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每个世界被强占的漂亮小可怜[快穿] 觅梨

1. 过渡品

松城,江宅

早春的傍晚,天刚擦黑,气温便迅速降下来。

入户厅外的庭院里浮起一层薄薄的林雾。远远的,就能看到灵堂里的场景。排列齐整的花圈,落款各异的挽联,还有脸色沉重,前来吊唁的客人。

孟祯先从车上下来,江远庭便迎上前。

他妻子新丧,心情悲伤难抑,原本浓密的黑发,如今竟白了大半。说话时,嗓子沙哑得厉害,“孟先生,您来了。”

孟祯先微微颔首:“江老师,节哀。”

江远庭闻言,笑容有些勉强,这样的对话,这几天已发生过上百次。

江远庭是松音的教授,与弘光机电无甚关联,他原本不必到访,只是听孟逐提及,他预备结婚的女友,是江教授的独生女,这才拨冗前来。

江远庭大约也从女儿那里听说自己的来意,对他的出现没有意外。

这会儿见孟祯先后面还跟了一辆车,车里的人正往下搬花圈,便道:“人来了就行,送这些做什么。”

孟祯先看了眼灵堂中间的遗像,“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江远庭点点头,他也是客套,有人愿意祭奠妻子,作为家属没有不欢迎的道理。

等人摆好花圈,便叨叨嘘嘘道:“我爱人不喜铺张,葬礼只邀了就近的亲朋。若她知道您要来,也会很高兴的……”

江远庭将他带去了餐厅。

葬礼举行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正值饭点,入席的宾客比前两日多,酒桌也办了三十来桌。

考虑到孟祯先的身份,江远庭给他单独安排了个位子,便回去守灵了。他白天吃过,现在没什么胃口。餐厅这边,是妻弟在张罗。

孟祯先又坐了会儿,才等到孟逐。

孟逐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怀里揽着一名女孩。女孩二十出头的模样,穿黑色丧服,头簪白花,小脸微微低垂,苍白得没有几分血色,眼眶和鼻尖倒泛着红,像是刚刚哭过,周身笼罩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哀伤气息。

她和江远庭没有丝毫相似,倒是像遗照上的中年女人,应该就是孟逐提过的江绵。

江绵走得不快,孟逐迁就她,也放慢了脚步。

从门口到这边,短短十几步路,磨蹭了好一会儿。期间不断有人上前和女孩搭话,见她反应不大,才转向孟逐。

尽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些人,就是冲孟逐来的。

孟逐只是年轻,又不是傻。他在孟家那个遍地人精的地方长大,怎会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只是傻笑着,装作不懂糊弄过去了,留下那群人面色扼腕地离开。

孟逐走到孟祯先这边,让女孩坐下,自己坐到女孩和孟祯先中间,边拆纸巾揩手,边和他低声抱怨,“一个个加起来都百岁老人,也不知道害臊。搁人家葬礼上,就琢磨着怎么赚钱了。”

孟祯先语气淡淡,“孟逐。”

孟逐生平最怕孟祯先,他父亲个性严肃刻板,他不怕才奇怪。何况,也不是只有他怕,别人也怕。不然他们干嘛只拦自己,不去跟坐在那里的孟祯先搭话?

见孟祯先嫌自己话多,孟逐乖觉地做了个拉链的手势,绕到另一边给江绵倒水。

孟逐看起来真的爱极了这女孩,和面对自己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完全不同,说话和和气气,仿佛怕吓到她,“绵绵,你哭了那么久,嗓子肯定不舒服,先喝点茶润润。”

“……不要绿茶。”

江绵嗓音轻轻软软的,带了点鼻塞,像一把蓬蓬的羽毛扫过皮肤,孟祯先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离得近了,能看到女孩清丽秀婉的侧脸,以及搭在茶杯杯壁上细软修长的指尖,修剪圆润的甲盖,因为过于用力,泅出淡淡的粉。

她好像在紧张。

孟祯先没由来生出这个念头,就听孟逐应了声,换了普洱。

倒完茶,他坐回来,“爸,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江绵,我女朋友。”

说着,又转过去,和江绵反过来说了一遍。

孟祯先看到女孩站起来,隔着孟逐,对自己微微鞠了一躬,苍白面庞上露出一点浅笑,细声细气道:“孟叔好。”在这方面,她和江远庭倒是像,不管自己多么难过,都记得把教养放最前面。

孟祯先来得匆忙,没带什么见面礼,就摸出一张卡,推过去。

“拿去当零花钱。”

“孟叔……”

江绵这么说着,眼神却求助似的看向孟逐,可见两人的关系是谁在主导。

孟逐也没辜负,他拿起卡,放进女孩的丧服口袋,哄小孩似的,“绵绵,我爸给你,你就收着。”

江绵见状,适才看向孟祯先,“谢谢孟叔。”

孟祯西点点头,没再开口。

*

菜色流水般送上来。

孟逐端个小碟子,每有一道菜上来,便夹一两块,放到江绵面前。

这张桌就他们三人,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饶是如此,江绵还是有些难为情,没吃几口,便叫住孟逐,“别夹了,人家还要吃的。”

孟祯先没说话,但感觉到江绵说“人家”时朝自己瞥了眼。

孟逐听出江绵的意思,他看看自己,又凑到女友边上,用自以为小声的音量道:“你吃你的,我爸没那么小气。”

孟祯先:……

这混小子。

酒过三巡,餐厅的气氛热闹了些。

孟逐手机响了,接起电话的刹那,他脸色忽变,下意识就要起身。

上半身刚支起来,便看到孟祯先还坐在边上,人又坐回去,对江绵耳语几句,然后对孟祯先道:“爸,我有事出去一趟,待会儿你帮我送下绵绵。”

孟祯先抬起眼帘,“什么事?”

孟逐舔了舔嘴唇,眼神有些飘忽,“楚沛在店里喝醉了,我去看看情况。您知道的,他的车改装过,不喜欢让代驾碰。”

楚沛是孟逐的发小,孟祯先也认识。

孟祯先闻言,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在青年逐渐忐忑起来的脸色里,才缓缓收回视线,慢条斯理道:“不问问江小姐的意见?”

孟逐:“绵绵也同意。”

但他父亲却不言语,只看着江绵,他才望回去。

女孩似乎不习惯被这么盯着,有点局促地握紧调羹,低低嗯了声。

见她没有反对,孟祯先才道:“去吧。”

孟逐得到首肯,短促地笑了笑,抓起车钥匙,就快步朝外走去。

看着儿子火烧屁股般着急的背影,孟祯先放下筷子,脸上掠过一抹冷色。

他这么严防死守,竟然还是他们找到了机会。

自从常家那个小女儿出国结婚后,孟逐就没再和她联系,也没再寻死觅活,跟着自己回到公司打下手,老老实实谈了个对象,让自己参加人家母亲的葬礼,孟祯先以为他准备安定下来了,没想到一个电话,又被哄出去了。

当他听不出他们在说常悦瑶?

他看孟逐是忘记人家怎么把他当狗耍的了。

孟祯先自我惯了,没有察觉自己动怒时的低气压会吓到周围的人。

等回神,附近几桌都放低了音量,与他一座之隔的江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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