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寒陵？”沈长菱心头一紧，不知为何有些失落。
“也许吧。”他没有正面回答，转而说道，“先别说这个，去书房吧，把那个行商的样子画下来。”
沈长菱差点忘了这茬。
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她跟着楚云衡来到**，快速调整好情绪。反正都是瞎编乱造，她倒要看看谁能找到这样一个不存在的人。这个想法让她心里轻松了些。
“画像的话......”她故作沉思状，目光在楚云衡手中的纸笔间游移，“鼻子要画得高高的，对，就像鹰钩一样往下弯。”
楚云衡认真地在纸上勾勒，笔尖沙沙作响。阳光从窗棂间洒进来，在他的侧脸投下细碎的光影。
“眉毛要粗一些，像两把小刷子......”沈长菱继续添油加醋，“嘴巴要小一些，像小鸟嘴一样尖尖的......”
她说一句，楚云衡就画一笔，神情专注。暗一站在一旁，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对这番奇怪的描述也颇感兴趣。
完成后，楚云衡盯着纸上那张奇形怪状的脸，眉头不自觉地皱起，“真有人长这样？”
“千真万确！”沈长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亲眼见过，就是这个样子。那人的相貌很特别，一眼就能认出来。”
楚云衡将画像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我回去后会派人去找，希望能有线索。”
“其实找不到也没关系，”沈长菱见他这样，不由得劝道，“种子我都已经培育出来了，不需要那个人也能种植，何必如此执着呢？”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
楚云衡收起画像，淡淡道，“先试试看吧。对了，你的种子到了春耕时节能种下吗？”
一提到这个，沈长菱立刻来了精神，眼睛亮晶晶的，“那是当然！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春天到来。”
“好，我和表弟已经和府衙那边打过招呼了，到时候种植的事情你全权负责。”楚云衡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
沈长菱眼前一亮，脑中已经开始规划，“那我肯定先在青山村试种，等有了收成和经验，再考虑其他地方。”
楚云衡点头表示同意，“在宁县，你可以尽情去做。我相信你的能力。”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精致的腰牌，递到沈长菱面前，“这个给你，凭它可以在寒陵境内各衙门自由出入。”
沈长菱惊喜地接过，入手冰凉。腰牌上雕刻着繁复的纹路，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真的给我了？”
“本来这两天就打算给你送去。”楚云衡嘴角微扬，“你现在是朝廷重点关注的农事专家，有这个更方便行事。”
“哈哈，谢谢你！”沈长菱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腰牌，心里微微的。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阵阵锣鼓声，打破了屋内的温馨氛围。暗一快步走进来，“大人，该去授课了。”
“那我先告辞了。”沈长菱连忙起身，拉着一直安**在角落的虎子。
楚云衡吩咐暗一，“送他们出门。”
一路来到门外，沈长菱向暗一挥手道别。春寒料峭，风中还带着几分凉意。
她转头看向虎子，男孩的眼神还留恋地望着院内，“看了里面的训练，你还想待在这里吗？”
那些孩子每天要训练八个时辰，除去吃饭睡觉，几乎没有休息时间。虽说是为了培养人才，但对这些年纪的孩子来说，未免太过严苛。
让沈长菱意外的是，虎子郑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两人沿着熟悉的巷子往回走，虎子突然停下脚步，指了指路边一处破败的房子。沈长菱会意，跟着他走了进去。
屋内尘土飞扬，到处都是蛛网。虎子在角落里翻找了一会儿，找来一个破罐子，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土装了进去。
沈长菱看着他的动作，心里一阵酸涩。这里应该是他以前住过的地方吧。
临走前，虎子深深地看了一眼这条破败的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很快就跟着沈长菱离开了。
回到青山村，沈长菱立刻找来张老，“麻烦您给他看看。”她指了指身边的虎子。
张老只瞥了虎子一眼就断言，“他没病。”眼神锐利得像是能看透人心。
沈长菱虽然心里有数，但还是请张老为他把脉。她看着张老的手指在虎子的手腕上轻轻按压，屏息等待结果。
“除了营养不良，身体没什么大碍。”张老收回手，捋了捋胡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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