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映雪反应很快,迅速错身闪开画中人的攻击。宗允年则趁画中人扑空之时,默念咒阵,调出锁仙阵,将被画中人附身的泽生捆成个粽子。
“泽生”动弹不得,僵硬地摔在地上,面上还冲宗允年龇牙咧嘴。
宗允年看向其他人:“怎么办?”
不是锁仙阵撑不住,是泽生撑不住。被妖夺魂的身体最多只能撑上一炷香时间,且是泽生这种灵力低微的小妖
许淑拇指与中指并在一起,很快算了一卦:“一线生机。”
章遇问:“十分之一?”
许淑:“万分之一。”
众人都沉默了。
没过多久,宗允年说出了许淑心里想的话:“杀了吧。”
被妖夺魂的原主灵魂会被啃食直至殆尽,徒劳下去,只会平添泽生的痛苦,不如早做决定。
楼映雪忽然说:“我想试试。”
宗允年很果断道:“不行。”
宗允年知道楼映雪要用什么办法,他要将泽生体内画中人的灵魂逼回去。
这个方法每个仙门子弟都知道,在仙门守则中有记载。
只不过是反面例子。
因为理论上可行,但是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楼映雪却坚持道:“我先前见过一例,险些成功了。我可以试一下。”
宗允年:“不行。”
楼映雪却已经俯下身,手覆在泽生的侧颈处,画中人的魂魄在泽生体内游走,在侧颈处不安地叫嚣着。
宗允年冷声说:“楼映雪,你放手。要是失败了,那个卷轴精的生魂会进入你体内。”
楼映雪只是说:“让我试试。”
他将灵力汇于掌心,在侧颈处的画中人的魂魄感受到灵力,比之前叫嚣得更加厉害,几乎是激烈地,在泽生侧颈处反复游走,仿佛下一秒就要穿破薄薄的皮肉。
若真发生了,泽生这具辛苦修出的皮囊将化成真真正正的单薄一层皮,楼映雪也会收到牵连,神魂受损。
宗允年恨恨地瞪着楼映雪:“楼映雪,你为什么总是要和我作对?!”
楼映雪手上动作没停,低声说:“抱歉,我没想和你作对。”
宗允年剜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走到一旁的椅上径直坐下,给自己狠狠地倒了一大杯冷茶灌了几口,目光却紧紧盯着楼映雪那边。
如果那个卷轴精敢不识好歹地闯楼映雪的体内,她保证让那个卷轴精刚离开泽生的身体,就被她掐死在半空中。
许淑和章遇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一边不知道宗允年为什么生那么大气,一边看着楼映雪这边须万分小心,也不敢贸贸然出声打扰。
楼映雪极为专注地对抗着泽生体内的画中人,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技法,竟然运用得极为娴熟。楼映雪初入仙门,灵力并不算十分充沛,竟也能和画中人对抗得有来有回,甚至隐隐占了上风。
一人一妖就如此僵持着,点在屋内的香一点点燃烧,在台上堆出薄薄一层香灰。没有人敢出声,生怕一出声就惊扰到楼映雪。
细密的汗水已经从楼映雪的额上渗出,他仍然咬着牙坚持着。宗允年面色黑得吓人,眼睛却根本不敢从楼映雪身上移开。
香烛燃尽,屋内陷入黑暗的寂静中,只有汇入泽生颈部的灵力还散发着微光。又过了不知多久,楼映雪略显疲倦又平静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好了。”
万分之一的几率,史无前例的尝试,居然……让他成功了。
楼映雪解释道:“我先前见过一次类似的,所以……”
宗允年迅速将再次回到卷轴中的画中人捆起来,封住五感六神。许淑点亮烛火,映出章遇瞠目结舌的脸:“真能成啊。”
宗允年剜了眼章遇:“不然呢?你想他死?”
章遇摸摸脑袋,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上宗允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泽生从昏迷中苏醒,似乎对方才发生的惊险一幕浑然不知,一脸茫然地问道:“你们为什么都围在我身边?”
楼映雪笑着答:“没什么大事,只是你方才被画中人吓得晕了过去,我们担心你。”
方才消耗了大量的灵力,楼映雪的声音有些虚弱,泽生看见楼映雪这幅模样,下意识觉得自己添了麻烦,但他的记忆只停留下画中人朝他扑来,别的一想就头痛欲裂,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带着歉意问楼映雪:“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没有。”楼映雪很快道,“你就是单纯被画中人吓晕了过去而已。”
楼映雪这样说,泽生担忧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许。
“哼。”宗允年忽然很不合气氛地冷笑一声,“烂好人。”说罢拽着被五花大绑的画中人离去。
画中的美人被她拖得面目狰狞,又看出此人正在气头上,连痛都不敢叫一声。
同样大气都不敢出的许淑和章遇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楼映雪。
明眼人都知道她这句话在说楼映雪。
楼映雪垂下眼,搭在膝上的手稍稍握紧。
许淑早在春在楼给他们几人开好了房,宗允年提着画中人回到屋内,冷着脸砰地一声关上门。
画中人被扔在地上,画中的美人从地上爬起来,整理好被弄乱的发簪秀发,颇为好了伤疤忘了疼地和宗允年搭话:“刚刚那个公子和你什么关系?你这么在意他?”
宗允年没好气地瞥了画中人一眼:“关你什么事?”
美人将食指搭在唇上,做思索状:“让我猜猜,他是你情郎?”
宗允年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刚刚没被打够?”
“女孩子太暴力可不好。”美人娇滴滴地将长发撩起,冲宗允年跑了个媚眼:“你真的和他没有关系吗?”
宗允年看了一眼美人茂密的长发,又是一阵恶寒,她粗声说:“没有关系。”
明日就回去将这卷轴精交给舟水渡,看看还有没有办法将那些女子的灵魂放出来。
画中人叹道:“没有关系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对他下手了?”
“你敢?”宗允年怒视画中人,心想要不要干脆用胶布将这个聒噪的卷轴精的嘴粘起来。
“好霸道。”见宗允年有些气急,画中人啧啧两声,慢条斯理地说:“又说没有关系,又莫名其妙生人家的气。那你是喜欢人家,还是讨厌人家呢?”
宗允年忽然沉默了。
其实她曾经很讨厌楼映雪。
刚遇见楼映雪时的宗允年,就觉得这个人实在太过于善心泛滥,以至于觉得有点假惺惺了。
那是宗允年和楼映雪的第三次见面。
宗允年带着一身血,躲进了秋茗阁里。
秋茗阁藏在深山,阁里只有一人身披亚麻长袍,宽大的兜帽几乎盖住了脸,露出一个尖刻的下巴。
那人在独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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