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之辰的意识再回到这具身体的时候,他正泡在浴桶里。
「老公我不想活了。」向之辰汪汪假哭,「怎么又被男人透了啊?他透就透吧还亲我……我想岚岚了呜呜,岚岚那么喜欢我,他都没透过我……」
「自然现象。」1018的声音没比它刚才的脸色好多少,「主角攻身强体壮,你也是个活人,一时把持不住也是有的。你以为韩岚不想?」
它在向之辰熟睡的时候不知道被弹窗过多少回,解除屏蔽的时候韩岚老在给他擦手。
「什么叫一时把持不住也是有的?面对我这种人,他有什么好把持不住的!」
「都说了是自然现象。」1018烦心,「至少你长得不错。他没拉随便哪个太监泻火你就偷着乐吧。」
「你什么心态!我才是你宿主,你怎么表现得像那种男宝妈?」
1018干脆不理他。
季玌坐在浴桶边,看他颤抖的眼睫,尴尬地咳嗽一声。
这个,怎么解释呢。
再怎么装成熟,他也就十八岁。先帝是断袖,那他断一下似乎也无伤大雅。可偏偏弄了向之辰……
但凡弄的是上官崇信他都不至于这么尴尬。毕竟那个闷葫芦跟他根本不说几句话,向之辰却是年年日日待在一起的。对他来说,向之辰和邻家兄长没有区别。
左右他一时没有立后选秀的打算,本想着把向之辰留在宫里好好将养身体,给他多做上几十年的事。
可他打算让向之辰做的是垂帘听政那类政事,不是这种……
人事啊。
他垂眸看着向之辰身上的齿痕淤青,攥了攥手指。
罢了。
怀里的青年随着出水的动作闷哼一声。他身上没几块好皮肉,想绕开伤处把人捞起来实在太难。
季玌攥着拳,尽量不去想怀里的人刚刚同他发生了什么,手臂却不得不隔着衣料感受他的重量。
殿外已是天光大亮了。
内侍敲了敲门,道:“殿下。”
季玌还未正式即位,旁人自然只能称他一句殿下。
“殿下,上官大人求见。”
季玌咬紧了牙。
上官崇信起这么早干什么?他还以为把向之辰涮干净了还能抱着他补眠。
他垂眼看着向之辰微皱的眉头,应道:“本宫这就来,叫他回东宫等吧。”
“上官大人就在殿外。”
“……”
见他开门,上官崇信上前一步。
“皇后娘娘也在吗?”
季玌咬牙:“……”
要是能找个理由把上官崇信骂一顿就好了。偏偏左相就是他母后的堂兄,上官崇信算起来还是他表兄。
“阿辰他身子不适,今日恐怕不方便同我们一起议事。”
上官崇信恭敬道:“殿下,皇后娘娘和陛下虽然没有成礼,可他也是将入宗庙的继后。您这样称呼他的闺名,不妥。”
继后?闺名?
季玌脸上笑着,嘴里快把一口牙咬碎,挤出一个笑脸:“崇信不是要议事吗?有事便说吧。”
上官崇信道:“此事事关金麟卫。”
金麟卫是向之辰管的。
“好,好啊。”季玌咧出一口白牙,“你去把你爹叫来,我们好好聊一聊。”
向之辰被内侍扶起来喝药的时候才彻底清醒。
这个回笼觉他睡得难受,身上的伤处都没上药,一动就传来钝痛。
扶他喝药的是季玌身边的丁大伴。
“娘娘。”丁大伴沉默片刻,“殿下和两位上官大人在东宫等您去议事。”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向之辰了。
季玌即位之后,向之辰当然要被册为太后。他再如何运作也要给自己父皇的遗孀一个皇后的位份。
可昨晚他们那场荒唐,他是把在殿外的,听得清清楚楚。一夜过去把人折腾成这幅样子,如今还要召他从紫宸殿去东宫议事?
他真不敢揣测面前这位会如何想。
向之辰头痛欲裂,面色惨白。
他轻呵一声:“那便走吧。待我更衣。”
向之辰揣着暖炉上轿。他身上披了一件狐裘,端坐在轿中。
「老公我啥时候死啊。」他阖着眼睛,「我头痛死了,好冷。那个谁就不能让别人伺候我一下吗,非得自己来?他都没清理干净。」
「你还有九年寿命。」
「好久。」
「忍一忍吧,争取比一格电高。」
1018贴心地给他提高了疼痛阈值,向之辰眉头微微舒展。
他下轿的时候才觉出腿软,差点扑倒在地上。丁大伴连忙搀住他。
向之辰对他微微一笑:“多谢。”
他转身自己登上东宫的长阶。
进了主殿也没觉出暖意。还是初冬,屋里三个人不知道是在死磕什么,压根没点炭火。
左相见他入殿,跪下结结实实行了个大礼:“臣拜见皇后娘娘。”
上官崇信跪在他身后。
向之辰上前搀起左相:“大人不必多礼,当我只是您座下学生便好。”
上官崇信跟着站起来。向之辰转向季玌:“殿下召我前来,是有什么要事?”
季玌对上官崇信抬抬下巴。
上官崇信斟酌片刻。
“娘娘,正值国丧,金麟卫的布防是重中之重。”他顿了顿,“我朝惯例是后宫不得干政,您不妨早日将金麟卫指挥使令牌交归陛下。”
向之辰看着他,问:“这是你的意思,你爹的意思,还是殿下的意思?”
左相皱眉,道:“太子舍人所言不错。”
向之辰站在原地深深吸了一口殿内的冷气。
“就为了这点小事,把我叫过来?”
他垂眼:“若殿下也同意,令牌就在紫宸殿偏殿之内。请丁大伴传一句懿旨竟然有那么难?”
“或是说,你们还是不放心我兄长?我一族男丁尽亡于边疆,究竟有什么值得你们怀疑。你们就是在这里杀了我,我兄长怕也要两个月才能得到消息。就算说我不治而亡,他又真的会怀疑吗?”
季玌听他话间怨念越来越重,开口打断:“阿辰。”
“殿下。”
向之辰看着他,颤声道:“若我连这点信任都得不到,你昨晚应该让我饮鸩酒。”
上官崇信皱眉道:“向之辰,你不该这样胡搅蛮缠。从前你与殿下相处时我便告诫过你,你该……”
向之辰扬声打断他:“本宫该摆正身份,该恪守君臣之分,是吗?”
他上前两步,抬头仰视上官崇信,轻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
“本宫是陛下生前亲封的正宫皇后,你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命令本宫?”
“去掉这层身份,我也是你姑父的续弦。你们就是这样欺负先帝的遗孀?他尸骨未寒!”
“够了!”
季玌再也听不下去,指着殿门怒道:“上官崇信,你要是只有这一件事要说,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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