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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9

小说:

咸鱼公主靠毒术杀疯了

作者:

松竹煎茶

分类:

穿越架空

晨光熹微,透过窗棂上细密的桑皮纸,在屋内洒下斑驳柔和的光晕。浮梦是在一片温暖坚实的触感中醒来的。

意识尚未完全回笼,她先是感到右手被人紧紧握着,不,准确地说,是她正死死攥着一段坚硬的手腕。指尖传来的温度,脉搏平稳有力的跳动,都与她记忆中冰冷孤寂的公主府卧榻截然不同。

她猛地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崔逢青近在咫尺的侧脸。他靠在她的榻边,似乎就这样坐了一夜,双眼轻阖,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青影,平添了几分难得的脆弱。而她的右手,正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箍在他的手腕上。

昨夜混乱的记忆碎片瞬间涌入脑海——山洪、破庙、梦魇……还有那句让她心惊肉跳的“团子”,以及后面更离谱的“肉肘子”……

一股热血“嗡”地一下冲上头顶,浮梦脸颊、耳根瞬间烧得滚烫。她几乎是触电般松开了手,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微风。

她这边刚一动作,身旁的人眼睫便颤了颤,随即缓缓睁开。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他眼底初醒的朦胧迅速褪去,恢复了惯有的深邃清明,那目光落在她尚且残留着红晕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询。

浮梦心头一跳,率先移开视线,强作镇定地扯了扯嘴角,试图用平日里那副混不吝的口吻掩饰心虚:“崔将军这‘肉肘子’伺候得倒是不错,挺暖手。”

她刻意加重了“肉肘子”三个字,带着戏谑,目光却飘忽着不敢与他对视。

崔逢青没有立刻接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强装的镇定下那抹无所遁形的羞赧。半晌,他才开口,声音因初醒而带着一丝低哑,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殿下昨夜……梦到什么了?”

浮梦的心骤然缩紧。他听到了!他果然听到了!

她袖中的手悄然握紧,指甲掐进掌心,利用那细微的痛感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承认,至少现在不能。母亲的血仇未明,他的底细未清,这深宫朝堂,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她抬起眼,努力让眼神显得无辜又茫然,甚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梦?哦,梦见在御膳房偷啃一只油光水滑的大猪蹄,香得很,可惜还没咬到就被吵醒了。”她说着,还似真似假地叹了口气,仿佛真在惋惜那只梦里的猪蹄。

崔逢青深邃的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什么,是失望,还是了然?浮梦捕捉不清。但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极轻地勾了下唇角,那弧度淡得几乎看不见:“原来如此。”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温神医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及时打破了这微妙而紧绷的气氛。

“都醒了?”温神医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浑浊却精明的老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但他什么也没问,径直走到榻前,“伸手,诊脉。”

浮梦乖乖伸出手腕。

温神医搭上三指,凝神细品片刻,眉头微松:“殿下此次受惊受寒,但调养几日便无大碍。只是……”他顿了顿,看向浮梦,“忧思过重,肝气郁结,于养生无益。另外……”

他沉吟着,似乎在斟酌措辞:“体内似有某种陈年药性正在缓慢消散,于身体根基无害,老朽观其性,倒更像与……神智记忆相关。”

浮梦心头巨震,面上却不动声色:“是么?许是小时候体弱,吃过些乱七八糟的补药吧。”

温神医看了她一眼,未再多言,转而看向崔逢青:“该你了。”

崔逢青伸出手。温神医的手指搭上去,时间一点点过去,他花白的眉毛越皱越紧,脸色也越发凝重。诊完双手,他又示意崔逢青吐出舌头查看,最终,他收回手,长长叹了口气。

“如何?”崔逢青语气平静,仿佛在问别人的病情。

温神医看向他,眼神复杂,又瞥了一眼旁边的浮梦,似乎在犹豫。

“神医但说无妨。”崔逢青淡淡道。

“将军,”温神医声音沉缓,“此番昏迷,绝非简单的旧伤复发,亦非劳累过度,而是中毒。”

浮梦瞳孔微缩。

“此毒名为——‘缠丝’。”温神医一字一顿,“源于北庭瘴疠之地,性极阴诡。中毒初期与风寒体虚无异,极难察觉。但它会如春蚕吐丝,慢慢缠绕心脉,侵蚀精气神,使人日渐衰弱,最终……在沉睡中心力衰竭而亡。过程可能长达数年,无声无息。依老朽看,将军中毒,恐已有时日。”

“缠丝?”浮梦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眉头紧锁,脑海中飞快闪过母亲笔记上那些晦涩的图谱和注解,“可是……性状细微如金色丝线,遇冷或遇特定引子,则于血液中显形?”

