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春盛会,乃是仅次于宗门大选和大比的重大盛事,理论上来说,理应是在修真界第一宗门举行,如今名义上的修真界第一宗是天衍宗,应当是在天衍宗举行,但天璇宗才是公认上的第一宗,每年各门各派都不约而同地往天璇宗来,天衍宗长老拦都拦不住,只好带着弟子也往这边来。
天璇长老也很是无奈,不想要这修真界第一宗的名头,说是因为第二才有进步的空间,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无暇承办这重大盛会,耽误修行。
好在他们自己也可以自嗨起来,舞乐吹笙的,很是热闹,天璇宗也就权当提供个场地。
然而今年,天衍宗和天机门来得晚些,在天璇宗的山门前傻了眼。
往年此时,这山门早已是祥云缭绕、鼓瑟吹笙,各派修士驾着各式法器翩然而至,或交流切磋,或炫耀灵宝,或互相八卦宗门的花边新闻,整个宗门弥漫着一种表面友好,实则暗自较劲的氛围。
然而今年却奇了怪了,透着一股诡异的冷清。
预定盛会开幕的时辰已到,这天璇主峰却还空空荡荡的,连只麻雀都不见得有。长老和弟子们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只能看见对方的脸上写着同样的迷茫。
后来到的天辕门掌门,带着几位得意弟子。乘坐这一架巨大宽敞又华丽精美的飞舟,缓缓降落到山门前的广场。
这可是最新研制的飞舟,掌门捋着胡须,正准备各门派弟子羡慕的眼光,然而只看见了在场零星几个弟子困惑的表情。
“莫非……是老夫记错了日子?”天辕门掌门丛飞舟上下来时,一个趔趄,扶了扶头冠。
“不像啊……山门大开,天衍宗和天机门也在。”大弟子也摸不清脑袋,摇了摇头。
天衍宗掌门忙走过来,一边怀疑道:“怪哉,怎地如此安静?一点比试的刀剑摩擦声都没听到。”
最后还是一位嗅觉灵敏的长老抽了抽鼻子,迟疑地指向宗门后方,那是平素无人问津的荒峰:“那边……好像有杂乱的味道,似乎很热闹?还有一股……乡土气?”
众人将信将疑,纷纷架起法器,循着他指的方向飞去。
“欸欸欸!这里不许停车!”天辕门的飞舟下传出一声怒吼。
天辕门掌门探出头去,看见身穿百草门服饰的白发长老着急地冲他挥手,位高权重的长老此时满手泥土,还挎着一把锄头,满头大汗。
整得天辕门掌门都愣住了,精明利索的嘴都变得不利索了,愣愣地应道:“好……好……”,他立即吩咐弟子:“快,把飞舟停到那边的山头,我们用飞行灵器过去。”
甫一靠近,所有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齐齐脚滑,险些从法器上栽下去。
“之前学术新闻说,天璇改行种田……是真的?”本来他们是不信的,以为只是小道消息,如今一看,当真如此。
只见往日荒芜的原野,此刻已是热火朝天,仔细一看,天璇宗的几位天才弟子此刻在吭哧吭哧地耕田、播种,甚至还有几位天璇的长老夹杂其中,个个卷着袖子、挽了裤脚。
平日优雅端庄的南浔真人,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除了通身的仙气,与乡间农妇没什么区别,她直白地说道:“种田考验多方面的修仙技能,大家加油干哈,论干活的进度,发放不同品级的灵植,还会选出种田魁首,另有别的彩头。”
按着六叶和她说的话说完,她似乎松了一口气。
不同门派的弟子干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脸上非但没有不情愿,反而个个神情专注,甚至带点满足,仿佛不是在种田,而是得到了大能的陶冶。
有的法修在吭哧吭哧地用遁地术,扩建几个池子,有的阵修在给一片长势好得不像话的灵田设置躲避暴雨阵,还有体修片刻不停地搬运着青色的石块垒砌池壁。
疯了?都疯了?天衍宗一位古板的长老吹胡子瞪眼:“这、这成何体统!好好的盛会,他们竟在此处……集体务农修池?”
听到这话,一位沉迷于干活无法自拔的百草门长老,蹭地一下弹起身来,回怼他:“不论干活多少都有高级以上灵植拿,多劳多得,少劳少得,是你你不要?”
还没等气得涨红脸的天衍长老回应,他眼前一亮,如同发现世间至宝,猛地扑向一片灵田,颤抖的手指向一株精神抖擞、绿油油的作物:“清心菜?怎会养得这般好?年份瞧着不足一年,但这灵力简直堪比几十年的。”
他随机蹲到一个天璇弟子,询问种植要领。无辜但倒霉的月如微恭敬地作揖:“大概,多和它们说说话,心情好了,自然就会长好了。”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六叶蹲在田边碎碎念了,奇怪但又管用。
月如微望向躲在树荫下偷懒的六叶,真是奇怪,但又管用。
只见女孩微微睁眼,似乎被那边喧哗的动静所吸引。
妖族派来的代表是以脾气暴躁、惯用武力的熊族首领,他正一脸不耐烦地对着一个建池子的弟子指手画脚,似乎嫌他手脚太慢,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月如微回头看女孩,她蹙了蹙眉,但他知道她不是担心他们打起来会伤了和气,而是会伤了池子,这种奇奇怪怪的默契产生了。
女孩懒倦地睁开眼,保持大字平躺的姿势不变,直直地竖起手,水蓝色的灵蕴在指尖凝聚,接着轻轻一弹指,微小而不易觉察的灵蕴直冲那熊妖的脚,下一秒,那熊妖跟站不稳似的,一头栽落池子中,溅出巨大的水花。
众人本以为熊妖会暴怒无比,毕竟当众栽一个这么大的跟头,谁都会不好受,然而半刻钟后,当熊妖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只见他原本血管虬结的肌肉松驰下来,平日里倒竖的横眉轻轻放下,方才的暴躁和凶悍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乎躺平的平和,甚至那澎湃逼人的妖气都温顺不少。
他眯着眼睛,拿着方才干活时用的木桶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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