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又见面了。”
安禅道长杵着拐杖,笑眯眯看着她。
“小师妹!!”
虞和翊闻声看去,弥修被捆在浔炎峰石壁上。
想必是他回到院子恰好撞见二魔,又不是它们对手,于是被逮到魔域来了。
弥修歇斯底里道:“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道长!我们都被他骗了!小师妹你快走!!”
石壁温度滚烫,将他身上的皮肤烫破,鲜血淋漓。
犹如烧烤一样。
段且临被安禅道长捆在角落,用块破布堵住她的嘴。
“走什么走,来者皆是客。”他见到虞和翊手中的神剑,眸中一亮,随机冲二魔打了个响指,“今天谁也别想踏出浔炎峰一步!”
“夺下她手里的剑!”
焰火裹挟着岩浆,气势汹汹向她袭来。
她侧身闪避,奈何青霜魄在她手里发挥不出全部力量。
面对二魔都攻势,她腹背受敌,渐渐落于下风。
煞魔轻而易举将她手中的神剑夺走。
“剑你们拿到了,放了弥修和公主!”
虞和翊手扶着石壁,掌心被烫出血泡,声音沙哑。
安禅道长嗤笑道:“都是我辛辛苦苦捉来的,怎么能说放就放呢?”
他不顾段且临眸中的愤怒,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凑到她眼前。
“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看看我是谁?”
段且临吐出口中破布:“本宫怎会知道你是何人!”
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刺耳:“既然你们都被蒙在鼓里,那我便透露一些秘密给你们。”
“太医院的林建,是我的侄子。”
“绍临公主,你应当不知道吧,我也姓段。”
“你父亲说你是当朝最受宠爱的公主,那我便要手刃他的心头爱。”
段且临猛地想起,年幼在宫中时,曾听父皇说过一句话。
他说,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早年死于贼人之手。
眼前这人,也许就是她从未见过的叔父,段安孱。
段安孱与当今皇帝段庆义都是先帝的子嗣。
他们唯一的区别就是,段庆义是先皇后所出,年龄一到便被立为太子,而他始终落后他一截。
明明自己能力比他更甚一筹,却永远只能低他一头。
凭什么?
就因为他是皇后所出,所以自己即使能力出众,也只能成为他的替死鬼。
几十年前,在段庆义和段安潺都还只是孩童时,先皇便更加偏爱段庆义。
起初他感受到父皇的偏心,只以为是段安庆比自己优秀。
于是段安潺奋起直追,努力提升自己。
在一次殿试时,他取得了比段安庆更好的成绩,当他兴冲冲带着成绩单找到父皇,渴望能得到认可与重视时,却发现父皇并未将他的成绩放在心上,而是以公务繁忙为由,敷衍了事。
本以为是父皇忙碌,他只好打道回府。
没过多久便看见父皇拉着段庆义的手,在院子里陪他玩耍。
父皇不是有公务在身吗,为什么能陪段庆义玩耍?
他不明白。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明白了父皇口中的公务繁忙,只针对于他。
而面对段庆义,父皇总是有时间。
母妃在宫中受到刁难,父皇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明明他段安潺也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刻意远离段庆义,孤零零在宫中行走。
但他并没有放弃自己,只是不再把期望放在父皇身上。
可他们还是不满意。
某一日,他偶然听见先皇后对父皇说:
“段安潺已经对太子产生了威胁,为了庆义,你必须除掉他。”
他麻木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先皇后口中的话,以至于连父皇回答了什么也没听见。
除掉他这个无辜的孩子,仅仅是为了先皇后的一己之欲。
这不公平。
他问母妃,为什么他们仅凭地位高贵就可以草菅人命?
母妃说,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地位高贵之人便拥有资格决定他人的命运。
当初的他,对皇宫失望透顶。
过了很长一段时日,先帝都没有找先皇后所言,将他除掉。
那时他以为,父皇应该是拒绝了她。
再怎么说,他也是先帝的亲生骨肉,有着血浓于水的关系。
后来才知道,父皇只是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送他上路。
因为父皇是百姓眼中的一代明君,人民所拥护的君王,怎么能明目张胆地毒害子嗣呢?
一日夜里,宫里传来噩耗,有刺客闯入。
宫中大乱,人们四处逃窜。
他和段庆义一起逃到偏殿,同先帝躲在一处。
当刺客闯入时,他不自主地屏住呼吸,生怕发出动静暴露位置。
似乎是察觉到先皇将段庆义搂得紧了些,他以为是位置拥挤,默不作声地朝旁边挪了些。
下一秒,他被先皇一把推出,赤裸裸暴露在刺客面前。
本来已经要离开的刺客听见动静,迅速转身,匕首精准刺进他的手臂,将他定在地上。
他脸色惨白,眼睁睁看着手臂上血液喷涌而出。
段安潺是皇家子嗣,刺客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不过眨眼的时间,他就被折磨至死。
临死前,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先帝和段庆义藏身之处。
明明身上留着相同的血脉,待遇却天差地别。
刺客大闹皇宫,他们会不会反而觉得庆幸?
庆幸段庆义平安无事,又庆幸刺客替他们解决了自己。
刺客被一举歼灭后,整个皇宫中,除了母妃为他掉下几滴眼泪,再无旁人关心他的死讯。
宫中的人,皆大欢喜。
仿佛他的死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绍临公主,为什么你的父亲就能登上皇位,成为高高在上的君王,风光无限,而我就只能成为他称王路上的垫脚石?叔父这么多年可伤心坏了。”
“你的皇太祖要了我的命,那我也得回报些什么感谢一下,你说是不是?”
“不如,就送给段庆义一具爱女的全尸如何?”他扬起笑容,将她的脸扭向一旁,“你说他收到这份礼物,会做何感想?”
“害你的人不是我父皇!!”
“这有什么区别?!难道我的死不是因为他吗?”
段安潺举起拐杖,朝她眼中捅去。
说时迟那时快,虞和翊额间魔纹若隐若现,瞬间移动到他们二人之间,徒手接住拐杖末端。
他被魔气震退两步。
不只是他,被捆着的弥修与二魔,都露出错愕的神情。
眼前的少女不是太炎宗弟子么,怎么会拥有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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