温神医猛地转头看向她,眼中爆发出惊愕的光芒:“殿下如何得知?!此毒即便在北庭亦属秘辛,中原医者知之者甚少!老朽也是早年游历,偶然在一部残卷上见过只言片语。”

浮梦被他激烈的反应惊得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她抿了抿唇,在崔逢青骤然变得锐利的目光下,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在一手札上看到的。笔记残缺,我只记得外形描述,以及……或许有几种解毒的思路,但需对照完整毒性和药草方能确定。”

她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

崔逢青的目光牢牢锁住她,那里面翻涌着难以置信、审视。

就在这时,明月快步走入屋内,神色凝重,见到神医和公主在场,他迟疑了一瞬。

“说。”崔逢青命令道。

“将军,北庭密报。”明月走近压低声音,“我们的人查到,皇后娘娘一直在暗中寻找的,能给太子‘立竿见影’固本培元的奇药在北庭迷雾谷附近。同时北庭动荡,秋冬将至,各部落蠢蠢欲动。”

崔逢青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眼底深处掠过冰冷的算计和决断。

“备笔墨,上书陛下。”他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臣崔逢青身中奇毒,命在旦夕,闻北庭或有生机。熙仁公主忧心臣之安危,愿舍弃长安繁华,随臣前往北庭寻医问药,恳请陛下恩准。”

皇帝若不准,便是冷酷无情,寒了功臣之心;若准,则正合他们心意。

浮梦看着崔逢青,看着他即便重伤虚弱,依旧挺直的脊梁和那双掌控全局的眼睛。她心中那份一直以来的惶惑不安,忽然奇异地沉淀下来。

他知道她想去北庭,逃离长安……

她走上前一步,不再是那个只会插科打诨的废物公主,她的眼神清亮而冷静:“既然要去,不如将计就计。皇后不是想要奇药吗?我们就大张旗鼓地帮她“找”。”

她唇角勾起一抹带着锋芒的弧度,“正好看看,这味能动摇国本的奇药,究竟牵动着多少人的神经,又能为我们……钓出多少条藏在深水里的鱼。”

崔逢青凝视着她,此刻的浮梦,仿佛褪去了所有伪装,显露出内里坚韧而聪慧的锋芒。他心底某个冰冷坚硬的角落,似乎被这抹光芒轻轻触动了一下。

皇帝的批复比想象中更快,带着一种近乎迫不及待的“关怀”与“体恤”,不仅准奏,还赏赐了不少金银细软,以示天恩。

离开长安那日,天色灰蒙。没有盛大的送行,只有几辆看似普通的马车悄无声息地驶出巍峨的长安城门。

浮梦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撩开车帘,回望那渐行渐远、如同巨兽蛰伏般的城墙。曾经,她一心只想逃离这里,只为活命。如今,她终于离开了,心境却已截然不同。

“以前只想逃出去,活着就好。”她放下车帘,轻声开口,像是对崔逢青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现在……”她顿了顿,转过头,目光清澈而坚定地看向身旁闭目养神的男人,“现在,是想赢回来。”

崔逢青依旧闭着眼,没有回应,仿佛已经睡去。

浮梦等了片刻,自嘲地笑了笑,也靠回车厢壁,准备忍受这漫长的旅途。

然而,就在她以为他不会有所回应时,一方叠得整齐的薄毯,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盖在了她的膝上。动作自然,甚至没有睁开眼看她。

浮梦微微一怔,低头看着膝上柔软的织物,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药味。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悄然浸润过心田。

马车辘辘,驶过官道,扬起细微的尘土。长安的阴影、阴谋的桎梏,被一点点甩在身后。

车厢内陷入了沉默,唯有车轮碾过官道的辘辘声,规律而单调,如同催眠的鼓点。膝上薄毯带来的暖意丝丝缕缕地渗入,驱散了清晨的微寒,也悄然瓦解着浮梦紧绷的心防。

她悄悄侧过头,打量身旁闭目养神的崔逢青。他脸色依旧苍白,但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戾气与冰冷,在沉睡时淡去了不少,显露出一种近乎疲惫的柔和。阳光偶尔穿过晃动的车帘,在他挺直的鼻梁和下颌线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这就是那个煞名赫赫、权倾朝野的骠骑大将军?这就是她记忆中那个瘦小可怜、需要她偷偷省下糕点去接济的“团子”?

巨大的反差让她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这十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从“团子”变成了“崔逢青”?而自己,从帝女,到寄养宫外、装疯卖傻的“熙仁”,又何尝不是面目全非?

她下意识地摩挲着薄毯的边缘,布料细腻的触感让她想起昨夜紧握他手腕时的温度。那温度,不像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般冰冷刺骨。

“我们……要去哪里?”浮梦轻声问,打破了沉寂。她需要一些具体的信息来填充这未知的旅程,也需要用对话来驱散脑海中那些过于纷乱的思绪。

崔逢青眼睫微动,缓缓睁开眼,眸中并无睡意,只有一片沉静的清醒。“先去洛城。那里有我们的一处暗桩,需要补充给养,更换马匹,也要等几个人。”

“等人?”

“嗯。”他言简意赅,“北庭并非善地,瘴疠横行,势力盘根错节。仅凭我们几人,如同盲人摸象。需要熟悉当地情况的人接应。”

浮梦点了点头,这很合理。她沉吟片刻,又道:“那‘缠丝’……你可知是何时中的毒?何人下手?”

这是她一直盘旋在心的疑问。谁有能力、有动机,给这位手握重兵的将军下如此阴损的慢性奇毒?

崔逢青的目光投向窗外飞逝的景物,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冰冷的重量:“中毒时日不短,至少两月有余。至于下手之人……范围很广。可能是朝中忌惮我兵权的政敌,可能是边关欲除我而后快的敌国细作,也可能是……”

他顿了顿,收回目光,看向浮梦,意味深长,“宫里那位,觉得我这把刀,渐渐不好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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