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有人失踪之事,成功在皇上那里引起注意。
洛嫣和已经安排好,明日何家的案子就会传出消息,皇上定会知晓。
京城里诸事繁杂,也不是什么事都要皇帝亲自过问,但经她这番铺垫,皇上必会认定有人在京城里惑乱人心。
巫蛊之祸始终是皇上心头大忌,此事他定会严令彻查。太子虽远在江北,但他的势力仍在京中。那些人得知此事,定会推波助澜,打压户部,所以剩下的事,便不用洛嫣和再费心了。
离开静心殿,前往清和苑,洛嫣和刚进门便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承王殿下。”她微微蹙眉,没想到退还玉镯后,他竟还会主动寻来。
“刚从父皇那回来吗?”温承延神色如常,仿佛一切都没发生那般与她说话。
洛嫣和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决定先静观其变,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嗯。殿下有事吗?”
温承延指了指自己的双眼,那里因为昨日的安眠香,还有些泛红:“府里奴才不上心,弄了些劣等香料,熏得我涕泪不止,难受得很。”
见洛嫣和神色淡漠,平静无波,他又补了一句:“头也疼得厉害。”
洛嫣和一眼看出他在装病,但并未拆穿。
今日何家报案直指暗当,户部得到消息,必会先找温承延商议,进而想办法补救。可他如今自投罗网,进了她的清和苑,那就好好在这里待一阵吧。
“我看看。”洛嫣和伸手翻了下他的眼睑,看了看他双眼泛红之处,又给他把了把脉。
感受着她指尖触碰,温承延嘴角轻扬。他就知道,即便洛嫣和再怎么生气,但身为医者,她必不会不管他这“病人”。
确认温承延没事,洛嫣和有些遗憾,但面上未表:“那香不可再用。”
“嗯,我知道。”
“你等会,我去取药。”
温承延微笑:“好,多久我都等。”
洛嫣和没有理他,片刻后,她回到中堂,身后紫珠紧随其后,端来一盆清水。
将巾帕置入水中浸湿,拧干,洛嫣和示意他去一旁偏厅的榻上躺下。
温承延依言而行,仰面躺好。
洛嫣和将湿帕敷在他眼上:“先用药敷一会,我去准备内服的药。”
“这敷的什么药?怎么连一丝药气都没有?这般特别。”温承延闭目躺着,随口问道。
“是我新配的药,没什么味道。”其实那就是一盆清水,洛嫣和不过是想让他在这里多耽搁一些时间而已。
算算时辰,这会户部应该已经知晓了案情,正想找温承延商议对策呢。
为了不让承王府的人通信,减少他们商议应对的时间,洛嫣和特意吩咐紫珠不许让人进来。
看着他沉静的容颜,洛嫣和心里有些不适。上一世的过往历历在目,她实在不愿意和温承延同处一室,于是在熏香里加了少许迷香,悄然退出偏厅。
温承延很快睡着,洛嫣和随便抓了些味苦但不伤身,旁人看不出破绽的药给他,准备让他一会带回去。
清和苑内,洛嫣和从容处理着事务,温承延在偏厅被迷晕,睡得香甜。而皇宫外,找他商议对策的户部官员急得团团转。
“殿下究竟去了何处?”
“怎么这么久还找不到人?”
“听闻去了郡主处,可一直没出来。”
“就不能找人通传一声吗?都火烧眉毛了!”
“去了,可郡主下令不让进啊,我们也不能硬闯吧。”
“硬闯又如何,不就是……”说话之人顿了顿,突然泄气,“确实闯不得。”
那可是清晏郡主。
数年前在宫里,年幼的郡主刚入宫不久,与五皇子起了争执。在民间长大的郡主不拘礼数,五皇子也是急性子直脾气,两人扭打起来。
五皇子被打得嗷嗷认输,掉进池塘里。其生母皇妃大怒要责罚郡主,却被闻讯赶来的皇上撞见。皇上见洛嫣和手上蹭破了点皮,心疼得不得了,当众处罚了皇妃和五皇子。
几个官员面面相觑,连皇子皇妃都开罪不起,他们又哪里敢闯郡主的清和苑?没办法,只能等。
日落西山,天色渐暗,洛嫣和算着时辰,打算回郡主府了,于是便熄了迷香,将温承延喊醒:“起来了。”
温承延迷迷糊糊被叫醒,正不悦,看到洛嫣和,脾气立刻收敛:“我竟睡着了……”
“是啊,等了你半天也不醒,都快宫禁了。赶紧起来。”洛嫣和一脸嫌弃。
从榻上坐起来,温承延伸了个懒腰。他眼睛眨动,伸手摸了摸眼眶:“确实舒服多了,你这药真不错。”
“时辰不早了,殿下也该回了。”说完,洛嫣和将之前抓好的药给他,“一天一副,早晚服用。”
“嗯。”昨晚他折腾一夜没睡,想不到今天在这里得了片刻安眠,于是道,“你这香不错,闻了竟睡得这样沉,给我带些吧。”
洛嫣和暗自好笑,那可是迷香,当然睡得沉,嘴上却说:“此香名贵,殿下想白拿啊?”
这话颇有他们以前斗嘴时的样子,温承延心中怀念,顿时燃起了重修旧好的念想,没有思考便笑道:“多少钱,我给。”
“二十两。”
“这算什么贵?给我多拿一……”
“金子。”
温承延立时一顿,看向洛嫣和:“狮子大开口啊。”
“付不起就请回。”
“谁说本王付不起!”温承延起身,整了整衣袍,“待会我让江顺给你送来。”
“直接送到郡主府。”
“今日不在宫里?”
“嗯。”
“那要不要一起?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还有事,殿下慢走。”洛嫣和态度始终疏离冷淡。
温承延也不计较。只要确认心中猜想,他便能找到说辞与她和好,故而也不急在一时。
离开清和苑,他脚步都不由轻快起来。可转念一想,又有些惊讶,以前他怎么没觉得与洛嫣和在一起,是这般舒心愉悦?
正出神间,江顺匆忙上前,附耳道:“殿下,户部那边出事了。”
听完江顺汇报,温承延骂道:“这么紧要的事,怎么不早说!”
“这……属下无能,郡主不让我们打扰,我们,我们实在进不去啊……”江顺一脸为难。
温承延语塞。
“混账,这难道是郡主的错吗?”他睡着了,她不让人打扰,下令阻拦,那是她体贴。
“属下该死,自然不是郡主的错。”
“算了,先回府。”
入夜时分的承王府反倒热闹起来。苦等多时的户部官员忙不迭禀明案情,得知户部尚书未被直接牵连,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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