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分开的时候,宋呓欢感觉自己快要熟透,从脸颊到背脊,每一处都颤栗又滚烫。
她不想停,是迟燃用了点力道,托着她的脸强迫她离开。
她还窝在他身上,他的身体显然还没回过神,胸口的起伏仍然剧烈。
为什么不继续?明明……
宋呓欢这么想着,就这么小小声地在他耳边问出来。
迟燃气息不匀,倒是笑起来:“继什么续?没名没分的。”
宋呓欢没说话,脸上用力靠近他。
迟燃跟她对抗着用力,没让她继续吻,很轻声地叹息:“你不会啊。”
他说完轻捏她的脸,拇指擦过她的唇,将残余的潮湿擦干净。
“你会?”
宋呓欢脸本就烫,这会更是涨得通红,“你也只是抱着我,我们有什么区别?”
迟燃耳尖泛红,炙热的呼吸里带点笑意:“行动上都是矮子,半斤八两吧。”
他长长地叹息:“但是……真该邀请你到我脑子里看看。”
宋呓欢有些不服气地将手伸向他胸口,不甚熟练地下滑:“你自己当矮子,我……”
“嘶。”迟燃没让她摸下去,一手攥住她两只手腕,一手捏着她下颌,“别乱摸,今天当不了巨人,你这纯折磨我。”
说完,没等宋呓欢继续动作,他将她抱在怀里,压向胸口。
“没干正事呢。”他声音自发顶传来,“得先把曲子定下来。”
宋呓欢脸埋在他胸口,周遭全是他混乱的心跳。
“这个姿势聊?”
迟燃半抚半按地将手放在她头上,“嗯,就这么抱着聊,我怕你再占我便宜。”
“哦。”
最终选定的曲目就是那首她唱过和声的古风歌,枯。迟燃将作编曲都改了改,风格按照她的审美定制,增添许多生命力。
后来他们也没严格按照排练时间执行,迟燃整天整天地待在她这里。
偶尔她需要剪视频,迟燃就抱着打机垫戴着耳机窝在她身后的懒人沙发上,时不时很欠揍地点评:“你最后这句都没唱好,就剩半口气息,就不能......”
宋呓欢扭头骂人:“要你管!”
迟燃摊手举起做投降状,不再置喙。
结果视频发出来,评论里也有不少粉丝说最后那句听感不好,憋着气似的。
宋呓欢就更憋气,摁着迟燃用抱枕打他。迟燃嚷着:殴打残疾人啦。
但也只是嚷,没有伸手阻拦,更没有再像上次那样,做那种暧昧又越界的动作。
她能感觉到迟燃在刻意保持距离,连吻都浅尝辄止。
某次她鼓起勇气跨坐在他腿上,很快就被他捏住双手。
“小祖宗。”他在她两侧手心各吻一下,耳朵通红,“你这样我很难受啊。”
他意思很明白,不是不想,是不可以。
这话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没让她觉得没面子,又让她开不了口追问:
为什么不可以?差六岁有那么重要吗?那接吻怎么就可以?
她一面有些心痒失落,一面又知足地想,保持现状好像也不错。毕竟更进一步,也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负担和代价。
她依然没想通。
她过得乐不思蜀,经手机提醒才想起来,月中是爸爸的忌日。
“我周五要回家一趟,差不多五天。”宋呓欢说。
迟燃犹豫片刻,还是问:“陪你?”
宋呓欢拒绝:“我自己回。”
拒绝得太果断,以至于迟燃露出点挫败的神情,阴阳怪气地说:“带个瞎子确实不方便咯。”
“不是……”宋呓欢赶紧解释,“跟你说过嘛,我家没山没海没河流,是个挺没意思的小县城,而且正好是油菜花季,还挺臭的。”
这话都是瞎说的,她家在县城里,但她还挺喜欢那里。
矮墙砖房里挂着各家晒的腊肉,野狗猫咪站在下面馋的转圈,还有漫山遍野的果树,家家户户都相熟,路过能随手抓把果干嚼着吃。
她不想让迟燃陪她,原因还挺复杂。
大概就是,她总想着将迟燃和她生命里那些过于真实粗粝的东西隔绝开来。
就好比她每次接到跟小姑相关的消息,哪怕迟燃看不见她的表情,她也会刻意躲进洗手间去看。
馨馨带来的从来都不是好消息,所以她都会等心情平复再回来。
她希望迟燃和其他事情是她生命中的两条平行线,永不相交。
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将迟燃当作美梦一场,安安心心地沉溺下去。
美梦不需要有头有尾符合逻辑,美梦更适合戛然而止。
“好吧,不去。”迟燃妥协,偏头问,“你家在哪儿?”
宋呓欢说:“不告诉你,万一你偷偷找来呢。”
迟燃没有再问,很不平衡似的说:“那我也不告诉你我是哪儿的人。”
“你本地人。”她无情指出。
迟燃臭着一张脸,“宋小粉你还排不排练?怎么那么爱聊天。”
“你不爱聊天,那我怎么会知道你是本地人。”宋呓欢小声嘟囔。
迟燃手落在琴键上,用琴声隔绝她不满的抱怨声。
刚弹完两个段落,她手机就响起来。
“是……我妈,我接下。”
她这么说着,心里就升起些不太好的预感,连走出去的脚步都拖沓。
迟燃拉住她往外抽的手,“我就在这等你。”
他捏一捏她的手,又放开。
她趿着拖鞋走到阳台,关上门。她动作实在太慢,电话早已自动挂断。
她悄悄地松口气,捏着手机愣神。
没愣多久,屏幕就亮起,是王女士的消息。
【回来送送小姑。】
王女士有时候避谶避到近乎无情的程度,她没说小姑去世,也没说小姑走了,她没陈述任何事实,就说让她回去。
她说,送送小姑。
送送,就好像能将死亡一并从她身边送走似的。
宋呓欢在原地缓了许久,一时说不清让她更难受的是小姑意料之中的离去,还是王女士这句话本身。
耳边是尖锐的鸣笛声,她们家阳台临路,楼下总是堵车,总有司机宣泄式长摁喇叭。
她跟果果之前看热闹不嫌事大,总是伸着头比比划划地将楼下糟糕的路况当华容道玩。
她老家很少有这样的声音,在她心里这就是城市的哭声,跟个没长大的聒噪婴儿似的。
就等到摁喇叭那辆车开出去,她这么想着。
等到那辆车重获自由,她就给王女士拨回去。
这念头还没在脑子里完完整整地跑两遍,王女士的就再次打过来。
哎,没半点母女连心的默契。
她叹口气,接起电话。
“票给你买好了,明天就回,正好看看你爸。”
电话接通,王女士也没管她看没看消息,知不知道小姑的事,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宋呓欢也什么力气跟她掰扯,只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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