦挣扎,既自责又无法移开视线,他第一次把本能克制得很狼狈。
“要命。”棠颂心跳加速。宽大的男友风衬衫下摆随意地打了个结,露出半截腰线,牛仔短裤短得几乎隐形,一双长腿白得发光。
这套衣服是她发泄情绪时的标配,现在却后悔得要死。雨水让内衣轮廓清晰可见,今天穿了成套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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