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欺人太甚。
沈清晏活了两世,还未如此受人折辱,如今沦落到被人俘虏,想来这两世为人丝毫长进也无。
事已至此,悔之晚矣,她一边责怪自己太大意,一边思索着逃生之法。普通女子遇到这些,多半回天乏术,就算侥幸逃生,亦会落得个名声受损的下场,但她决不能接受自己变成这样。
前世已经受尽屈辱而终,她怎能允许自己再入这般不堪的险境?!
她自持自己并非任人拿捏的柔弱女子,上辈子处处顾虑,千般隐忍,却得了病死的结局,那这辈子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沈清晏把手搭在宋伽的臂弯里。
鬼火一般的灯光朦胧在前,随着眼里的水汽变得模糊,身上的衣物被粗暴撕开的刹那,莹白如玉的肩头从布料下泄出,晃得人目眩神迷。
“嘿嘿,小美人。”他俯身,想要尽情亵.玩身下这张杏面桃腮,就被身后之人叫住:“等一下,我要一起上。”
宋伽仍跨坐在沈清晏身上,眼珠转了转,呈现出异常淫.邪的角度:“可以啊,看在你立了大功的份上。”
语毕,那人也围了上来,宋伽欲将她翻个面,但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从他的喉咙里迸出。
刺啦——
匕首深深刺入他的腹部,闷响令人齿寒,他瞪大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沈清晏,却见后者神色无变,手腕用力猛转,生生把利刃在血肉间转了一圈。
寒光乍现,刀尖从伤口中倏然拔出,带起一片飞溅的血珠,挥洒在砖地上,甚至在沈清晏脸上留下一串狰狞的猩红。
宋伽当即痛倒在地,血色全无,他下意识伸手去摸腰间的佩匕,却发现那儿空空如也。
因为那把精铁匕首,就牢牢握在沈清晏手里。
先前那假扮追云的同伙大骂一声,扑向她,而她手腕一翻,匕首银光流转,一瞬间又没入了他的心口。
“沈四,我就猜你和殷国公有一腿,让人假扮追云来找你,只略施小计,你就屁颠屁颠来了。”宋伽吐着血,颤颤巍巍地重新站起身,口气颇为自大,“别负隅顽抗了,乖乖从了哥几个,我就不把这个秘密说出……”
话没完,沈清晏再度扬刃相向,举起匕首向他刺去,大喊:“你为何不去死!”眼中已无闺阁女子应有的柔顺,唯见淬了火的怒意,仿佛一头嗜血的母狮,一味撕咬着敌人。
擅长篆刻的双手格外有劲,舞着刀尖,拽出一道道如泼似溅的血雾,将黑暗沉寂的夜切割成碎片。
破庙里血流满地,不知何时,宋伽和沈清晏的位置便换了换,变成了她在上,他在下,匕首已不复血亮,通体沾满鲜血,粘稠地几乎滴不下来。
此刻的沈清晏犹如变了个人似的,毫无平时的恭俭温婉,抑或是,这才是她的本性。
绝情,狠决,睚眦必报。
面对倒在地上,气息微弱的人,她跌跌撞撞爬过去,浓稠的血浆顺着刀纹蜿蜒流淌。
刀尖悬停,沈清晏举着匕首,对身下之人的求救恍若未闻,泪珠混着血水滚落,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我只想好好过完这辈子,为什么要惹我呢?”
一刀刺入。
“我从来没做错,要怪就怪你们自己。”
又是一刀,破庙内血污横流,映着佛像慈悲的眼。
地上两具支离破碎的尸体,明晃晃地昭示着——她杀人了。
沈清晏握着匕首,失魂落魄地站起来,裙角滴着猩红。她青丝散乱,染血的面容有种妖异的美,犹如从地狱折返人间的罗刹。
她抬起袖子,擦去沁入眼睛里的脏血,却越擦越多,她动作一顿,终是抬足出了破庙,想要找个河清洗一番。
冷风直袭面门,血瞬间干在皮肤上,变成了血痂,难受得紧,沈清晏改了主意,不去找水洗脸了,她缓缓蹲下,抱着自己的膝盖,这么久都没哭的泪水,于此刻决堤。
她觉得自己实在太惨,也许这条烂命,就是应该夭折的。
她自顾自哭得起劲,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尽数宣泄,不知过了多久,眼前闯入了一双黑色皂角靴,鞋面暗绣云纹,顺着向上看去,正是万分熟悉的殷国公。
他不知道在这看了多久,沈清晏一惊,往后倒了去,被殷兰辞一把拉住,扯着站起来。
他抬起她的下颚,问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
满面血污,瞧着极是骇人。但见她手持匕首,衣衫凌乱,泪痕犹未干,而破庙里两具男人尸体,血从台阶上成河一般流下,便能猜出发生了什么。
“公爷。”沈清晏突然止住泪,神色冷静非常,“我杀人了。”
乱糟糟的头发,眼神却出奇的亮,跟那把匕首一样。
殷兰辞轻笑:“我看见了。”他摸了摸她的头,她的头上全是血,黏糊糊的,但他居然也不嫌弃,“杀得好。”
他垂眸打量着狼狈不堪的她,似乎很是欣赏,少见的没有说反话:“沈四娘,真是令本公刮目相看。”
沈清晏讶然,她开始思索他出现在这儿的时机忒灵,偏偏是在她杀完人之后。她有些怀疑。
他没在意她的停顿,摆摆手:“回家,沐浴更衣。”
沈清晏愣了下:“回沈府?”
这幅狼狈样子回去,必然会把沈洵和曾氏吓一大跳的。她仅仅是想象到那个鸡飞狗跳的场景,就脊背发凉。
“没错。”殷兰辞眯起眼看她,流转出些微笑意,“你母亲一日未见你,定然牵挂你得紧。”
沈清晏顿时急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落,急声道:“现在回去,我娘非请家法不可。”
她小步快跑才能追上殷兰辞的从容步伐:“公爷,我当真不能回去啊!”
眼见他就要弃她于不顾,在马车边上,才看到追云逐月二人。逐月朝她悄然侧首,示意她上车,然后低声提点:“四小姐糊涂了,大人既说要回,自然是回国公府。”
沈清晏已被骗过一回,将信将疑,又听“正牌”追云咬牙切齿地与他道:“哪个畜生敢冒充小爷我,我非把他皮扒了,杀千刀的死东西,我不把他全家弄死!”
看来殷兰辞早已得了消息,她在垫子上坐下了,察觉地上一滩水,还有茶具的碎片,显然有人在这摔过杯子。
她刚用脚踢远,裙裾上的血便滴滴答答地流下来,和地上的茶水溶在一起,交融成诡异的纹路,与富丽堂皇的马车格格不入。
她这才打量起这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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