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年华的少女穿着如新芽般嫩黄色襦裙,像是一只报春鸟,衔着春意,闯入院中。
“恩念妹妹!”卢恩慈看向来人,有些惊喜。
卢恩念是宫中不可多得还关心记挂着她的亲人了。
她被禁足的这段时间,卢恩念托雪青给她带了不少东西————恩念亲手做的纸鸢,花朝节做的鲜花点心和香囊,喝茶时摆在茶船上的茶宠等等。
“刚刚父皇久违到我母亲那里小坐,”恩念喘着气,语气很是兴奋:“我问父亲,什么时候能让恩慈姊姊出来和我一起说说话?”
“所以,你说的好消息,是不是我的禁足令解开了呀?”卢恩慈牵过妹妹恩念的手。恩念因为刚刚一路小跑过来,手心温热。
“是啊,父皇听到姐姐还在禁足,他很是诧异。”恩念模仿着当时父亲的语气:“什么?恩慈还被关着在?赶紧放她出来得了。”
原来她是被遗忘了啊。
卢恩慈心里一阵悲戚。但是她面上不显,故作轻松道:“也好,能出去透透气了,算是没有辜负春景。”
“微臣是否有幸和长公主一道,共赏春光呢?”商泽亭移步至卢恩慈身后,轻轻拂去她身上的桃花花瓣。
“商……商大人也在啊。”卢恩念闻言,这才察觉到商泽亭站在她和姐姐身后,脸颊一红,转过身去。
今日教授长公主的课业结束,商泽亭还有自己本职的事务要处理,朝卢恩慈微微颔首:“微臣不过多叨扰了,先行告退。”
待商泽亭离开庭院,卢恩念才凑到姐姐卢恩慈身边,满脸羞赧,低声细语:“恩慈姊姊,我能不能……问你件事儿呀。”
“你说。”卢恩慈看着恩念欲言又止的样子,“什么事儿啊?”
“就是……”恩念低下头,复又猛地抬起,用尽了全部勇气一般:“商大人在给姊姊上课的时候,有没有提起过祁大人啊?”
“祁大人?”卢恩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在脑海里细细搜寻,但是毫无印象,“似乎是没有。”
“恩慈姊姊再好好想想吧!”恩念不气馁:“祁大人也在礼部任职,和商大人共为翰林大学士,时常出入翰林院的。”
“我当真是不知道。”卢恩慈摇摇头:“商大人教授我课业的时候,从未有提起过其他人。”
“这样嘛……”恩念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情绪一下子低落了:“好吧。”
“不过,你提这位祁大人做什么?”卢恩慈倒是好奇起来了,“难道恩念妹妹和这位祁大人很熟识吗?”
“可以说是完全不熟。”卢恩念懊恼地坐在雪青刚刚摆好的蒲团上:“我想,他甚至只知道我的名字吧。说不准,现在还忘了呢。”
“那你还这般牵挂他?”嗅到八卦气息的卢恩慈格外敏锐:“和我说说他嘛。”
“前些日子,我娘做了一盅药膳汤给父皇补身子,她让我给父皇送过去。”卢恩念托着腮,描述着当时的场景:“那时,父皇在翰林院和几位大学士讨论政事,我就遇到了他。”
“然后,你就看上了他吗?”卢恩慈看着妹妹恩念少女怀春的样子,打趣道。
“哎呀,我们要文雅一点!”卢恩念不好意思了:“是一见钟情!”
“那下回商大人再来给我上课时,我多问问几句有关于祁大人的事情。”卢恩慈坐回书桌,准备开始完成商泽亭给他布置的作业。
“好好好!”卢恩念等的就是卢恩慈这句话,立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过了会儿,又有些焦急地补充:“不过,你可别说是我让你问的呀。”
“那就有点难办了,我若是突然提起商大人他的同僚,”卢恩慈故意逗恩念妹妹:“商大人肯定要问为什么呀。”
“姊姊你就说,就说是偶然遇见的嘛!”卢恩念果然着急了:“你可得帮我保密,要在不经意间问,可不要让商大人起疑心。”
“好啦好啦,我会把握分寸的。”卢恩慈不逗她了,拿起笔,开始临摹商泽亭亲手写给她的识字帖。
“这些笔墨,全是商大人给姐姐写的吗?”卢恩念注意到卢恩慈桌上满是商泽亭的笔迹,俱都是商泽亭亲手写的————识字帖,密密麻麻的笔札,精心绘制的读本。
“是啊,他受命作为我的夫子,很是尽心尽责。”卢恩慈点点头:“所以啊,我也得努力学,不能白费商大人花的心思。”
“商大人真是负责啊。”卢恩念有些许羡慕:“父皇之前也给我找过夫子,那夫子是个老学究,压根儿看不上我。每次来教我,极不情愿,都是敷衍了事。”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卢恩慈停住笔,看向妹妹恩念:“不是有个成语嘛,事在人为。恩念学到知识就是好事,不要再纠结那个烦人的夫子了。”
卢恩念像是想起了什么,犹豫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那恩慈姊姊……对商大人是什么想法呢?”
“我对商大人?”卢恩慈还真被问住了:“没什么想法。就怕他教我时嫌我愚笨,我每天都在疯狂赶课业的进度。”
“恩慈姊姊,实不相瞒。之前我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第一次遇见商大人。”卢恩念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皇后是他的姑姑嘛,他就坐在皇后身边,举止翩翩。”
“是啊,我第一次看到商大人的时候,也是在想,女娲造人真不公平,竟然有人长得如此不凡。”卢恩慈也回想起初见商泽亭的情景。
“所以,恩慈姊姊和商大人相处有些时日了,”卢恩念带着些许探究的目光:“姊姊有没有对商大人心向往之呢?”
“商大人这等人物,对我来说,是可望不可及吧。”卢恩慈笑着摇摇头:“我空有个长公主的头衔,实则无依无靠。而他才华出众,出身世家大族,又是皇亲国戚,实在是不敢妄加肖想。”
“唉……不知道商大人有没有对哪个女子心动过,得是个多好的女子才能得商大人垂青呢?”卢恩念不禁思考这个问题:“那恩慈姊姊可有过心动之人吗?”
“我们女儿家不是摆在货架上的物品,不需要等着男人来喜欢。”卢恩慈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我只想着今日的自己比昨日更精进。意中人什么的,看缘分吧,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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