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次和长公主出行,都会发生一些意外啊。
商泽亭这么想着,回过头,诧异地看着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雪青!我和雪青走散了!”卢恩慈着急得团团转:“唉,我光顾着找你了!雪青现在肯定慌得不行!”
美色误人呐!卢恩慈欲哭无泪。
商泽亭这才意识到,自己侍卫领着卢恩慈来的时候,她是孤身一人的。
这显然不符合常理。卢恩慈还没有莽撞到独身出行。
商泽亭不觉懊恼——自己当时就应该意识到这个问题。
可是他一看到卢恩慈,理智当即就被狂喜所占据。若非卢恩慈,他现在估计还飘忽忽地沉浸在喜悦里。
“你和我也说说,可否记得雪青今日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裳?”商泽亭安抚住焦急的卢恩慈:“我带了些人手,能帮你一块儿寻她。”
“我想想。”卢恩慈略微思索,随即道:“葱绿罩衫,雪白罗裙。她今日梳了一个垂髫髻。”
“听到了吗?”商泽亭向他身边的侍者补充:“雪青和长公主差不多的身高体态,你们依据这些线索找人。”
几位侍者领了命退下,在茫茫人海中寻找。
卢恩慈彻底没了游玩的心思,她开始自责——本就是自己要出来玩的。她还存了私心,故意不让雪青带其他侍卫。若是万一自己出了事,雪青可是要担全责的。
雪青现在一定也在街道上找她吧。
卢恩慈不愿干等,拉着商泽亭:“我们不能就在这里傻坐着,也去找吧。”
“确实。”商泽亭同意卢恩慈的说法。稍加想想,毕竟雪青没找到长公主,肯定是不敢独自回寺院的,便道:“长公主可还记得是在哪里和雪青走散的吗?”
“我想想……”卢恩慈皱着眉头回忆……欸?她们去哪里了?卢恩慈突然记不得来时路的名字了。
“咕噜”一声,卢恩慈胳膊上挎着竹篮里的荔枝,滚落了一个下来。
“我想起来了!”卢恩慈眼睛一亮:“当时是为了躲避马匹受惊,我和雪青才在乱糟糟的人群里走散了!那条路上,有一家水果铺,这篮子荔枝就是那家店的。”
“京城内虽有不少水果铺,但是进荔枝的店并不多。”商泽亭轻摇折扇:“长公主还记得那家店旁边有什么吗?”
“还有一个套圈摊。”卢恩慈将一个布娃娃从装满荔枝的篮子里取出:“这个就是我在那个套圈摊子上套得的奖品。”
商泽亭不知道卢恩慈是否会来赴约,可还是为了等她,盛装打扮,在城门楼上翘首以盼。
见卢恩慈找他之前又买水果,又套圈,语气酸溜溜:“看来在见微臣之前,长公主玩得很尽兴呢。”
“先别管我玩得怎么样了!”卢恩慈一门心思想着雪青,没有听出商泽亭的言外之意:“哦对了,当时套圈的时候遇到了位厉害的人,一扔一个准,他为了他弟弟和我互换奖品,说要送我糖人呢。所以那个水果店,套圈摊,糖人铺是挨在一起的!”
这么多线索汇合在一起,一位侍者斗胆上前:“奴对京城各路商铺烂熟于心,长公主当时应该就在兴庆街。”
“既然如此,我们就去兴庆街看看吧。”商泽亭提议:“雪青不会漫无目的地找您,说不定就在和您走失的地方徘徊逗留。”
“好,有道理。”卢恩慈心稍微安定了些:“那就劳烦你带路了!”
商泽亭带着卢恩慈,驾马车赶往兴庆街。
但是路上车马川流不息,人们更是见缝插针地过。
七夕灯会还有许多小摊贩挤占街道,导致马车走走停停,速度极慢。
卢恩慈等不得了,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商泽亭急忙跟着也下了马车,快步走到卢恩慈身前,为她挡住汹涌的人流:“长公主切莫被挤到了。”
“不碍事,找人要紧。”卢恩慈被人群挤到商泽亭胸前。
若是撇开人群,这几乎是能够拥她入怀的姿势了。商泽亭忽然有些希望人群更挤一些,这样卢恩慈就能离他更近一点。
不过他还是发乎情止乎礼,没有更进一步动作,只单纯护着她,前往兴庆街。
两人正顺着人潮走着,卢恩慈忽然停下脚步。
卢恩慈以前叉鱼时,必需屏息凝神。
鱼儿狡猾得很,浮出水面后又会迅速沉底。这需要极其敏锐的反应速度和观察力,在转瞬之间一叉即中。
正如此时,卢恩慈感知到了雪青的身影,静下心来,待确认是雪青无误后,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商泽亭被她甩在身后。
卢恩慈循着那抹青绿,穿梭于人潮间,几番寻觅,她总算找到了雪青。
雪青脚步停留在一个卖面具的摊子前,她面色焦急地和一位戴着面具的男子交谈着。
“雪青!我在这里!找到你啦!”卢恩慈大喜过望,拍了拍雪青的肩膀。
雪青一惊,猛然回头,往后退了几步,像是被卢恩慈吓到了。
“是不是我的动作太突然了?”卢恩慈看出雪青不自然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
“长公主,您刚刚去哪里了?您让雪青好找!”雪青将卢恩慈拉到一旁,小声嗔怪道。
“估计是我们在那匹马受惊后,被挤散了。”卢恩慈有些心虚:“我没看到你,就先去找了商大人。”
“也好,长公主身边总得有个人跟着,我才放心!”雪青没有多问,只是正色道:“下次长公主若是再要出游,必须得对待几个侍卫跟着了!”
“好好好!”卢恩慈一面答应着,眼睛瞟到刚刚在和雪青说话的蒙面男子:“欸?你脸上的这个是傩戏面具吗?”
“这位姑娘真是见多识广。”那位蒙面男子见卢恩慈和他搭话,转过身来。
纵使他戴着面具,卢恩慈也能感受到他目光正在打量着自己。
“因为我家乡会有傩戏演出,我自然认得。”卢恩慈想起镇上过节祭祀时,会有傩戏表演,怀念之情油然而生。
“那看来您不是京城人了。”那蒙面男子发出爽朗的笑声:“独在异乡为异客啊,今日有缘,且让我送您一个傩面具吧。”
说着,那男子从货架上取下一个更为精致小巧的傩面具,递给卢恩慈。
卢恩慈推辞不过,只能收下,翻出绣荷包准备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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