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类的愿望吗……”
中原中也思索了一番,觉得应该可行,便挥手让尾崎红叶解开第一个耗材身上的五感束缚。
取下头套耳塞后,尾崎红叶把神态萎靡的耗材往前推了一步,刚好推到鲁路修的面前。
在刑讯室四角高清摄像头的镜头下,鲁路修按照江户川乱步的原话下达了命令。
到此为止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直到耗材被尾崎红叶送入隔壁七羽所在的另一间刑讯室。
他们的第一次实验失败的很彻底。
对于耗材提出的“想知道魔人费奥多尔的异能力是什么”的愿望,独自坐在隔壁刑讯室正中心椅子上的七羽仅仅只是点了下头,随后便面带可爱微笑的提出了一个令监控后所有人面色大变的要求。
也拉开了死鼠之屋成员深田幸二的死亡序曲。
“可以给我你的肝脏吗?”
被Gease控制的深田幸二只会在许愿的时候遵循鲁路修下达的命令,本人的人格以及思维还归属于他自己,所以在听到七羽这堪称要命的血腥要求后,被五花大绑仅仅只能开口说话的深田幸二本能的察觉到了诡异的危险。
“不!不!让我走!你们这群魔鬼!太宰治你不得好死!港口Mafia的杂碎们你们统统不得好死!首领会为我报仇的!”
原本还能保持站立的深田幸二毫无预兆的瘫软在地,他疯狂咒骂港/黑众人的同时用力的摆动着头颅,完全不顾勒在自己脖子上的锁套,直到颈间的皮肉被磨得面目全非也没能让他停止这种诡异的自虐行为。
透过监控看着这一切的众人无法理解他骤然间的崩溃,只有作为应急救援人员,同样在场的与谢野晶子能和崩溃的深田幸二感同身受。
从七羽提出要求的那一刻起,他身上那种可爱邻家小男孩儿的气质就消失了。
虽然脸上还挂着天真可爱的微笑,外表也没有任何变化,但整个人都变得吊诡起来。
早上乱步许愿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不对劲。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如果说早上七羽的碰瓷许愿仅仅是让与谢野晶子对他产生了警惕,那么此时此刻,在与谢野晶子眼里,七羽已经成为了恶魔的代名词。
这种东西,真的是支撑着他们世界存在的特异点吗?
他们的世界就是依托这种可怕的东西存在的?
所以他们才会经历这么多的苦难与战争?所以才会诞生身为原罪的异能力者?
与谢野晶子脑子里的想法乱成一团,她警告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现在最应该做得是扛起地上的家伙扭头就跑。
但哪怕她主观意识上在命令自己的身体赶快动起来,实际上命令却没能从脑神经传达到身体各处。
结果就是从鲁路修等人的视角去看,监控中的她一动不动的定在原地,仿佛事态还在可控范围内。
“可以给我你的肾脏吗?”
被拒绝的七羽已经提出了第二个要求。
“走开!你走开!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手脚受缚的深田幸二破了音,瘫在地上的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用额头顶着地面翻了个身,以下巴为支点,抵着坚硬的地面往门口爬去。
刑讯室内接连响起了可怕的“碰碰”声。
那是深田幸二下巴用力撞击地面的声音。
直到“咔吧”一声,身为医生的与谢野晶子即使不扭头去看,也知道这是深田幸二下颌骨碎裂的声音。
“可以给我你的心脏吗?”
七羽童稚可爱的声音此时在深田幸二的耳中不亚于死神的低语,在他的拼命挣扎下,尾崎红叶再三确定绝不可能被挣脱的束缚竟被小幅度的挣开了。
他的喉咙里滚出不成调子的绝望“嗬嗬”声,被监/禁之后就滴水未沾、身体机能降到最低的深田幸二从挣开得狭窄缝隙挤出双手,十指扒着地板拼命想要逃离这间空荡荡的屋子。
他的瞳孔因为恐惧而收缩成极窄的一点,混沌成灰白色的瞳孔如同他的身体一般猛烈颤动着,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泪水与唾液争先恐后的从眼眶与口腔里涌出,糊满了干净的地面。
就在他失去了指甲盖的手指尖碰到房门的前一刻,后方传来了最后一声告死的询问。
“那,能给我你的大脑吗?”
血肉模糊的指尖无力的向下滑落,金属牢门上留下了一笔触目惊心的红。
深田幸二的脑袋在与谢野晶子的脚下炸成了一团烟花。
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糊了与谢野晶子一腿,透过丝袜她能清晰的感知到那黏腻恶心的触感。
一直动弹不得的与谢野晶子猝然靠在身后的墙上,身体沿着墙面缓缓滑落,跌坐在了地板上。
就在深田幸二脑袋炸掉的同一时间,隔壁房间里和他同属死鼠之屋的几名同伴也炸了脑袋,港/黑昨夜刚刚打扫干净的刑讯室一朝回归了原本的血腥模样。
参与进了这场许愿的鲁路修与江户川乱步也同时身形不支。
内脏受损的鲁路修擦擦嘴角的血液,单手撑着监控台,目光遥遥和屏幕中的七羽对上。
七羽冲着摄像头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在别人看来,屏幕里的七羽看得是摄像头这头的所有人,但是鲁路修却知道,七羽看得是自己。
因为七羽单手覆于胸前鞠躬时,手放置的位置正正好好是他第二个衣扣的位置,也是鲁路修存放戒指的位置。
而这枚戒指,就是七羽在他许愿之后,他唯一拒绝的一个要求。
这是一个无声却明目张胆的挑衅。
呵,原来早上的试探“它”发现了啊。
鲁路修被手掌掩盖的唇角勾起一个狂气的微笑。
发现了好呀,这不是正好说明七羽身体里的那东西绝对和七羽本人有联系。
不然“它”也不会拥有七羽的记忆。
知道那的的确确是七羽的身体,并且里面的不明物和七羽牵连甚大就好办了。
无声地大笑被撕心裂肺的咳嗽掩盖了下去,在场的其他人并没有发现鲁路修神色的异样,而原本应该能看出端倪的名侦探则因为是愿望的原始提出者,正处于大量血液凭空消失的虚弱当中。
中原中也揽住差点栽下椅子的江户川乱步,目光冰冷的看向同样不好过的鲁路修。
“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解释?”
与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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