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语，看我，这个球应该这样发。”
刘熙衡示范了一个发球，冯筱语学着发了一个，“这样对吗？”
“哎，对啦。”刘熙衡笑意温柔。
冯筱语皱巴着的脸终于放松了，咧着嘴笑了，“来，再来。”
刘熙衡拿着球，准备再发一个。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身上，刘熙衡停下发球的手，回头看了一眼太阳，太阳升的有些高了。
“筱语，太阳出来了，你该回去了。”
“今天周末，不用去羽球馆，我和你再呆会儿。”冯筱语眨巴着眼睛撒娇。
“不行。”刘熙衡态度坚决，“说好了太阳出来你就回去的，不许耍赖，不然下次我来得更迟。”
冯筱语撇撇嘴，“好吧，下次见。”
“拜拜。”
与刘熙衡告别后，冯筱语走出场馆的大门，踏入一片白光中。
冯筱语摘下VR眼镜，脸上显露着疲惫，她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看了眼，八点多，还很早，她拉过被子躺下补觉。
醒过来的时候快一点了，她随便吃了点午饭，躺床上追剧。
一集剧还没看完，赵晴来了电话。
“筱语，今天难得休息，我们出去喝个下午茶吧，好久没一起出去了。”
“行啊。”冯筱语爽快答应。
“那老地方见。”
冯筱语到的时候赵晴已经到了，她坐到对面，刚坐下就打了个哈欠。
“筱语，昨晚没睡好吗？”赵晴给冯筱语倒了杯茶。
冯筱语摆摆手，“没有，挺好的。”
赵晴看着冯筱语眼底的乌青，知道她在说谎，赵晴一脸严肃，“你是不是戴了一晚上VR？”
“怎么会！我早早就摘了。”冯筱语打着哈哈想蒙混过关。
“冯筱语！”赵晴生气了，语调高了起来，“你能不能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哎呀晴晴，就偶尔一次嘛。”
“偶尔？你自己算算，这半年来，你这样干了多少次！”
冯筱语敛起笑容，扣着手，神情有些落寞，“我就是想见他。”
赵晴见她这样，不忍心再吼她，无奈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柔声劝道：“筱语，你不能再戴那个VR了。”
冯筱语望着远方，眼神空洞，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只有戴上它，我才能看见他。”
“他不存在的，你别傻了。以消耗你的生命力，就为了见虚拟的他，值得吗？”
“不，他存在。我和他相处过的那些日子，拿过的每一份荣耀，我清清楚楚记得。记忆或许会骗人，但是我的心，不会骗人。想起他时，看见他时，我的心才会跳动。”
“可他就是个虚拟人啊！是教练为了让你放松创造出来的虚拟人！我们都不记得他，只有你记得！”
“他不是虚拟人，他叫刘熙衡，他是我的爱人。是你们忘了他。”冯筱语拂开赵晴的手，“晴晴，我累了，先回去了。”
“筱语……”
回去的路上，冯筱语回想着刘熙衡消失的那天。
前一天她和刘熙衡一起打球到很晚，之后一起吃饭，吃完饭散了会儿步，刘熙衡还把冯筱语送到了家门口，互道了晚安。
第二天醒来，冯筱语没收到刘熙衡的早安消息，心里想着今天他是不是睡过头了。
打开微信要给他发消息，发现置顶的微信不见了，搜索联系人也是搜不到，她很纳闷，怎么回事？
无意间瞥见日期，是四月一日，她明白了，愚人节玩笑啊。
“好小子，早上趁我睡着，偷摸来我家搞的这招是吧？”
她笑了笑，关闭手机。
来到球馆，馆里不见刘熙衡的身影，平时和他对练的小队员在跟别人练，冯筱语走了过去，问道：“刘熙衡呢？怎么不见他人？”
小队员面带疑惑，“刘熙衡是谁啊？”
“刘熙衡就刘熙衡呗，你不天天跟他对练吗？”
“啊？”小队员依然满脸不解的神情。
这小队员演技还真好啊，跟真不认识刘熙衡一样。冯筱语咬着下唇点头，行啊，这刘熙衡玩这么大，买通小队员合伙骗她是吧。
“没事，你好好练。”
她走到自己经常练球的球网边，边取球拍边和闺蜜江夏夏吐槽刘熙衡，“你说刘熙衡他幼不幼稚，过愚人节，偷摸把我手机上他的微信删了，还伙同其他人骗我！”
江夏夏在包里翻着东西，头也不抬回道：“刘熙衡是谁？”
冯筱语叉着腰，“你也跟他一起闹是吧？”
江夏夏直起腰，一脸认真，“我没闹，我真不知道刘熙衡是谁。”
“行啊，他也买通你了是吧，装得可真像。”
“我没装……”
“不好好练球，在说什么呢？”教练走了过来。
“说刘熙衡呢。”
“刘熙衡？”
“是啊，今天不愚人节吗？他伙同江夏夏他们一起骗我！”冯筱语指着江夏夏，一副委屈样。
“不是，筱语，这刘熙衡是谁？夏夏你认识？”教练章远疑惑地看向江夏夏。
江夏夏摇摇头，“我不认识。”
“教练，他也买通你了？”
“没啊，我真不认识这人，咱们羽毛球队有叫刘熙衡的人吗？”
看着他们一本正经骗人，冯筱语有些生气，都跟她装是吧，“行，这么玩是吧，那行，我也不认识刘熙衡。”
刘熙衡一天都没有出现，冯筱语也一天没有找刘熙衡，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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