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内的侍从都不知去哪了。
常佑拎着刀,转了一圈,哪都没有人。总不能是大家都跑了吧?她还想到老爷的院子里去转转看,但是,她回头瞄了一眼琼辉,这个挂件怎么还一直跟着自己。
“怎么总看我?”琼辉迎着她的目光,拍拍自己的肩膀和袖口,装出一幅很忙的样子。
“人呢,都去哪了。”常佑嘟囔着。
“不知道啊,可能云念毅想要去郊游,趁着老婆孩子都不在,抓紧时间,出去玩了吧。”
“你这嘴巴里边有没有点靠谱的?”
“有的,姐姐,他们都死了。”他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事实。
“这听起来更像是诅咒。”
“我也可以把它变成真的。”
见常佑又要炸毛,琼辉眨眨眼睛,又补充道:“我在开玩笑。”
她停在云念毅的小院门口,这里没有血腥味,常佑有些犹豫,自己还是不要进去了。府里先前好像烧过了什么东西,自己的嗅觉有些失灵,要靠近一些才能闻清楚。既然有人烧过东西,府里也没什么其他的异样,还是静观其变好了。
况且此处没有血味,自己要是贸然进去,琼辉也不一定会装成云生慈配合自己,还是不要冒这个挨老爷骂的险了。
说不定真是有事,大家都出去了?
她还是觉得古怪。
除开远处街道上传来的吆喝声和脚步声,还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这里静的可怕。
常佑有些心慌。她抿了抿嘴,说:“我想先回房一趟,拿点东西,你...”能不能在门口等着?
常佑还没把话说完,就被他打断。
“哦?那我自己去晃晃,那街上人挺多的,我看热闹去。”
“...不行!”
放着这么个大麻烦乱走,外面那么多人呢。那些红线飞来飞去的,万一这月主一个心情不好,就把别人咔嚓了呢。自己得看着他才好。想到这,常佑抓着琼辉的手腕,半拉半拽的把他带走了。
常佑带着他回到自己和又绿的住处。
“这就是你睡的地方。”
琼辉有些嫌弃,他随手把窗框旁的蜘蛛网摘掉。无家可归的小蜘蛛被吓到,它吐着丝,落到地面上,动作麻利。想快点开溜。男人轻轻一脚覆上它,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它死了。
常佑背对着琼辉,她想到那天出发前,又绿画的符纸。说不定她还留了些给自己呢?哎,就算没有什么符纸,给自己留点钱也好啊。这眼看着云府里一个人也没有,自己身上带的钱又在打斗的时候弄丢了,本来就没几个子儿,现在想吃个饭都成问题。
而且出去吃的话,还得带上琼辉。
哈哈。笑不出来。云生慈长得高,又是个练武的,上次和他出去吃饭,看着饭量是一点不小。那琼辉呢?
常佑翻了好一阵,什么也没有,除了自己藏起来那几个不顶用的零嘴,说真的什么也没有。她急得就像是那些去上了学堂,却没法在包里找到作业的少爷小姐。
还是没办法无中生有啊。
钱不可能凭空出现,就像没写的作业不会被神秘人写好一样。
她沮丧地坐在地上。
“姐姐在找什么?”琼辉嫌弃完她住的地方,又弯着腰,来看常佑。
“钱啊,我好饿。”
“你早说,我们在客栈吃饱了再回来不好么?那地方有人掏钱。”
“不要不要,我想到云生还有高冲,就觉得那地方不干净,吃饭都没食欲。好不容易回来了,结果厨房里没人,认识的也不见了,想借钱都不知道往哪借去。”
“我有。”
“你有?那怎么不说啊。”
“你一回来就在找这个找那个,我怎么知道姐姐要钱?”
“不对,你有,你哪来的钱?找刘迁要的吗。”
“云生慈好歹是个少爷,怎么说也得有点零花吧。”
“啊...”
常佑有点迟疑。
“姐姐不想我拿他的钱?”琼辉淡淡道,“我想他不会介意,毕竟你还是值得一顿饭钱的。”
“不问自取就是偷。我还是饿一顿吧,等我睡醒,府里总该有个人出来了。到时候再问是怎么回事。”
呵。
看着常佑爬到床上,琼辉有些无语:“你要睡了,那我呢,就在这看着你睡觉?”
“你可以睡地上。”
“等你睡着我就走。”
“你不能走。”
“你说不能就不能?”
“但是你真心要走,”常佑吐槽,“我也拦不住你。”
“不错,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所以你干嘛不走呢?”常佑看着天花板,她又困了。
“谁知道。”
琼辉从袖子里扯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红线,他试着把它们理清。听着常佑的呼吸声,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到了最后,只扯出来短短一条线。他用牙把它咬断,绕在手指上,打了个结。
刚好够拿来翻花绳的。
刚好她也已经睡着了。
夜色渐深。
琼辉站起身,随手施下咒法,让女孩睡得更熟。他推开门,风掠过身侧,男人朝着掌心呵了一口气,随后几根红线从中钻出,血落到地上,激活了阵法。隐约可见那些密密麻麻的符文,蜿蜒折叠,覆盖了整个云府地界。
这就是当初云生慈用于监视的阵法。
自己稍微改造一下罢了。
他信步朝着云父的院子去。
那男人其实就在屋内。口不能言,眼不能视,足不得行。
不过就算当时常佑没有退却,执意要进去,自己也不会拦着。
一切都是既定的。自己要做的事不会变,她迟早都要看见。
“吱嘎——”
门开了。
数千条红线挂在各式家具上,它们如同活物一般蠕动。琼辉向前踏出一步,那些东西就谄媚地将椅子递了过来。他刚坐下,云念毅就被高举着,“捧”到了他面前。月主笑笑,看着这个狼狈的父亲。
几根红线挣扎着从他的眼眶里钻出,他的喉咙发出“嗬嗬”声,无法开口说话。
“感觉如何?”
月主语气温柔:“你把自己的妻儿一同奉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摆在祭坛上?”
“唔唔..唔唔唔..”
我没有,我没有。谁都看见了,不是我...
“你没有算计过吗?”
“云生的事,你是想好了,迎神会会给你带来的利益和名气,还有背后落月教教徒的支持,才这么卖力地把他往外推的吧?”
“轮到了蒋化珏,你先头也有犹豫,后来她和你吵起来,你想的是什么呢,你想的是自己不能再损失一个亲人,还是想着把她送到山上去,要她也吃吃苦头,再说接下来的事情?”
红线从云念毅的发丝间涌出。
“等到你发现洛溪是来真的,她不会再下山了,你又做了什么?你没有想着上山,把她带下来。而是去找了蒋家,再和那些朝廷里落月教教徒勾结,把更多的资源拢到自己手里。是啊,落月教对你来说,就是能生出金元宝的碗,摇一下,再摇一下,碗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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