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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余安礼

小说:

反派拿到拯救苍生剧本

作者:

冬眠绿萝

分类:

现代言情

这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笑意,重重砸在万俟肆心上。

“虞和翊,你怎么又回来了?”

万俟肆常年冰冷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茫然。

“来帮你啊,我刚刚点了静虚道长的睡穴,他一时半会醒不来,剑灵暂时无法利用他的身体作恶了。”虞和翊以为他是担心弥修,解释道,“安禅道长伤势不重,我已经让他带弥修疗伤去了,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她忽略睡在地上的静虚道长,径直走向万俟肆,向他伸出手。

万俟肆却无视她伸来的手,借银剑撑着地面,站起身。

虞和翊只好收回手,替他施了个止血术。

“师兄不必担心,就算这些伤口留疤也没关系的,拿衣裳盖住就好,不影响你日后找道侣哦。”她笑盈盈地围着他转了一圈,“从前我只见过雪人,今日竟见到了血人。”

“能力一般,这些小术法倒是精通。”他有气无力地瞪了她一眼。

少年的狐皮大氅此时破破烂烂,到处都是口子,原本油亮顺滑的毛峰被血迹黏在一块,暗紫色被他的鲜血染成黑色。

“我的披肩借你用用吧,别冻着了。”

“我不需要。”

因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嘴唇苍白,毫无血色。

闭眼的瞬间,一股暖意在他的后背蔓延。

少女不由分说地将粉色披肩挂在他身上,与他破烂的大氅显得格格不入,披肩上还存在着她的余温,暖洋洋的。

万俟肆沉默的看向她,后者若无其事的踹了一脚地上的静虚道长,确认他睡死过去后,从袖中取出一张纸。

是木屋里那封信件中的信纸。

“我就知道在你这。”万俟肆目光瞥向她手中的信纸。

“你怎么知道?”

“如果信纸上所言为真,这宝剑不可能变成凶剑,说明信纸上的内容是写信者故意让我们看见的。这封信有古怪,或许是一条线索。我回头去寻时信封中的信纸已经不见了,就猜测应该在你手中。”

“原来路上说等你一下,是跑回去找信纸了。”

虞和翊将信纸在凶剑溢出的魔气上蹭了蹭,信纸渐渐浮现出先前没有的一段话。

她垂眸,念出信纸上的字。

“伪善的人下地狱。”

“所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都死不足惜!为了爬到高处不择手段,全然不顾他人的感受,甚至是性命。”

“他们顾着自己高尚的名声,却在背地里做着见不得光的事。若有重新选择的机会,我依然会选择将你们千刀万剐,永生永世不得安宁。所有打余诛剑主意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信纸被她随手扔在地上。

“原来这把凶剑叫余诛剑。”

万俟肆伸手触碰余诛剑,却被剑身的魔气弹开。

他皱起眉:“它排斥我。”

“你体内的灵力与魔气相互排斥,这很正常。”

“但我必须与剑产生共鸣,才能进入剑中,了解凶剑的过去,有的放矢。再拖下去,地上那和尚一辈子都只能神志不清的活着。”

虞和翊闻言,立马后退两步。

万俟肆见状,不屑道:“害怕了?”

害怕?

谁特么害怕?

她心中冷笑,这世间已经没有能让她感到害怕的东西。魔气排斥除魔气以外的任何气息,她只是单纯不想暴露。

淌了这摊浑水,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

“嗯,我害怕。”她咬牙颔首,说道,“那就只能师兄去了。”

“本来也没想让你去。”

万俟肆继续试探着剑身的魔气,但无一例外被它弹开。

虞和翊站在不远处,饶有兴趣地看热闹。

但不知为何,余诛剑似乎是注意到她的存在,发出兴奋的剑鸣声,仿佛在欢迎她。

当她后知后觉感到不妙时,剑身的魔气已经自觉的给她让了道,强大的吸力让她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她眼前一黑,唯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

这下有嘴也说不清了。

“余家小姐又跟家里闹别扭了。”街上的妇人见到气鼓鼓的姑娘蹲在路边,早就习以为常了。

蹲在街边的姑娘不悦的看了一眼那妇人。

她是余府嫡女,名叫余安礼。

余安礼眉眼生得张扬,鼻梁高挑如玉,衬得唇瓣愈显娇艳欲滴,脸上满是骄纵。

她发鬓高耸,以漂亮的金簪固定,华贵非常。

整条街几乎都知道,余家小姐余安礼是出了名的任性刁蛮,总是与家中意见不合闹离家出走,最后余家的人只好向她妥协,接她回府。

今日不知为何,她又与家中闹别扭了。

她百无聊赖地蹲在人少的草地上,手指在地上划着圈圈。

正逢夏日,烈日炎炎。

即使树荫遮住大半的日光,依然挡不住似火的炎热。

“今日天气这么热,哥哥怎么还不来找我。”余安礼嘟囔道。

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凉意,她抬头看去,一把伞在她脑袋上方撑开。

她惊讶的看着来人,他乌发散乱,有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随风轻轻晃动,有些俊得过分。

他伸手递来一块冰酪,在她身侧蹲下。

“我叫元袁。”

“姑娘,你怎么一个人蹲在这里,是有什么心事吗?不妨与我说说,我来替你评评理。”

余安礼向他抱怨了些家中琐事,元袁替她打抱不平,安慰道:“你爹怎可如此不顾及你的感受?安礼,我很心疼你。”

心疼。

余安礼很快爱上了这个贴心温柔的男子。

他们相约每日亥时偷偷见面,她依偎在他怀里,心里像裹了蜜一样甜。

“安礼,我真的好爱你。”

他们如往常一样相见,紧紧拥抱住对方。

“元郎,我也是。”

余安礼一颗心已经被他填满,每日心不在焉,只盼着亥时到来。

她很快就不满足于现状,向父亲与哥哥提了此事。

“爹,我与元郎两情相悦,此生非他不嫁,女儿恳请爹为我们指婚。”

“做梦!”

“爹!”

无论余安礼怎么恳求父亲,父亲都十分生气,摆出一副没得商量的余地,这次就连她离家出走也不管用。

并且向来宠她的哥哥余安珲也不支持她。

“妹妹,你知道元袁是什么样的人吗?他生性风流,不是值得托付之人,你莫要被他骗了。”

“哥哥!怎么连你也这样!”余安礼失望道,“你们根本不了解他,凭什么这样说他?”

“妹妹,婚姻大事岂是儿戏!”

“走开!”

她与家里吵了很大的架。

元袁知道此事后,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眼泪忍不住从眼眶流下。

“安礼,都怪我,害你受委屈了。”

“元郎,你放心,我余安礼此生非你不嫁,我一定会说服我爹的。”

她本以为,父亲只是在气头上,才不肯答应自己。只要自己与他好好解释一番,父亲一定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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